天子道:
“此事莫急,还需等待时机。明面上先把你革职查办,使其松懈,实际上令你继续执掌千机处。卿意如何?”
“吾皇圣明!老奴遵旨。”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小昆仑山上,李啸天习得乾元剑法,再加余秋辰亲自传授,老剑客叶孤行从旁指点,内功武艺突飞猛进。
红花蝶也受到熏染,功力倍增。
这一日,老剑客捋了捋胡须,“啸天啊。”
“师祖叫我?”
“嗯,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一直待在小昆仑,可曾想过下山去快意江湖?”
“啊,师祖说来也怪,刚来的时候吧确实觉得在这山上练来练去枯燥无味,也闷的慌,一天天老想着往外跑,若是能下山该多好,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时间久了,便没有那种想出去的念头了,突然觉得江湖的那些事。”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怪怪的。不比从前那般。”
老剑客:“哈哈哈,哈哈哈,啸天呐,看来这乾元剑法加上你的玉清心法有了效果呀,这两种武学皆有修身养性之效,锻炼的不仅仅是你的技艺,还磨练你的心性。不错不错。”
“哈哈,原来如此啊。”
“嗯,啸天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还有许多事没有去做,该做的还是要做嘛!”
“师祖,您这意思?”
“师祖的意思嘛,武艺已成,是时候下山了。”
“啊?师祖?我,我。”
“你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又有一众武林兄弟等着你,快意江湖。难道你都忘了?”
“嗨!徒孙惭愧,不是不报,只是凶手是谁,至今一无所知。还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报了,那逝去的人还能复活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而已。再说那众兄弟,我在此处与在江湖,一样快乐。只要大家都好,我便足矣。”
“哎呀!这,这乾元剑法有毒吧!”红花蝶在旁听得二人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李啸天!你还是那个李啸天吗?李大狗?嘿!李大狗?”
“别闹!”
“哈哈哈!红姑娘还是如此直率!”
“老头,你把我家李啸天给磨练成什么了?”
“红花蝶,怎能如此无礼。”
“无妨,这都两年了,她不一直称呼我老头嘛!”
“师祖,您就惯着她。”
“罢了,言归正传,啸天,下山吧,你该有一番作为!”
“师祖,我。”
李啸天不忍离去。
“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你还像从前一样冒失,我定不放你下山,现在你已心无旁骛,是时候去江湖闯荡,创一番霸业了。”
“额。”
“送你四个字—无欲则刚!”
“徒孙记下了。”
老剑客叶孤行,大师伯余秋辰,目送李啸天红花蝶。
二人离去。
山下又是一年春。姹紫嫣红,百花齐放。
“快点呀!喂!李啸天,你倒是快点走啊!”
红花蝶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喊。
“急什么急,你看路边的野花多漂亮。你得懂得欣赏啊。”
身后的李啸天不慌不忙,闲庭信步。
“欣赏你个大头鬼!”
“哎呀!”
红花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倒回来,拧着李啸天耳朵。
“什么野花?你小子敢采野花,看我不把你的野花踩个稀巴烂!”
“放手放手。”
“哼!”
“咱都已经下山了,你还急什么啊?慢慢走不行吗?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啊!我,我真是服你了!在不快点赶路,咱俩就要露宿在这荒山野岭。”
“那又如何。天为被地为席,乐得逍遥。”
“好好好,你在这逍遥,姑奶奶我自己进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你别跟着来。”
“头前带路!”
“……”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时而追逐,时而打闹。
远去。
太谷县。
将近傍晚。
“快快快!”
紧跟两步进的城来。由于太晚的缘故,街边的商铺,大多打烊。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模模糊糊瞧得远处有个幌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
门还没关。小二哥看的来客人,上前招呼:“您二位打尖还是住店?”
“哦?先来好酒好肉吃着。”
“好来,客官里边请。不过咱们先说好,咱们小点声。我这也准备打烊了。”
“甭废话!”二人也没在意。
不多时,煎炒烹炸、焖溜熬炖各式菜样摆满一桌。
李啸天红花蝶也顾不上许多,只管大快朵颐。
半个时辰。
“额~”李啸天打个饱嗝:“小二啊。”
“哎,客官您什么吩咐。”
“上等房给我开两间。”
“哎呦,不巧!本店客房已经满了,您还是另投他处吧。”
“什么!满了?这么大个店,这就满了?”
“是呀,客官,满了。”
“哼!怎么不早说!这么晚了让我们再去哪里?”
“您一进门我就问,打尖住店,您说先吃着。我也不好意思多说呀。实在对不住,您多担待。”
“刚才进城我看了一趟,就数你们店大,你们店要是满了,让我们投身何处?”李啸天看看红花蝶又道:“你这样,两间没有,一间也行。快去,给我们腾一间。”
“哎呦!客官您这就难为小的了,实不相瞒,要是平常,这房间肯定有的是,莫说一间,就是八间我们也有。只是今日不比平常。”
“哦?怎么回事!”
“您小点声,楼上住着一位大爷,把二楼的上等房都给包圆了。您要不嫌弃,后院,还有间柴房…”
“啪!”红花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让姑奶奶住柴房?!真真岂有此理。李啸天我们走!”
也罢,既然没有房间,还是另寻别处吧。
二人起身要走,就听得楼上有人说话了:“楼下何人争吵,小二,不是跟你说过,我家大爷在此,勿要大声喧哗嘛!”
“整个二楼的房钱都给你了,怎么,我听得还有人要住店?”
二人回头看,一个中年男子,身材略微发胖,一脸的油光。穿着倒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总管什么的。
小二哥赶快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方才时有打扰,您海涵,您海涵。”
“哼!赶紧关门。打烊!”
“哎是是是。”
红花蝶看不下去了骂道:“狗模人样的东西。”李啸天拽着红花蝶要走。
那中年男子:“站住!你骂谁呢!”
“骂谁?谁接话骂谁呗!”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匆匆匆下楼来:“好大的胆子!知道我谁嘛?竟敢口出污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啸天拦道:“哎,这位老哥哥你息怒息怒。”
“上一边去!”男子甩开李啸天。直奔红花蝶,薅其衣领。
红花蝶哪里能让他得逞,顺势反拧手腕,飞起一脚。
那人心中暗叫:“糟了。”
正踢在小腹处。骨碌碌,出去两丈。
也幸亏那男子有点钢活,挨踢时提起一口气憋在丹田,只是被踢得打了个轱辘,却没伤到要害。
紧接着一个驴打挺蹦起来:“我呸!哈哈哈,小女子,没想到呀!竟然还有这么两下子嘛。”说完又咧开架势,与红花蝶对峙。
两人谁也不让谁,一番争斗,在所免难。
“住手!”
一个洪亮地声音犹如铜钟般传来。众人闻声而视,也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生的浓眉大眼,一身锦衣配玉带,不怒自威,乍眼一看就不是常人。
楼下胖男子立刻退了回去。
“怎么回事!”
这位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