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打娘胎出来手里就抓着这么个东西,奇怪的很。”公孙大娘见赫连夭夜神色间露出迷惑之意,急忙上前躬身解释。
赫连夭夜一听,不由惊讶地用两只手指去捏拿指环,听说有含玉而生的,可没听说有一出生就捧着个金指环的。
那小生命似是知道有人打他金指环的主意,不由手脚并用死死吊在上面,任那赫连夭夜连指环带人举到眼前,小家伙竟然还睁开绿豆般大的眼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妖精!”赫连夭夜绿色的眼眸忍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我不是妖精,你才是妖精!”小东西竟然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尖细,却也吐字清晰。
“啐!还说自己不是妖精,人有一下生就会说话的吗?”赫连夭夜难得一见地来了好脾气,见那小东西吊在空中有些吃力,不由摊开手掌将他放在上面。
小东西这才撒开手里的金指环,一屁股坐到赫连夭夜掌心之中。想一想,似乎有些不相信赫连夭夜的人品,竟将金指环往身边拉了拉,以防这大个家伙对自己打劫。
“啐,真是个贪财的小东西!”想着还有正事要办,赫连夭夜将那神色戒备的小家伙放在公孙大娘手中道:“防着他,别让他捣乱!”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小东西虽然小,可心眼却不小,依照方才的交流,那思维竟然与大人一般了都。
“你要把我娘怎么样?”一见赫连夭夜拿着把雪亮的弯刀走向白晶晶,小东西立时吓得在公孙大娘手中吱吱尖叫。
“放心,你娘死不了,她是妖精,地地道道的妖精。我只是想帮她换层皮,子以母贵,这样你和你哥哥才会有安乐的日子过。”赫连夭夜瞅了瞅地上的杨玉环,又瞅了瞅榻上的白晶晶,手中弯刀瞬间挥起。
只听得公孙大娘手中发出一连串的吱哇骇叫之声。
“堵住他的嘴!”赫连夭夜被打搅了工作兴致,有些气急败坏。
“是!”
好大的一只手指堵上来,竟连小东西的口鼻都给堵了个结结实实,蹦噔一声,小东西给憋晕了过去。
公孙大娘急忙将晕过去的小家伙放回襁褓里,恐他醒来捣乱,又用布帛将他紧紧缠了缠,缠得如同一只蚕茧般,方才罢了手。
痛啊,生个孩子怎么就像被五马分尸了般,这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不痛的地方,悠悠醒转过来,幽幽睁开眼目,刚要挣扎起身,却骇然发现胸口上竟然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儿。
“呜呜,娘亲,我以为你死了呢。”小人儿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小脚丫还在白晶晶鼓鼓囊囊的胸口踹了踹。
“你,你难道是我生得?”白晶晶惊诧莫名地将小东西放在手心里。难道就这么个东西将自己折腾了个半死?
“娘亲,你不是在嫌弃孩儿吧,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娘亲嫌弃我。”小人儿不干了,竟然在白晶晶两只手掌间打起滚来。
“哎哎哎,我哪里有嫌弃你啊,我只是觉得好奇。我那么大个肚子,怎么会只生出个这么小的孩子出来?”白晶晶恐小东西从手掌边滚到地上,急忙将小人儿放到床塌上。
“娘亲当然不止生了我一个,还有我大哥,我大哥白白胖胖的可不像我这么可怜。不过那家伙被人抱走了,是被一个绿眼睛的家伙抱走了。”小人儿一听娘亲并不是嫌弃他,不由破涕为笑。
绿眼睛的家伙?难道是赫连夭夜?
“那家伙真残忍,竟然剥了人家的皮,好好的一个人硬给剥得跟兔子一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不过好在娘亲没事,就是模样与从前不一样了。”小人儿扯着白晶晶身上的衣衫爬啊爬,一直爬到肩头,在那里寻了个位置坐了,略略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娘亲的脸。
“痛不痛啊娘?”
“剥皮?我模样跟从前不一样了。”顾不上跟拇指儿子寻开心,白晶晶急忙站起来往有着铜镜的梳妆台走去。还未到铜镜跟前呢,就见杨玉环一脸惊慌失措地望向自己。
“王妃娘娘,你怎么跑到镜子里去了?”白晶晶四下瞅瞅,见室内并没有杨玉环的影子,再瞅向镜子时,不由惊讶莫名。
“傻娘亲,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啊。”小人儿紧紧揪住娘亲的鬓边发,恐这不良娘亲将他从肩头给晃下地去。
“什么?镜子里的人是我?”白晶晶一听慌忙摸向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