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离把我带出咖啡厅,气冲冲的看着我骂到:“现在看明白了?你拿人家当朋友当闺蜜,人家呢?还不是照样害的你家破人亡,你要是当初听我的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低着头,双眼浸满了泪水,但是我努力的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亦离看着我这样,也是不忍心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像是哄宝宝一样哄着我:“好了,这次就当是教训了,没了她林菲你不是还有我吗?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会现在你身后为你加油的,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眼神是那么坚定。直到多年以后,我站在亦离的坟前,想起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总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亦离带着我四处找房子,市中心容易被发现所以我选择了郊区,其实也是因为郊区的房租便宜,当时我全身上下只有1500块钱,根本租不起太贵的房子,当我把亦离带到郊区的时候,亦离看着那些老旧的房子说:“你确定这里可以住人?这些房子看着随时都会塌的,你真的要住在这里。”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到:“这里的房子虽然旧了些,但是这里安全啊,那些人应该不会找到这里的。”亦离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拉着我的手,走向了那看起来破旧的房子。
这里的房子多数都是平房,一个院子可以住十几户,每个房间大概只有20平的样子,房东把我们带到了一间空房间里,屋里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木质的桌子,其他什么也没有,我看了看这间房子,除了小了点儿其他的都还可以,房间向阳,环境还可以,至少是干净的。我点了点,向房东询问了价格,一个月400块,压一付二,租金也不贵,于是我就很爽快的把租金交了。亦离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啊,这里这么偏僻,屋子又这么小……”亦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这里,至少比我一周前住的地方要好,这里还有床。”亦离听了我的话顿时哑口无言了,亦离明白我的难处,也知道我的无奈,他没有多说什么,把我最后的尊严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遇到兮夜也是在当天晚上,亦离帮我收拾好屋子,给我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离开了,离开前留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说是让我以备不时之需,我并没有拒绝亦离的好意,收下了那张卡。我把亦离送出了门,看着他开车离开,心里感觉暖暖的,没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却是亦离。正当我打算进屋的时候,忽然感觉被人死死握住了脚踝,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我拼命的甩着腿大喊着,这时只听我脚下的那个人一声低吼:“闭嘴,你叫够了没有。”声音是那么的深沉,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我顿时不敢吱声了,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脚边的那个人松开了我的脚踝,艰难的坐了起来,因为是晚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种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让我胆怯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到:“扶我起来!”这句话更像是某种命令,让我不自觉的服从的命令。我弯下腰把他扶了起来,只见他的右手捂着腹部,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疼痛的关系他根本站不稳,他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我顿时感觉肩上压了一座大山,无法移动,这时他又开口了:“进屋。”又是这种命令的语气,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冰冷。直到后来我偶然间和兮夜提起与他相见的那个晚上,兮夜总是宠溺的看着我,笑着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当我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浑身是血的时候我慌了,我并不知道他的伤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有多重,慌乱的从药箱中拿出纱布和一些棉花,这些东西还是亦离帮我准备的,他说我笨手笨脚的也许会用到,没想到现在真的用到了。我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床上的那个男人因为疼痛而皱着眉,面部没有一点血色,我顺着他那只捂着伤口的手看了过去,鲜血从指缝中不停的流着,我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拿开了他的手,用棉花擦拭着他的伤口,也许是因为我太过于紧张,手不停地抖着,那个男人抓住了我那颤抖的双手,说到:“把剪刀和纱布拿过来,我自己处理。”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双眸,那双眼睛看起来如此好看,只是眼神深邃的可怕,我稍微的呆了一下回过了神,转身把剪刀和纱布给了他。只见他用剪刀把伤口处的衣服剪破,然后用棉花沾着碘伏消毒。我看着他额头上豆大汗珠不停着往下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巾为他擦着汗水。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如此的熟练,好像经常操作一样。我见血已经止住了,想着去打一盆水帮他擦一下血渍,正要转身的时候他拉住了我:“去哪?”他无力的说出这俩个字,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现在很痛,:“我去给你打盆水擦一下。”听我这么说他放开了我。
我坐在床边,用湿毛巾为他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血渍,古铜色的肤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好看,我的指尖不经意间会碰到他,我感觉脸上开始发热了,就在这时,他开口问道:“你是沫颜?”我猛的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一个谜一样,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我充满了疑问,他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拿走了我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起来,擦完后把毛巾顺势扔了盆中,抬眼看着我:“我叫兮夜。”简单的四个字如此的平静。我疯狂的搜索着脑海中所认识的人,唯独没有搜索到这个叫兮夜的男人,我开口问到:“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那个叫兮夜的男人回答到:“你只要记住我叫兮夜就好,剩下的,你以后会知道的。”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等我回过神以后眼前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床,那个人早就走了。当时的我充满了疑惑,直到多年以后兮夜才告诉我,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对我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