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回头吧,只要你肯低头,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原谅你的,有什么事情非要弄到这种地步呢”。此时这风华绝代的小师妹已经哭做在地上泣不成声。
此时的林墨披头散发,浑身染血,尤其是胸口那深红的大手印震得身后衣装尽碎,血肉模糊,如此重的伤势能动都是奇迹,可是林墨已经飞顿数百万里,可惜最后还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林墨捂住已是一堆烂肉的胸口,不停的咳着鲜血,放眼望着这飞鸟不渡的绝壁崖,没有一丝惧色,因为他知道若前九死一生,若退十死无生。
这悬崖号称绝壁,自然是有几分说头,这绝壁崖仿佛是切开大陆的剑痕,下是无底深渊,深渊仿佛有无穷的吸力,鸿毛不浮,飞鸟不渡,所以号称绝壁崖。
“宗门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宗门了,师傅更不是当年的师傅,可惜啊,我还是当年的我,升米恩斗米仇你不会不懂吧,现在前方深渊,身后地狱,你竟然叫我回头?”回首扫视渐渐成包围之势的师弟么,又看了眼泣不成声的师妹,这次林墨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真元传音道:“小师妹,不要看我,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露出任何表情,注意到来追杀我的师弟们么,师门有变,不要回去找个借口走的越远越好,师兄无能这次,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转身跳下绝壁崖,这时有一位绝剑宗弟子,站在绝壁崖上向下望了望,确认林墨已经跳下绝壁崖,这绝壁崖号称飞鸟不渡,自然绝无生还可能。转身飞到小师妹面前面无表情道:小师妹,林墨师兄已经陨落。我们该回去了。
小师妹踉踉跄跄的走到绝壁崖前,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回头看着一起来的众位师兄弟,都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自己一路跟随大众追逐大师兄,由于心中急得要死,却忽略了这些师兄弟自己居然都不认识,这些年宗门扩张极快,熟识的师兄弟不断陨落,突然心头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大师兄陨落前的真元传音:“师门有变,不要回去找个借口走的越远越好”。此时的众弟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师妹,我们该回去了。猛然惊醒的小师妹才缓过神来“哦,哦,哦,我知道了”再走时,不禁的回头看了看绝壁崖,难道……!!!!
猛然的睁开双眼,可是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心中惊愕:我跳下绝壁崖,居然没有死!怎么可能,摸了摸胸口翻天印留下的贯通伤居然不疼了,怎么可能??身中师傅全力一击的翻天印,居然没事了,这宗门秘技修罗大手印仅仅第一式开山印,就足以开山裂石,师傅全力一击翻天印甚至可以毁掉半个小型的凡人国度,现在自己居然没事,难道有高人相救,不过越想越不可能,这深渊飞鸟不渡,怎么可能会有人,右手成掌,真元汇聚手中,形成四尺长的光剑,这正是绝剑宗招牌武技聚气成刃,这光剑散发微光照亮自己方圆一两米距离,林墨皱了皱眉,自己的聚气成刃,散发的光芒足照亮自己的整个房间,现在光线居然难以射出周身两米,这深渊能吞噬光,什么鬼地方啊,越想是心里发毛。猛然站了起来,准备寻找离开这鬼地方的契机,大约走了十余步,发现一具尸体,马上走了过去,这尸体身穿虽是白色长袍但是却是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筋骨尽碎,林墨蹲下,将尸体翻了过来,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契机,当他看见这尸体的的容貌时:瞳孔仿佛就要爆裂开来,这尸体分明就是林墨他自己,难道我已经死啦。站在尸体前,借着光剑散发的光芒,看着自己的左手,干干净净,那里是受过伤的样子,但是确是若隐若现。心中犹如波涛,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好,好,很好,连说了三个好,老狗,若我重塑金身,必将你抽髓炼魂。说着躺在自己的尸体上试图还魂,可是身体是承载灵魂的容器,容器坏了又怎么能装的进去灵魂呢,明明知道还魂不可能,但是看着起身的只是自己灵魂,而尸体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还是有些失落,长长谈了一口气:“嗨,既来之,则安之”,抬头看了看天空,可是这里那里还看得见天哪!这肉体能保存下来才是奇迹呢,林墨安葬了自己的尸体,凭借着微弱的光芒飞行在这黑暗深渊,说来也奇怪,绝壁崖下居然如此宽阔,按照自己的飞行速度,数天足横渡数个大国,现在自己在这深渊之下没有触碰到边际,越飞越是发毛,越飞越是绝望。又是过了数天的时间,林墨飞行在漫无边际的深渊,突然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嗯?有流水声,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顺着流水传来的声音飞行了数息的时间,借助微弱的光芒看见了一条大河,看见这大河的一瞬间,几乎让自己神魂尽碎,这哪里是大河,简直就是尸山血海啊,殷红色的河水中满是被鲜血染红的骷髅白骨,浩浩荡荡,从那神秘的远古,流向遥远的未知之地。这大河流水声,激荡人心,这哪里是河水能发出的声音啊,看见它就仿佛有一种蝼蚁面对破苍穹的感觉,每一丝河水的波动都激荡这具残破的神魂,md不对,这大河有古怪,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的意识见见模糊,落回了地面,缓缓的走向这神秘的大河。林墨自知不妙用最后一丝清明立即燃烧神魂,可是面对这神秘的大河,最后还是失去了灵魂的控制,随着渐渐地走入这尸山血海般的大河,身体不断没入河流,跟随着满河的尸骨流向未知之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这漆黑的世界里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突然河中一道金光一闪而逝,我身负血海深仇,就这么神魂具灭,我岂能瞑目。
当林墨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是光明,刺眼的光明。连忙用手挡住这刺眼的光线,渐渐地看清周围忙碌的三人,似乎在为别人止血,当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婴儿,难道自己投胎了?当医生剪短了自己与生母最后一丝羁绊之后,这一刻林墨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旺盛的生命力,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将自己抱了起来,蹲跪在一个虚弱的妇女面前,恭喜,恭喜,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