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客栈之中。牧月辰还不知道自己不久就会沦为风暴中心,正在和肖强一起研究马龙那里得来的功法。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肖强急切地问着。
“我说你着什么急呐!你真当这玩意儿那么好学的啊。好货不便宜你没听说过吗?容易学的功法肯定就不会特别厉害。”牧月辰满头大汗地怼道。
“自己资质有问题就直说。善于找借口通常是弱者的行为!”肖强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不对,不对!我按你说的方法,把灵气逐一灌注到那几个穴位,但都受到一定阻力,我越用力身体就越痛苦。感觉都要出内伤了。”牧月辰没有精力理会肖强的嘲讽,吃力地对他说道。
“阻力?痛苦?你等一下,我再看看……这奇经八脉属于中医的范畴,我团队里一般都有这方面的专家,我也就没太关注这些,这经脉的走向我好像是听说过是这样的顺序,可能我记错了?让我再想想?”肖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卧槽!听说?好像?你大爷的啊!感情你都不确定就敢让我试呐!我可告诉你,我特么有个闪失你可也就离死不远了,麻烦你特么的上上心啊!”牧月辰惊呼道。
“这个我作为团队最高领导,以前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咨询身边专家的嘛,哪需要我去研究这种基本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埋怨,好好的学府请你你不去,偏要在这里摸着石头过河,那能怪谁?”肖强边研究边贫嘴道。
“我不去学府还不是怕不小心暴露嘛!这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那老头看到这玉佩两眼放光的模样你是没见过,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两人仿佛又说不完的话,用不完的力气,就这样没玩没了地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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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听说没有?将军府出了个魔童呐!”
“你也听说了?你听谁说的?那瘌痢头不是说就告诉了我一个人吗?”
“嘿!二位这是在说魔童的事吧?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啊?”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开始的,大街小巷,酒馆茶社都在谈论这如今震惊帝都的关于牧月辰的消息。
丞相府里,大公子诸葛钧匆匆来到书房,向父亲禀报着刚刚听到的这一消息。
“这皇后终究只是一介女流,目光短浅,连陛下都知道在这国事动荡之时不可轻举妄动。本相昨日如此嚣张跋扈,陛下也都能从容应对,表现尚可。这皇后不但不知顺势而为,居然会想出如此昏招,可叹,可笑啊!”丞相诸葛修貌似没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昏招?她们如此玷污牧月辰的名誉,这样下去他恐怕在帝都完全没有立锥之地了。不是可以很好地达到她们的目的吗?”诸葛钧诧异地问道。
“哦?那我来问你,这‘魔童’和‘天才’两个代号哪个更能让人铭记于心?”诸葛修好像心情不错,兴致盎然地和儿子聊了起来。
“当然是魔童了。天不天才百姓听得多了,也感受不到与自身的联系。魔童可就不一样了,人们本能的会觉得自己会受到伤害,恐惧更能加深她们对此事的印象。”诸葛钧回答道。
“很好!分析得不错。那牧月辰原本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所有人都只会震惊于这几乎一步踏入中阶仙士的天才是谁?然后他们会发现他是将军府的大公子,两位仙君之子。那么他们就会认为作为王朝仅有的父母皆是仙君的人有此能力是理所当然的事,牧月辰日后在天赋上再有什么成就,也没人会过多意外。”
“但是现在给他安上了个‘魔童’的名号,如此他牧月辰必将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五国校场之约在即,你说放眼我五周十六郡,可有能与之相提并论之人啊?”
“父亲是说?……这次的校场之争非牧月辰莫属?”
“那就得看陛下的谋略和气概了。如若这等人才都无法容于我武周,那也只能说明我武周气运不济了。”
“可孩儿实在不解,您与这将军府素来政见相左,为何此次却处处维护这牧月辰,还不惜得罪陛下和皇室?这样做值得吗?”诸葛钧终于把心中最大的疑问说出了口。
“哎!钧儿啊!你怎能如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一样见识如此短浅啊!我武周建国已历十数代帝君。除开最初几代开国帝君外,全都安于现状。治国安邦之策有余,开疆扩土之心不足。你看那堂堂仙君修为的大将军,居然在皇室面前如此卑躬屈膝,是为何故?就是这全国上下不重修士之风开始渐长。”
“而他国呢?就说这已然对我虎视眈眈的贺炼王朝。全国上下,皇室带头力主修行,对待高阶修士皆是礼遇有加。国力蒸蒸日上。长此以往,两国差距甚远,他日强敌来犯,我等如何抵挡?”
“皇室不思进取,本相不能坐视不理。宝剑锋从磨砺出,本相就先做那磨刀之石。但愿这皇室能够早些看清这天下大势,及时采纳本相之策,调整治国方略,万不可再抱有心存侥幸之幻想。”
诸葛钧听到丞相这番话呆若木鸡,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父亲这是已经走在了一条荆棘满地的不归路。他了解父亲的秉性,也敬佩父亲的胸怀。尽管他相信父亲的雄才大略,但依旧深深地感到不安。
“对了!我观那牧月辰也乃直爽之人,不似他那父亲般狭隘自私,与你弟弟更不是一路之人。倒是和你意气相仿,若有机会你尽可能与之交好吧!记住!如若有天为父身陷囹圄,你须为自保切断与为父之关系,切不可为救为父有任何举动。切记!”
“父亲!您这是……”诸葛均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惊呼道。
“这不是商量!你现在不懂不无妨,你只须切记为父今日所言,照做即可,他日你终会有解惑之时。切记!切记!”诸葛修语气平淡,但当中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使得诸葛钧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劝说。
诸葛钧走出书房,深呼一口气,望向天空。
“自保?为何要自保?真的能自保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眼神变得坚毅,步伐也更加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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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和肖强也不知道研究功法研究到了什么时间,牧月辰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哥!哥!你还有心情睡觉啊?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什~~~什么大事啊?等我醒了再说不行吗?”被一整狂摇弄醒的牧月辰,及其不耐烦地说道。
“都是么时候,你快起来啊!我和娘都急死了!”牧月婉丝毫没有顾及牧月辰的感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多。
“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啊!我可真是怕了你了!行~~行~~行。您可赶紧说吧。我这肚子还饿着呢。”牧月辰无奈地说道。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都在说你昨天打架的事,还说你是‘魔童’呐,这可这么办啊?”婉儿焦急地说道。
“‘魔童’?什么玩意儿?是我很厉害的意思吗?”牧月辰不解地问道。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喂!你瞎想什么呢?这可是极恶之名啊。这样下去,谁都怕你你可怎么见人啊?”
“哦?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这不挺好的嘛!你和二娘不怕我不就行了?其他人都怕我,这想想怎么着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牧月辰毫不在乎地一边洗漱,一边对婉儿说道。
“二位贵客!小的是本店掌柜,有要事想和二位相商,不知二位是否方便?”二人正聊着,门外响起了昨天那个掌柜的声音。
“进来吧,正好正想点菜呐!”牧月辰回了句。
“额~~~~二位不知可否知道今日坊间最汹的传言?”掌柜的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了口。
“你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没好事,有话就直说吧你!”牧月辰没好气的说道。
“额~~客官啊,是~~是这样的。现在到处都在说那什么‘魔童’就住在小的这店里。导致打从今天开门到现在一客人都不敢进来。小的这店可是小本生意,您看这?……”掌柜战战兢兢地终于说了个大概。
“什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是没付账还是怎么的?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们,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招牌。”婉儿瞬间暴怒,那小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算了,婉儿别生气嘛!掌柜的啊!你这也算是知道我的名号了是吧?你就是想我们早点离开是吧?”牧月辰安抚了一下婉儿便对掌柜的说道。
“是~~是~~是!其实小的是不信那些传言的,只是……只是……”
“行了吧你!现在速速把你们这最好的菜给爷上一桌,当然是免费的啊!还有这房钱。爷吃完就走,你可有意见?”牧月辰说完就恶狠狠地瞪着掌柜的。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掌柜的说完就风一样消失在房间里。
“哥啊!这下可这么办啊?”婉儿急切地说道。
“多大点事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诶~~~菜来了,你吃了没啊?一起吃点吧!就喜欢跟你抢着吃,感觉特别香。”牧月辰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招呼着妹妹就开始吃了起来。
牧月婉一副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而这牧月辰却仿佛没事人似的,正在狼吞虎咽。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就被一扫而空了。牧月辰放下碗筷,美美地喝了一杯酒,总算结束了‘战斗’。
“也不知道多久了,终于能够美滋滋地吃上一顿饱饭。真好!这感觉真好啊!”牧月辰似乎还沉浸在美食的愉悦中。
“好了,咱这就走着!”酒足饭饱后,牧月辰大手一挥,就带头走出了房间。婉儿还是气鼓鼓地,但也只好无奈地跟着牧月辰。
整个客栈的伙计都在掌柜的带领下出来,恭敬地欢送着这两位‘瘟神’,小心翼翼,生怕他们改变主意。等他们离开店门,走出老远这一众人等才敢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