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抱着希望的等待更是揪得人心塞车。
笑疯子去采药期间,萧子时和谷少亭什么也没干,就在卧房和花园来来回回,两人居然出奇的和谐与默契。
在何以歌生病的这段日子里,两人已渐渐从敌对的状态变为像朋友相待。
这时候,思月跌跌撞撞地跑来跪下,哭着说:“殿下,御医们说姑娘怕是要……你们赶紧去见见姑娘最后一面吧……呜呜……”
这个噩梦居然提前了,萧子时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顿时被覆灭了。
谷少亭镇了镇低落的神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东侧房。
萧子时起身,没有跟进去,而是向王府大门走去,他不愿意去看她最后一面,他就是觉得她命不该绝,她会重新站在他面前调戏他。
“殿下……”思月放下刚刚抬起的手来,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了笑疯子急冲冲而来,萧子时赶忙上前迎接住笑疯子:“前辈,快快快。”
笑疯子被萧王的举动愣了一下,没想到姑娘的情况恶化得这么快。
一个时辰后,萧子时亲自端着药碗来到卧房,却看见他们都跪在床前。
思月哭丧着脸道:“殿下,您跑哪儿去了,姑娘她……”
萧子时险些晕厥了一下,还好笑疯子接住了药碗。
萧子时快步走到床前,抬起脚来踹床:“何以歌,你给本王起来,本王还没把你的底细查清楚,你休想逃走。”
“何以歌,你不是很会唱很会跳,才唱跳得多久,就犯懒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就违抗命令。”萧子时像疯了一样踢踹床,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始终觉得这不是真的。
他从未被一个人这般深藏过,从未因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彻夜未眠……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就让她安心的走吧。”谷少亭无法忍受萧王的行为,连忙拉住萧王的手,“人都死了,你还在怀疑她,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她又怎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殿下……殿下保住身子,以歌姑娘已经走了。”思月和明月等人哭着请求主子保住身体。
笑疯子推开萧王和谷少亭,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伸手把了把她的脉搏,又打开她的眼睛看了看。
“你把小竹筒插进她的嘴里,用勺子把汤药一勺勺放进小竹筒。”笑疯子直接指示萧王。
“让奴婢来,这些事一向是奴婢在做。”说完思月起身上前。
笑疯子顺手将思月推开:“让你家殿下来,等会你就知道这事就只有他能做了。”
萧子时按照笑疯子的指示做,但药压根进不去,他一脸茫然地看着。
“用嘴吹,快。”笑疯子催促着。
谷少亭愣了一跳,上前道:“我来。”
笑疯子又伸手拦住谷少亭,嘴里十分不快道:“傻小子快点,你们俩的姻缘天注定,逃都逃不掉。”
笑疯子还没说完,萧子时已用嘴对着小竹筒吹药喂她。
不过大难当前,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个行为上,而是拭目以待她是否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