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果然如御医所料,何以歌开始漏口水、大量出汗和出现苦笑面容,随后开始胸部持续僵硬,出现面唇青紫,甚至呼吸困难。
她发生痉挛的时间越来越短,抽搐的动作越来越厉害,必须由几个男人按压才能应对。
李御医和章御医尝试了各种方法,何以歌的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不省人事。
这日早晨,东侧房依旧是一片慌乱,卧房站立坐立着许多人,日日夜夜守候的他们已是疲倦不堪。
“请萧王治罪,我等已尽力。”李御医和章御医哆嗦地跪下来磕头请罪。
萧子时大手一挥,大喊一声:“本王要的医好她,而不是磕头谢罪。你们可都是医学世家,皇宫里的太医,你们这是要本王怀疑你们的能力吗?”
萧王的愤怒和狂躁,吓得在场人全部下跪在地上,一向高冷又极少动声色的主子竟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他们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楚西楚东,加大重金悬赏通告,本王要你们拼尽全力遍寻全国各地的名医,想尽一切办法医好她。”说完之后,萧子时紧紧闭上眼睛。
楚西和楚东退出卧房,而病床上的何以歌又发生了抽搐,李御医和章御医等人用力按压住她。
谷少亭之前还去帮衬一把,现在已是害怕碰到她。
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个梦,那个想法一箩筐,敢想敢说敢做的小丫头只是在他的梦里撒野而已。
可是,这么多日后,她依旧躺在床上,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可怕的是,他暗中派去的势力传回的消息并不明朗,带回的名医皆无力施救,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束手无策的一次。
他十分清楚,病入膏肓的她躺在萧王府,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没有胆气的名医是不敢下手医救的。
她的每次发作都牵制着他那剧痛的心脏,他咬着牙蹲下来,握起拳头,重重地捶打在地上,甚是后悔,为何去打探萧王的密室。
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会半夜找萧王,不找萧王又怎会有手握剑身一劫。
何以歌危在旦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每天都有不少的仰慕者和追随者堵在萧王府的门口,高呼要探望她。
府人打发一波又一波,好像他们的出现才让王府变得有一丝热闹和生气。
日复一日,何以歌的脸苍白得跟涂了几层白粉一般,呼吸也逐渐变得很微弱,整个人儿让人不敢直视。
府内下人开始私底下议论,这后事怕是不久矣。
萧子时下了狠命令:谁要在背后咬舌根,一律清出王府。
萧子时和谷少亭一同走出东侧房,来到不远处的石桌上坐着,他们无法直视她的发病现场。
突然,一个疯疯癫癫的笑声传过来,他们迎着声音看过去。
这不是何以歌和萧子时一个多月前收留在府里的笑疯子吗?
笑疯子不请自来地坐在最后一张石凳子上,那只布满老茧又脏兮兮的手拿起茶杯就喝起茶来。
片刻后,追出来的两个下人急忙拉他离开,哆嗦地说:“对不起殿下,是下人们没看住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