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弯腰低头道:“回姑娘,只是一些补血益气的草药。”
“谢谢医生!”何以歌才松了一大口气,又赶紧解释了一下,“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还望医生见谅,你的胡子很有特色,很有个性,万里挑一。”
“多谢姑娘对老夫胡子的赞美,若是姑娘没其他的吩咐,老夫先退下,姑娘好生休息。”说完府医慢慢地退出门外。
府医离去,思月伸手要扶着以歌:“姑娘,您先用膳。”
何以歌躲开思月的搀扶,直接去吃饭。
“姑娘,奴婢是哪做错了?”思月连忙跪在地上。
何以歌被吓了一跳,立刻扶起思月:“你怎么又跪下了?我身体没什么不舒服,自然不需要你搀扶。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奴才和主子,更没有下跪一说。我们那儿人人平等,况且我……”
何以歌突然停下来,还是不要擅自做主透露她和萧王的关系,毕竟她在这里还没有立足。
“还有这样好的一个世界吗?”思月疑惑地问。
“我肚子饿了,先吃饭。”说完何以歌单手拿了一个大鸡腿吃起来,甚觉过瘾,再也不担心吃多了被说,被要求节食。
“人的欲望多了,开心就少了,想要多点开心,就让欲望少点再少点。”
思月睁大着两只眼睛,从未见过有身份的人如此大口大口吃东西。
何以歌并没有注意到思月的表情,她在想,趁着还在萧王府就好好吃上几顿,谁知离开这里,还能不能填饱肚子。
…
长蜀河边上,一个黑衣人弓背伸头说:“少主,据在下近几日的打探,何以歌除了和丫鬟思月在外游玩外,她几乎不出门,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坐着,或者对着月亮说话,偶尔写写画画,在下不认识她所写之字。”
“只有这些?”谷少亭冰冷地问。
“只有这些,有关她的出身一无所知,无从查起。”黑衣人又说,“萧王的人也在调查,怕也是这个结果。”
“本少爷偏偏就不信了,一个人既然存活于世,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谷少亭握起拳头,“继续查,直到查到为止。”
“遵命。”黑衣人鞠了一躬,退后,迅速地消失了。
谷少亭没有立刻离开,站在河边上,不由得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刻。
“何兄,你像是外地人,不知你来自哪里?”他问。
“北京。”她答。
“北京又在何地?”他又问。
“中国,就像这里有长蜀国,天原国等国家,而我们那里有中国、美国和韩国等国家。”
她说的话,他像在听故事,而她好像对这里也是极为不熟悉。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她来自何地?
为何来此,目的是什么?
她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四国之外,还有许多不为世人所知的国?
他必须将她的底细摸清楚,而且一定赶在萧王查出之前。
…
何以歌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站起来摸了摸肚子,十分满足道:“还是吃好喝好要紧,其他的事就交给老天吧。”
思月和明月大惊失色,一下看看所剩无几的餐碟,一下看看打了几个饱嗝的姑娘。
“姑娘,您要是哪里不适,可一定如实告知奴婢们。”向来话语不多的明月今日却是难得的多说了不少话。
“我想静静。你们收拾好桌子就下去吧。”何以歌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她需要时间来做计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