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观察了一阵,轻轻地笑了起来。一块晶莹光芒吸引了他的眼睛,他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个玉冠。
看了一下,笑意不在:这个玉冠,别明是个男子的饰品!那姑娘是有了情郎了么?!
刚才是来这里会情郎的?!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将玉冠一甩,扔进了溪流里。
转身,头再也不回毫无留恋地离去。
喜欢别人的女子,他再喜欢,也不会勉强。
何况还算是个只打一照面的陌生女子。
是了,这样处理感情的方式是非常的干脆利落的,也非常的像他的行事作风。
可是不久之后,他却因为扔掉了这个玉冠而后悔得要命,几度三翻地跳到溪流里去细细寻找,方才找寻回来。
这是后话。
春阳东升,又是一日鸟语花香。
刚处理完军务,便有近卫兵送上书信。
那龙飞凤舞的苍劲有力的字体,不消说,就是某个“愚兄”写来的。
米珠看到信,一拍脑袋,心里想道:坏了,上一封来信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直都没有回信。
估计是被某人给责怪了。
赶紧打开信件,细细阅读。
越看到后面越慌了神了:“什么?!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阳关城?!”
一直做贴身侍卫的许黄二教头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太子?太子要来阳关城?而且已经到了?为何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没有接到任何的报告?!
“送信的人在哪里?”米珠喝问递信的近卫兵。
见王爷第一次如此紧张,近卫兵马上回道:“就在军营外面候着。”
“可是以前常送信的人?”米珠又问。
“不是。换了另一人。”近卫兵答道。
“快,快领本王去!那可是太子!”米珠吼道。
“是是!”近卫兵闻语也吓了一跳,赶紧前面带路。
丫的,刚信里说什么:“愚兄等信将近半年,等不及了,亲自跑一趟阳关城。
与贤弟一别八年,不知是否还记得兄样?
兄是单枪匹马,微服前来,不带任何近卫,故于昨夜就被拒军营之外。
可见贤弟治军之严,真如营外所布告般: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令都斩。
愚兄怕被斩了,所以就不勉强了。
贤弟见信,可速速来见兄。
兄带盘缠极少,此次离京出走,是来投奔贤弟的。
贤弟若不招待,兄可要露宿街头了。”
看完信,米珠哭笑不得。
丫滴,把自己说得像个难/民一样,完全一副乞讨的口吻!
这太子怎么就这么闲?
离开皇宫那安逸的地方,不知道世道有多危险么?
何况阳关城可是边境之地,不乏敌国奸细,若是得知他的身份,前来行刺,在她的地盘上出事,岂不是让她在皇帝面前百口莫辩,万死难辞其咎么?!
再说了,军营进不来,不会去王府找啊?就算别的下人不认识,那福管家总会是认得他的吧?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说成是难民似的!
还“露宿街头”?
烤!
米珠忍不住在心里飘一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