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被骗了,还以为没感觉到她在这边死扛着,她更加以为过完今天就算不是被杀死的,估计也是被累死!
但,没有“还以为”了,因为,援军终于出现了……
“杀啊!”
“冲啊!”
“活捉蜀皇!”
“活捉蜀皇!”……
逐鹿墨惊觉大势已去,欲率着残兵败将往襄州逃窜,却被陆车干与曹简领着十万新兵挡住!
“仔细看看本将是谁!”
陆车干拍马向前,冲着逐鹿墨喊道!
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惊,抬眼,道:“六,六,六弟?!”
他怎么会是楼刹国的将?!
难道真的是他通敌叛国?!
他当时只是想杀死他,所以才用的借口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真的了?!
惊得他手中的武器都差点扔掉
“如你所愿,本王通敌!但却不是叛国!蜀尘国因为你的穷兵兴税已经搞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了!而你却不知收敛,还一直加税!本王今日就要毁了你这只祸国殃民的笨蛋!”陆车干冷冷地道。
“哼!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逐鹿墨恨意满天。
什么?陆车干是蜀尘国的六皇子逐鹿轩?!
曹简大惊,将他们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全听了进去,令旗一挥,将二人团团围住。
“曹将军,休要怕,待结束后,本将自会一五一十地给楼刹国皇帝交待清楚!绝不对逃!也不会放走这只笨蛋!”陆车干,不,逐鹿轩道。
就这么一折腾的功夫,那一头,战争接近了尾声,夷州城门大开,楼刹兵里外联合,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般,踏着成排成排地倒下的蜀兵的尸体,明黄色的车队缓缓地开进了夷州城里。
楼刹皇帝鲜于须急着要进城去与米珠会合,相见。
当看到从城楼上奔下的身上挂满了鲜血的米珠时,唇边的笑意止住,跳下金銮驾,大声喊道:“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神情着急地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帅帐跑去!
贤弟受伤了,贤弟受伤了!
该死的!受了伤还守什么城?!
不早点找军医止血治疗?!
鲜于须此刻的心情是暴怒的,恨不得要毁什么才能宣泄这心中的怒气!
“皇上!臣不碍事!不碍事!你别慌张!”一路上米珠不断地劝哄。
还不碍事?还叫他不要慌张?自己都成了血人了,还不碍事?!
这小小的身板到底知不知道疼?!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
鲜于须急得眼睛都充血了!
他要将蜀皇千刀万剐!
居然敢伤了他最好的贤弟!
一群将士跟在后面跑,公孙候是一路开道。
九王爷居然受了箭伤!
居然受箭伤还在坚持守城!
要是他们晚来一刻,天啊,那情形真的不敢想象!
王爷失血成这样都让皇上快疯成暴君了,要是真死了无救了,皇上岂不是要成魔君了?!
“来了,来了!臣来了!”随军背着医药箱的太医们小跑过来,跟着冲进了帅帐。
鲜于须将米珠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帮她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