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乌尔津是真的怕了!
红灵厉声问道:“这把古剑的主人是怎么被你们找到并抓住的?你们为何要抓他?又为何要杀他?都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情?如实说来,若是再让本宫发现你随意构陷他人,罪上加罪!”
乌尔津不停地点头,“是,公主,小人不敢撒谎,我们这个小组共有七人,那天正常在锁默山外围巡视,本来一切如常,但是玄元仙君突然来找到我们,说是让我们盯着一个魔族之人,他说那个魔族之人意图伤害公主,所以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地点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里。
本来想趁着那戾魔鸟不注意而抓住他,没想到他很警觉,突然跑了出去,他手里的这把古剑很厉害,一时间一对七竟然保持了平手,就在僵持不下之际,玄元仙君出现了,局势瞬间逆转,我们就抓住了他,把他绑了起来。
玄元仙君夺了他的剑,见卑职喜欢就随手送给了卑职,本来我们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他有什么企图?跟公主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想靠近公主然后意图作乱?
本来我们也没想杀了他,也就用神鞭打了几十鞭子,谁知玄元仙君说这把剑已经认主,只有杀了他卑职才能使用这把剑,于是不知怎地,我就,我就把他捅死了,我没想捅死他,只是手上不听使唤,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再跟我说‘杀了他,杀了他’,我就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红灵听的双眼发红,她没想到南浔竟死的如此之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送他的古冥剑,结果却害他丢了性命!
她更没想到,玄元仙君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明知道南浔是她的朋友,还让人杀了他。
这跟剜我的血我的肉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恨的是魔族,还是我?
红灵在心底嘶吼,她双眼发红,手指刺进肉里,鲜血直流。
若不是大仇还未报,红灵此刻怒极攻心怕是早已支撑不住了。
陆压用手扶了扶红灵,红灵冷静了下,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除了你和玄元仙君之外,其他六人都是谁?”
那乌尔津倒是一股脑全部都交代了。
末了,红灵对乌尔津说:“好,你现在去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情,做完我就修书一封不再追究你族人的性命”。
乌尔津感激地脑袋猛磕地面,都磕出了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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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红灵让乌尔津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另外六个人也都骗到这里来,他那么会骗人,这点事情难不倒他。
陆压问道:“你不怕他跑了吗?”
“他不敢,他一族人的性命都在我手上”
陆压又道:“你好像变了许多”
“人总是会变的”
陆压和红灵不再说话。
果然没过几个时辰,那乌尔津果然带着一帮人来到了这里。
这些人本以来乌尔津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一来这里就见到了陆压圣君和红灵公主,众人想跑,为时已晚,他们发现已经出不去了,这里被下了结界。
乌尔津早已跪在地上,而此刻其他人见状,也放弃了抵抗跪在地上,并大喊冤枉,说是被乌尔津骗来的。
到现在他们还认为自己只是违反了“锁默百约”,还抱有侥幸心理。
红灵缓缓地跟他们说:“这里是我的魔兽南浔生前的居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很单纯,质朴,用自己的双手守护着自己珍视之人,可是,就在月前,他被你们抓住生生折磨至死,这把古剑就是我赠与他的古冥剑,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你们知道我为何叫你们来此了吧”
六人顿时大惊失色,原来那个戾魔鸟竟然是公主的魔兽!
六人顿时惊呼冤枉,说一切都是玄元仙君指使。
红灵已然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只是淡淡地说:“如今证据确凿,你们滥用私刑,草菅人命,谋害本宫的魔兽,本宫这就呈报天宫,你们也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惶恐,哭喊声一片,无非就是表示自己冤枉。
“你们应该庆幸,至少本宫不会滥用私刑,不然南浔之死本宫定要一刀一刀从你们身上讨伐回来”红灵眼神狠厉地对着他们说。
众人也不再反抗,他们知晓,此劫是躲不过去了,平日里他们虽然也像这般杀了很多的魔族之人,但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为了异族之人而定罪。
怪就怪自己倒霉吧,杀谁不好,杀了公主的魔兽,只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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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陆压把他们的灵力一一都给散尽,他们如今已是废人,被红灵关进了地牢。
没过几日之后,这些人全部被绞杀了,而乌尔津意图刺杀公主,罪上加罪,灵魂将不入轮回,永堕地狱,但是其族人被保全了。
南浔之事,终于完结了,红灵坐在御魔殿那把诺大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些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是罪魁祸首玄元仙君,我该拿他怎么办?也杀了他吗?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红灵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玄元仙君看起来谪仙一般的男子,怎么会,怎么会......
红灵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想去当面质问玄元,但是又怕看见他自己会失去勇气。
于是就想去找南浔说说,想问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当然南浔是没有留下尸身的,他们魔族人死去以后要不了多久元神和身体都会消散,所以红灵就在南浔的洞穴外,在那几颗青梅树下立了碑,上面写着挚友南浔之墓。
红灵此刻正坐在青梅树下,她把之前藏在这的几瓶青梅酒全都挖了出来,坐下来对着墓碑说:
“南浔,到底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红灵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她拿起一坛青梅酒,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咳咳~
从来没有喝过酒,如今猛一喝只觉喉咙好辣,猛咳了两声之后,她有些伤情的对着墓碑说:
“这是咱们一起酿造的青梅酒,怎么这么烈啊,烧的我的心好痛啊,南浔,你喝喝看,是不是很烈,下次咱们再重新酿”。
说罢她就开始喝起来。
“南浔,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曾经那么爱他,可是他竟是杀害你的真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知道这么说你会伤心,我不该还对他留有念想,我应该为你报仇。
可是,可是,我没有勇气,我害怕,我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