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姑娘》
那时候天空仿佛变得没有光亮,
在她的世界中一切都显得空茫,
如果还能多为她做些什么,
她的童年或许不在有那么多伤痕。
记得那天下起大雨,
奶奶背起她跑向医院,
在那纱布包裹住的指头漏出血迹,
血迹夹在大雨中变成了血块,
血块又在一瞬间融成了雨水,
这条奔跑的身影被大雨浇湿得不成样子,
不知为何心如她们那般沉重。
来回往返的汽笛声她们没去在意,
在路上避雨的行人中不断向前穿行。
这条一大一小的背影没人给出任何希望,
一下子世界变得无比残缺,
没有了被爱包裹住的温暖,
仿佛又是一个有望的世界,
是坚信自己一切里的世界。
那个背影使我终身难忘,
她在奶奶的背后回头望着我,
望着我们彼此相似之处。
对于我来说她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对于她来说我的一切都显得渺茫。
至少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没有所谓亲情寻索的温暖,
最好的依靠是我们把自己当成了一面镜子。
一个月之久我们在相聚,
不用问也知道你手指为什么这样,
你说这是关闭一切的心门,
封锁自己有望的生活,
关闭掉了一切情感,
就连在学校也是如此,
断了手指头的你换来更多的嘲笑,
所有的人都在管你叫九指姑娘。
…………
九指姑娘,
她的手臂失去了自由的鞭绳,
九指姑娘,
在也握不住铅笔和张不开嘴的书包,
九指姑娘拗断了一切之爱,
九指姑娘你还能不能说得出口。
……
终于你掩盖不住别人的话语在角落里默默哭喊,
终于你爆发了小宇宙,
将那说你坏话的人打到在也站不起来,
终于你扔掉了书包,
撕碎了书本,
点燃了学业的一切,
它们变成了灰烟,
带着一切的怒火与无奈跑远了,
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塑料瓶子和易拉罐成了我们生存下去的稻草。
别怕,九指姑娘是最美的,
看天上的星与月点缀我们的光亮,
唯一与你最亲的奶奶还在为你编织毛衣,
在你没有归来的那一夜,
还在拼命地呼喊你的名字,
在村里的周围寻找着你,
手中拿着的电棒还差一点点就要没了光亮,
一辆农家汽车在转弯时不慎将她卷在车底,
这世上唯一与你最亲的人离你而去了,
你在坟头前哭了很久,
哭到海枯石烂,
哭到长夜为你哀鸣。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不知还能有什么,
以后的以后还需你一个人去承受。
今夜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小屋没有了它唯一的主人,
成为了喜怒哀乐的一副支画。
你披上行囊向着未来出发了,
回回头你站在高处仰望与你生活多年的地方,
悲伤也好,真情也罢,
在给予明天所寄托的希望里,
或许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那个时候还会不会记得你是九指姑娘,
在一次送别你,
送别你曾经的地方,
九指姑娘你终于笑了,
在灿烂的阳光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