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彩色的梦吗?我的梦好像都是黑白的,像老式的默剧。然而那天,我梦见一大片麦田,阳光下那么耀眼。恍您间还闻见阳光炙烤麦子的香气,以及触摸它时指尖传来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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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的理想,却是我的向往一切自由自在,有时宽广没有边界,有时狭窄只紧紧包住我。
我酝酿了所有关于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构想,却永远逃不出半片浮生若梦。
这矛盾吗?但这句话就是矛盾,我不能在矛盾中找出矛盾。
或许能使我清醒过来的,只有我自己,然而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曾经对这个世界抱有无限希望,至破灭,又在旭日和霁云中找回饱含希望的世界。
我早日对既有认知如许深信不疑,后疑己,再到如今,以自认为的客观怀疑这个世界。
我也曾不明就里地破坏这个世界,复恨余,至此却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个世界的资源。
我的三观不断推翻重演,并非阶段性的,而是完全随机。
遇上一句似乎能奉之为真理的话,目睹件与我毫不相关的事,都是动摇这三角建筑的习习微风,日积月累,直至大厦将倾。
但我毫不在乎,因为我还是我,我是亘古不变。
还记得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目光放远,万事皆
悲。
我们不都是浅尝辄止,不敢深究。
我担心它会像一支强热带风暴,把我刚建牢的三角大楼给卷走,一点狼藉都不留下。
但这不打紧,我想要是万一有一天,我读懂了,我就要抄一首李白的诗在手上一—“应是天仙狂醉,乱把浮云揉碎”。
从中学一点皮毛,妄能学得百万分之一,乐于自己。
我不太喜欢把一生描述的像张白纸一样,苍白简短。
“但较量些什么呢?一一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颓废的成因是:做过于轻松的事情,过于懒惰而无法做好事情,欣赏太多艺术,喜好怪诞异常的东西。——伏尔泰《巴比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