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列车中,
我在慢慢地脱离轨道。”
凭空乱想的前兆,
是我对生死的揣测。
不想成为被世界托付的人,
而是独立去背负一个世界。
——
“我们在局限里洒脱的样子,
像极了温室里冷不死的花。”
让自己存活在这野蛮地带,
就会发现,
真正野蛮的不是这儿,
而是活下来的自己。
我们对所有痛苦的回忆,
进行了保留,
也对所有不值一提的难过,
进行了遗忘。
我们对所有美好的向往,
进行了憧憬,
也对所有烦心厌恶的旧事,
进行了封存。
也对所有还想再现的事物,
进行了遗存。
——
我厌恶这些繁文缛节。而今,我不断重复这一诗行:我多么渴望做一个阿拉伯的贝督因人!一个英武、健康、强悍而自由的野蛮人。
——泰戈尔《泰戈尔随笔:孟加拉掠影》
人一多,一个声音,在欢呼——甚于在抗议,我就感到野蛮。
——王朔《我的千岁寒》
——
不知那潺潺流水又唤醒了几个昏昏沉沉的夜晚,
只记得蔌蔌清风绕起思绪编织成飘飘零零的叶或携刻于炙热土地,或流浪于无涯晨昏。
小心翼翼地融进急促的脚步声,牵出一道道心尖上的滚烫格印,做我蹲独行的专属痕迹。
我漫步过人世间许多长路,望见各种绮丽的良辰美景,也曾因坑洼而迷惘,失意是酸涩的青杏留存在舌苔的滋味。
不可言喻却总是与心底的柔软深深碰撞,摩挲着成千上万条落满尘埃的沟壑,最终化为一记刻骨的信念封锁在奇妙而辉煌的履历。
粗犷的样子藏得一览无余了。
若是停滞于细碎的磕磕绊绊,不如令其湮灭于苍茫混沌,仅残余一束光,我便面朝那光踏山海奔赴。
六月的木槿将回忆渲染成淡紫色,于是我便用铺满青春与诗意的笔杆去追逐,寻觅一份灿烂的答卷。
待日后我功成名就,再无需把头埋进厚重的书本里戎马住您地度日,或许仍会念及昔时灼热的点点滴滴。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我所坠入的一切黯淡无光的深渊,
都扑面迎来着锋芒毕露的锐气和利剑出鞘的凛然壮志。
拿着剑刺向我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