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能不能引我去这监马局瞧瞧?”水云到底没忍住,还是想起查探一番。
“侧妃娘娘想去,奴才可以为您引路。”
“有劳公公了。”
监马局确实不远,他们走了半刻钟不到就到了监马局。
“就是这里,我领您进去。”
“多谢。”
水云走进去,马浓重的气味散发出来。
“王公公,这位是景王府的侧妃娘娘,她想来瞧瞧,所以奴才就引她来了,你带她看看。”
“好。娘娘这边请。”
“有劳王公公了。”
“不敢不敢。”
“公公是这里的管事?”
“是。”
“那公公可知,这狩猎的马是谁在管着?”
“这,娘娘莫怪,那小子现在已经被抓去了。听说是狩猎的马匹出了问题。”
“抓去了?”
“是呀,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肯定要被抓去审问,不过他走的急,那边是他的屋子,他的东西都在里头,娘娘要瞧瞧吗?”
“……去看看吧!”
水云跟着王公公走到一间小小的偏房,这屋子打开,里头的东西放的倒是整整齐齐,水云一个人走了进去,王公公轻轻掩上了门。
桌子,案台,柜子,床榻,水云一一翻过去,前几处都没问题,只有枕下有一个小药包,水云打开药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看不出来是什么,她偷偷把药包收起来,又把东西都归置好,然后开门走出去,仿佛她没有来过一般。
“娘娘出来了,可还要瞧瞧别处?”
“不必了,这要是迟了,就出不了宫门了。”
“那我送娘娘出去,小邓子就在门口的等着娘娘。”
水云知道小邓子是方才引路的公公。
“多谢。”
出了监马局,水云跟着小邓子一路向南去,,大概又走了两三刻才看见宫门,水云站在宫门处,等小邓子递牌子出宫。
“封闭宫门!封闭宫门!”远处有一列侍卫大喊着跑过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虽然水云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她的心思隐隐觉得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侍卫跑到跟前,宫门封了。
“皇上有旨,凡今日入宫者都要接受盘查。几位大人,娘娘,请。”
水云跟在一个嬷嬷走到了一处偏殿,她走的很慢,这排查怕是要搜身,她虽行的正坐的直,可是刚刚她从那个训马太监的住所拿了一个小药包,现在那个东西就躺在她袖子里,如果被搜出来,她就很难解释了。
“娘娘,老奴要替您搜身,得罪了。”嬷嬷微微施礼道。
从下身,裙,袂,襟,渐渐靠近那个藏有药包的袖口。
“娘娘,这是什么?”嬷嬷举着从水云袖口搜出来的小药包质问道。
“这……”果然还是被搜出来了,水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但这嬷嬷显然也没想让她回答,直接就把这件事报给了侍卫长。
大概一刻钟后,水云被带往金銮殿。
殿内,天威帝坐上首,水云跪在下方,面对天威帝,替她搜身的嬷嬷站在右侧,侍卫长站在她左侧。
“侧妃娘娘,这个东西请解释一下?”皇帝身边的周公公举着从水云身上搜出来的小药包问道。
水云不语,暗暗把每一个人的样子收入眼中,在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说辞,可是又被她一一否定了,她不知道药包里是什么,就算说的天花乱坠都有这个致命的漏洞,她也想过实话实说,但她来查案这一点就可以被安上蔑视皇权的罪名,足以判处死刑,所以她不如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进来,附在周公公的身边说了几句,周公公微微皱眉,又复述给皇帝,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挥了挥手。
水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这和自己一定有关系,刚刚周公公可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
“侧妃娘娘,既然你不说,那就听听别人怎么说吧!”
“把人带上来!”周公公又转头吩咐小太监道。
小太监很快跑出了水云的视线。
片刻之后,两个太监拖了一个小宫女上来,那个宫女满身是血,头发散乱,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没死,她被扔在水云身侧。
水云看了有些不忍。
“说,你是受谁指使!”周公公厉喝。
小宫女迷迷糊糊的,微微张口道:“是,是,是……水,水侧妃。”
她的声音很小,可因为离的近,水云听的很清楚,这个小姑娘说的是自己,她满眼复杂的看着那个小宫女,这个人正在指认自己,可是她连她指认自己什么事都不知道,她现在太被动了。
“水侧妃,你可有话说?”皇帝看着水云问道,天子的话不怒自威。
“不知她是何人,又犯了何事?”水云低头道。
“周唔,告诉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