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一咬牙,拿起了边上的石头,往自己的脚踝处狠狠砸下。
“主子,主子!”照影的声音忽远忽近。
“照影,我在这,我、在这。”水云的声音有点颤抖。
“主子,是主子的声音,在那边。”照影的声音再次传来,越来越近。
“照影,我在这。”水云大声呼唤道,她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照影了。
“主子,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主子!”照影看见水云惊喜的跑过来。
“主子,你的脚,怎么会这样?”照影惊呼。
“我,先回去吧!”水云顿了顿,剧烈的疼痛让她无力解释。
“好,主子,我让他们去抬软轿,您等等!”照影跑向一边去吩咐了。
水云皱眉看着自己的左脚,叹了口气。
轿子来的很快,毕竟现在没了王妃,她就是这府里的一把手,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的。
所以没多久水云就在自己的院落请了郎中相看。
小丫头在边上抹眼泪,水云想着自己是不是砸的太狠了一点,但是如果不狠一点,脚伤不严重,她又怎么能自圆其说。
只有伤的足够重,她才,不能自己回去。
她需要骗过其他人,水云这么费力的解释,只有连奕希都信了,其他人才会信,她自己偷偷翻墙出去逛逛实在不合理,骗过奕希更是难,现在自己脚伤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所以没人有必要深究自己去干了什么,那自己去了哪,见了谁就就能遮盖过去。
“别哭了,再哭不好看了!”水云笑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主子,呜呜呜……都怪我,没有陪着你,不然你就不会受伤了。”小丫头带着重重的哭腔嚷嚷道,听着有点可爱。
郎中已经去开药了,水云也拉过照影问道:“怎么样?问清楚了吗?药包里是什么东西?”
“主子,您都这样了,还关心这些事,问清楚了,那个郎中说这粉末是滕,长在山林中,状似生姜,磨成粉后可以入药,有温补的效果。”照影听见水云问,责怪的止了眼泪回答道。
“如此说来是有好处的?”水云疑惑道。
“哦,对了,那个郎中还说,这东西对马不太好,如果马吃多了会癫狂,吃一点没事。”
“它的效用和用量可有关吗?”
“有,越多效果越强。”
“是这样吗?”水云喃喃自语道。
“主子?”
“没事,你出去看着郎中吧!我歇会儿。”水云摆摆手道。
她看起来很疲惫,从小太监那边搜出来的药真的对马有伤害,让她很疑惑,如果小太监的事是一个圈套,目的是陷害她,那留下的肯定不是真药,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留下把柄,除非还有另一个人在给她递刀子,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明白这个人既然自己有证据了,为什么要交给她,而不是自己查。
还有那块玉,可以很肯定是王妃的,当初奕希成亲的时候得了一块稀世宝玉,在定婚约的时候作为信物交换给了王妃,那玉的触感就是如若无物,这些是那掌柜的说的,当初这件事可是一段佳话。
这样一来,贿赂侍卫的猜想就不可能了,谁会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去收买别人,第二个可能就要大的多,这坠子王妃肯定在乎,贴身带着,结果掉了也不无可能,但是药粉的事让水云有了第三个猜想,不过这个猜想还有待验证,暂且压下不提。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水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黑暗中有身影靠近,水云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那个黑影说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个狠丫头”的话,还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她,好舒服,她就放心的继续睡。
第二天清晨,水云醒的时候,床边趴着照影,这丫头睡的很香,怕也是守了一夜累的。
水云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来,但她忘记了自己的脚伤,才站起来,左脚犹如刀剜,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跌倒在地。
这么大的动静照影也醒了,看见水云跌在地上,惊了惊,急忙跑过来搀扶道:“主子,你怎么不叫我,这脚昨天才伤了,今天就要自己走了,这怎么可以。”
水云没想到,这小丫头数落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又痛又好笑。
她被扶到椅子上坐好,趁着照影服侍她梳洗的功夫,水云吩咐道:“照影,你明日给宫里的黎妃娘娘递牌子,说我有要事禀报,切记,不可让王爷知道。”
“娘娘,是担心王爷的身子,所以不让他知道吗?”照影笑嘻嘻道。
“嗯。”水云顺水推舟应道。
明日,她要进宫,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