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若云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乍得一听这家伙的话竟然还有几分道离。
整整二十份不同类的早餐摆在客厅的桌上,琳琅满目,转眼不过十分钟,就已消失大半。
“你也吃啊,别客气,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就好。”心满意足的李建成招呼着安若云。
安若云靠在客厅沙发上冷眉紧蹙,“顾青青到底在哪里?”
李建成端着一杯温牛奶,吃了一口松花糕,冲着他直摇头,“昨晚都还在,今早就不见了。”
安若云轻哼一声,自顾自的冷笑,“这女人,是故意在躲我吗?”
“好呀!那我就在这守着,看你能躲多久?”安若云舒展双臂,靠着沙发上静静的休息。
------------------------------------------------------------------------------------------------------------------------------------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
诺大的屋子外没有任何一个守卫,里边层层峦峦皆是红色的薄帘,帘子从房梁挂下,一连十九道,虽薄如蝉翼,隐隐透明,但十九道挂成一排,却能显出朦胧的的一道迷阵。
屋子正中是一张两丈宽的大床,床上的绒被也是大红之色,床的左侧一丈远处摆放着两尺红布,红布上插着一支银针。
“吱呀~”
屋子的门被人缓缓推开,三个人前后走入这间满是大红色的屋子。
顾青青惊叹不已,心道:这东方不败到底是有多喜欢红色啊!
令狐冲和平一指陪着顾青青进入黑木崖时,那黑木崖外巡守的日月神教教徒纷纷睁大了眼,偷看着自己教主身上那床暗灰色的棉被。
“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教徒们恭送着他们的教主进入黑木崖后,低声窃语起来,“教主这是怎么了?为何裹着棉被呀?”
“或许是教主的新嗜好吧,毕竟咱们教主的品味一向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可是那棉被也太···丑了吧。”
“教主喜欢就好,可就是不知道这大热天的会不会捂出痱子来。”
在一批又一批的教众高呼“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间进入东方不败闺房的顾青青终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装教主也太累了吧,笑都不能笑。
趴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回过头才发现平一指和令狐冲还站在屋外,她下意识的喊道,“你们怎么不进来?”
平一指道,“此乃教主闺房,属下不敢踏足。”
顾青青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在古代,而不是在现代,莫说是教主与属下之间的规矩,就连两个寻常男女之间的规矩也是多如牛毛,更别说男女共处一室了,还是在一间打扮的如此暧昧的女子之室。
“行吧,你们先下去吧,本教主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顾青青说完后,将身上棉被一扔,然后钻入那柔软舒服的大红色被窝之中。
顾青青感到有点奇怪,这被窝怎么冰冰凉凉的这么舒服?
她并不知道,东方不败自修炼葵花宝典大成之后,身体便可自动调节温度,冬暖或夏凉。
东方不败酷爱大红色,在日月神教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穿着一身大红色薄衫,薄衫之下是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隐约朦胧间何其诱人。
可即便她是如此的绝艳动人,胆敢觊觎她的人却也是寥寥无几,江湖上何人不知她东方教主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日月神教教徒见其不敢不拜,更不敢直视教主容颜,只有左护法向问天与其关系最为亲密,时常伴其左右。
顾青青缩进被子里,刚准备与古井精灵商议一下该怎么达成这传送口令,那站在屋外的平一指却又张口喊道,“那个,教主啊,令狐公子该如何安置?”
顾青青随口说了声,“你负责帮我安置一下吧。”
“属下遵命。”平一指莫名的高兴的不行。
“令狐公子,请跟我来。”
“嗯。”
平一指领着令狐冲在黑木崖找了间客房,“令狐公子就且在此安心歇息,待教主气消了就会来传召你的。”
令狐冲有些不解,“气消了?东方姑娘他生气了?”
平一指将房门关好,不紧不慢的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公子难道没看出来?教主一路上都不说话,自然是生公子的气了。”
“生在下的气?”令狐冲细细想着,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是啊,在下那般无礼冒犯,东方姑娘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令狐冲很是自责,他并不明白自己喝完平一指给的药后为何会突然对东方姑娘做出那种粗鲁之事,难道是那药里?
令狐冲似是想到什么,一双眼睛露着疑惑的寒光紧紧盯着平一指。
平一指干咳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令狐公子,你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在下,在下心慌啊。”
“你在药中下了药?”令狐冲问完这话之后稍感不妥,又纠正道,“你在刚刚给我喝的药中加了其他的药?”
平一指呵呵直笑,“令狐公子不必感激在下,你我二人什么关系,那可是教主身边的左膀右臂,今后一并共事少不了相互照应,此等区区小事,无需感激,无需感激。”
“感激你?”令狐冲被平一指的话搅得是一头雾水。
平一指压低声音,凑到令狐冲耳边,细细说道,“令狐公子也许不知,其实这是教主暗示在下所为。”
令狐冲倍感吃惊,“东方姑娘你要你这么做的?”
平一指欣然点头,“嗯。”
“不可能!”令狐冲直言不信,“若当真是东方姑娘让你下的药,为何她会在我失去理智时做出那种反应?”
平一指连连摇头,冲着令狐冲意味深长的笑道,“令狐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教主怎么说也是一名姑娘家,你要对她用强,她总该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不是,可谁知道,令狐公子你竟如此懦弱,在关键时刻停了手,扫了我家教主的雅兴。”
“你是说,东方她是愿意的···”令狐冲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极没自信。
“当然是愿意的了,不然她为何要暗示在下给公子下那阴阳合欢散之药呢?”平一指对自己的理解胸有成竹,他斩钉截铁的告诉令狐冲:“如今教主生气,气的便是令狐公子你不懂情趣,扫了教主雅兴,不过令狐公子也别太忧心,我家教主并非小气之人,况且令狐公子已在她的心中,教主是不会真生你气的,小姑娘耍耍小脾气也就过去了,令狐公子你说呢?”
“在下不知。”令狐冲蓦然摇头,被平一指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傻子。
平一指离去之后,令狐冲独自躺在床榻上,双臂枕在脑后,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中了阴阳合欢散的那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最后狠狠的暗骂自己一声:“令狐冲,你真是个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