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客来上的小玩艺儿很多,但并不是每件东西都与这件事有关,虽然我已经把那些东西都物归原主了,但与此事有关的东西都不免下手粗暴了些,而且为了能看到它们背后的东西,就把那些古怪东西的破坏力给放大了点儿,所以本部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
“你放大了才会有人受伤,那就说明它们本身并不会伤人,那你为什么又说它们会伤人呢?你不觉得矛盾么?”一个声音高声问道。
“我叫你起床只需摇你几下就好了,也许吹口气就行,用不着拿大炮把你的房子给炸飞了吧?不过也难说,也许你喜欢这样,下次我试一下好了,”亚奴的儿子亚寒有点儿要跑题儿。
“亚奴的儿子亚寒!”马拉多纳及时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那些小玩艺儿怎么了?”
“把其中的一半儿带到本部了……”
“什么一半儿?”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要转生的家伙的一半儿,然后我请欧阳珊奇的儿子欧阳立兄弟帮忙布了一个六合聚象阵,就是这边说的六芒星阵。另一半儿当然会排除万难来到本部,与这边的一半聚在一处的,然后被请的客人就如约来了。现在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刚刚我说过会让那些请他来的人,亲眼目睹一下他的本尊的,现在我就来满足他们的心愿!”亚奴的儿子亚寒头一偏说道:“大脑袋,你也见见请你来的人吧!”
一股青烟散开,一个牛首蛇身、四翼双足怪兽出现在亚奴的儿子亚寒旁边,几条黑影自台下窜了上来,“DDFGHH;DGGJTRFF;DGHJJJJHG……”边说边在大脑袋的周围呈弧形站好。
台下的马拉多纳、斯诺拉齐等人乍见之下,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做出了应战的姿态,礼堂中早已是惊叫连连,有些人已经晕了过去——
“大脑袋,就是他们叫你来的,你想对他们怎么样就随你心意吧!”亚奴的儿子亚寒淡淡的说道。
“嗷!”一声长长嘶叫,礼堂内尘土、碎石纷纷落下,大脑袋张开羽翼,蛇尾狠狠一扫,将站在自己周围的、穿着斗篷蒙着脸的人给扔到了台下,那几个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头上的帽子早就掉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啊!是你们!”斯诺拉齐失声道。
“不错!是我们!它会实现我所有的愿望……”一团绿色的火焰喷来,将说话人给吞噬了,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儿。
“不!不!不可能!米老师曾说过,它不会攻击宿主的,”另一个形容狼狈的人叫道。
“他会攻击你们,就说明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宿主!”斯诺拉齐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可能!是我们举行了上古仪式将它召唤出来,除了我们它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说话人看见了进来的斯诺拉齐,“啊!你没死?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亲自见到并证实了的……”
“德尔松!”斯诺拉齐愤怒的声音,夹杂着一团烈焰把首席长老给吞噬了。
“孩子,你能不能让那个大家伙不要喷火了?”马拉多纳慢条斯理的问道。
“可以,大脑袋,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要让他——”亚奴的儿子亚寒的右手搭在大脑袋的腰上,两人消失了。
礼堂中已经说不上混乱了,大脑袋的两团火将法力弱的人全吓晕了过去,清醒的人也两眼发直、双腿发颤,很难移动分毫。毕竟没有多少活人能见到真正的萨满教巫师,所以马拉多纳等人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德尔松等人给制住了。
“既然牵涉到暗影魔法学院,我们还是到囚塔中问个详细吧!”马拉多纳在征询斯诺拉齐的意见,“你认为呢?”
“这样最好,在囚塔里,没有人能隐瞒住真相!”
“好!那就通知金子旭来善后,再把各院的院长都叫来吧!”
斯诺拉齐点点头,对旁边的巫师道:“安排人去通知金子旭,在她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礼堂,除救治晕迷者外,也注意观察有没有那些突发怪病之人,如有,立刻隔离起来,关到囚塔!”
“是!”
“你怎么不去通知人呢?我想院长那边还是你来的好吧?”
“我想吉泽修的儿子吉海的拂风弄絮手会更快一点吧!我们现在过去,怕是大家已经到齐了呢!”马拉多纳看着斯诺拉齐说道。
地上的七个人此时亦被捆缚咒困住了行动,一行十几个人在巨大的魔法传送阵中消失了身影。
豪客来前“你让我随心去做,又为什么会阻止我?就不怕被我附身么?”大脑袋愤愤地说。
“我哪里阻止你,我是担心你一激动把那些家伙给搞得灰飞烟灭的,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少不得也该让他们吃点苦头才好!再说他们都是小喽罗,犯不得跟他们认真,去见那个始作俑者才是关键!”
“是谁?在哪里?”
“我们先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去找他。”
“你也搞那么神神秘秘的……”
“他走过来了,你隐去身形,快点儿,虽让他看见你,不然我们下一步就会很难做的!”大脑袋尽管心里不愿意,但还是隐去了身形。而此时,普奇思拉自茂名轩的书房中走了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感觉好些了么?要不要先吃点什么?”一脸的关心、一肚子的怜惜。
“院长大人,我现在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么?”
“你说吧!”
“本命塔消失了,人就会死么?”
“是人死了,本命塔就会消失,生病的时候,本命塔会出现裂痕……”
“那、塔还会再出现么?”
“塔还会再出现,但很难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是不是你所喜欢的一座塔要消失了?”
“消失一座塔,总比只有一座塔好啊!”亚奴的儿子亚寒有一种淡淡的情绪,但还是下了某种决心,“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还要再去办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小心才是,凡是有本命塔的人都是技艺高超、魔法极强之人,切莫大意、鲁莽行事!”
“我知道!我去了。”说完,人就消失了。普奇思拉对着空气长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望着前方出神——
暗影魔法学园正门!
“你还是来了!”
“嗯!”
“你都知道了?”
“嗯!”
“你怎么会想到是我?”
“这只手镯。”
“原来是它,真是想不到!它也来了么?”
“就在我身边。”
“能让我见见么?”
“当然可以,大脑袋——”
“你不怕我成为它的宿主么?”
“那就试试呗!大脑袋,让他见见你的样子。”
“你又在起那些奇怪的名字。”
宽额、深绿色的头发,六片灰色的翅膀、两条与人类相似的腿,后面的短尾巴现在倒象是衣摆似的,淡绿色的眼睛……
“他是谁?跟在你身边的不是四翼萨满教巫师德尔比亚么?”
“他说的是你的名字么?你的名字不是很长很长的,怎么会只有那么几个音呢?”
大脑袋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四翼萨满教巫师在哪里?你把他藏起来了?”
“怎么可能啊!我可没有你那么隐蔽的地方可以藏东西,你看到的就是你请来的客人,早上的时候是四只翅膀,不过睡个午觉就又长出来两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亚奴的儿子亚寒停了一下,又仿佛发现了什么,“你既然看见了他,为什么不现身把他带走呢?”
“你以为看见它就能把它带走么?那需要祝颂一段长长的咒语,然后还要等待它的认可,这期间差不多的人都可以要了我的性命,更何况马拉多纳与普奇思拉!特别是那个普奇思拉,别看他一副老实相,下手才叫黑呢!在他面前都不用把咒语念完,我就得身首异处!”
“现在他又不在这儿,你大可以试一试,也让我看个热闹……”
“这个热闹你恐怕是看不到了,你把我的心都给挖了出来,云塔的消失也就是旦夕之间的事吧?你比他们更可怕!”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亚奴的儿子亚寒觉得很冤。“也没挖你的心……”声音小了下去,因为亚奴的儿子亚寒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个跳动着的、暗红色的东西——“是、是无意的……”
“你不用解释了,一切都是我究由自取,忽略了你这个存在,是我最大的疏忽!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比普奇思拉还狠三分!早知道你有这种特性,也不必费心把个萨满教巫师给招来,你比萨满教巫师更有效,如果利用得当的话……”
“那你会死得更快,”亚奴的儿子亚寒的声音空空的,没一点真实感。
“你就不想问我什么问题么?”
“我想你会自己说出来的,不过不说也没关系,我也没兴趣!”亚奴的儿子亚寒转身欲走。
“慢!!我要说出来给你听,而且是很详细的说给你听,而且即使你不想听,你身边的人也会很想听的,是不是?”眼睛瞟着大脑袋。
亚奴的儿子亚寒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说话的人,“那就你自己拿着吧,什么时候讲完了,就什么时候了结吧!”
“你就不怕我复活么?”
“你做不到的,我取出来的东西至今还没人能放得回去,你不妨试一试,我是无所谓的,只要你高兴就好。”亚奴的儿子亚寒一点儿都不以为意。
“唉!你真是太可怕了!”
“以前说这种话的人很多,现在你又开始说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