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说:“他们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一个叫文志彬,一个叫鱼成龙,前天刚报到的。”
“我的对手是哪个?”
大江说:“鱼成龙,他由蓝队带着,文志彬由张队带着。”
“他也在追蓝队?”
大江说:“没有你这么咄咄逼人。”
刘贺说:“但他仍然比你有优势。”
“当然,近水楼台嘛。”
刘贺说:“这还不是最主要。”
“我懂,他比我多两腿走路。但我不这样看,我不认为用两条腿走路的男人就有优势,有的人除了用两条走路外什么都做不了。”
刘贺说:“有一点你必须承认,至少你们没有他们志同道合。一个非常热爱自己职业的女人颇注重这一点。”
“但有一点你也必须承认,美满的家庭并不绝对要志同道合。我会用爱去改变他,我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点。”
大江说:“没错,一个男人只要有信心,就没有实现不了的理想。”
刘贺等都没了说的,大概他们对爱能改变一切这一道理都深信不疑吧。
谁说不是呢?时间的事没有那一种是固定在某一模式之内的,爱情尤其不能例外,而且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种。有各种各样的爱情演绎出来的故事层出不穷,古代有,现代亦有。爱情之所以从远古与人类共同延续至今,并不是因为她美好迷人,而是因为她的伟大和深邃,人类这是因为这伟大而深邃的爱情才营造出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美好事业,使生活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在弟弟眼中,姐姐总是那么忙碌,她似乎从来没有她自己的空间,这么说不是说姐姐连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她也有空闲的时候,比如陪着他和妈妈看电视,有时候还陪着他下象棋,而是说她从来没做过属于她自己的事情,或生活中从来没有她自己。但是近来弟弟不这样想了,因为他发现姐姐有了她自己的空间,有了她自己的空间不是说姐姐没有时间陪妈妈看电视陪他下象棋了,而是在做过所有的事情之余,她开始把一些有限的时间花在了自己身上了。
闫小光开始有意识地注重自己的着装,也开始多多少少往脸上抹一些护肤的东西。更明显的,闫小光又开始写诗了,并且时常把自己写的诗在嘴里随性地哼唱出来,弟弟听姐姐时常挂在嘴边的是:漫天飞扬的雪,梦里面的情节,我们的爱在纯洁的冬季盛开……
弟弟还发现,姐姐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人,自从和那个男人有了来往,仿佛比以前更美了,脸庞变得圆润,身材变得丰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格外好听了。弟弟知道,这是爱情的力量,爱情能改变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他真的为姐姐感到高兴和幸福,虽然他也同姐姐一样,也知道姐姐和那个男人是没有结果的爱情,但他仍然喜欢,他欢喜是因为姐姐欢喜,他毫无光彩的生命在因姐姐而灿烂着,升华着,他从没感到他的生命这么有意义过。本来弟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他失去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包括最最宝贵的自由。但是现在他又来了另外一种认识,这种人是让他觉得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失去,因为那所有的一切他的姐姐都拥有,而他拥有他的姐姐,拥有了姐姐,那么姐姐的一切自然也就是属于他的,这么说来的话,他其实、应该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才对。
弟弟现在不希望自己能做什么、能为他的姐姐做什么、能为这个家做什么,他也不盼望有一天会有什么好运降临到自己头上、不盼望自己每一天都开心快乐、甚至不盼望自己能好起来,他只希望他的姐姐永远不要有苦难和伤痛。弟弟觉得自己的苦难和伤痛完全算不得什么,而姐姐的伤痛才是他不看负载的。同时,弟弟还希望姐姐爱着的那个男人不要辜负他的姐姐,永远对他的姐姐好,即使他将来有了自己的妻子也要对他的姐姐好。他同他的姐姐一样,不希望他对他的姐姐做出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只要求他在他的姐姐需要他的爱来鼓起生命的风帆的时候,他能一如既往,毫不犹豫地给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