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金,这只是马受伤的费用,还要算本将的医疗费,你瞧瞧,这腿,不养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唉我也不为难你,九公主,你看着给吧,别低于这匹马的医疗费就行了,这不过分吧?”
魏阳一边冷笑着一边说出了十分过分的言语。
如果是一个将军在勒索一个平民百姓,可能胤姜会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儿,毕竟上层社会打压底层人民,古往今来绝不罕见。
但现在的情况是...
“你知道她是公主,你还敢如此放肆?你们焱国对待皇室的态度真的如此...”
胤姜说到一半,衣袖又被拉了拉,身旁娇小的人儿正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我赔给你,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觉得我府上有什么值钱的,你可以随便拿走。”
“嘿,九公主,也不是说我为难你,只是你这府上值钱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人搬空了,要说最值钱的吧...也行,我听说,你府上有一把剑...唉,这剑嘛,是前年寒潭的龙骨所制。”
千年龙骨?
这话一出,四座诧异万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龙可是上古时期凶兽,人类如今连见一面都是千难万难,这九公主这么寒酸的府上,居然有龙骨剑?这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神器啊。
“龙骨剑非我之物,我无权将其给你,选别的吧。”
魏阳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随后耸了耸肩,故作姿态地说道。
“哎哟,那我可管不着了,您说这事儿,要是捅到其他公主皇子那里,他们会怎么想,本将劝你在焱神大会将至的这段日子,还是少惹点儿事,你说呢?”
九公主焱璃微微皱眉,这是胤姜第一次发现她这张淡若寒霜的面庞之上出现别的表情。
“行行行,那你要是不想给我也没法,我毕竟不能直接闯你府上去抢,但...”
他的眼珠子又盯上了胤姜。
“你这小侍卫倒是嚣张的很啊,我看他年纪轻轻,倒是对马挺有研究,刚才露的那一手,也表示他有点儿本事,要不这样,你啊,让你的侍卫去参加焱神大会,如果他能成功晋级,我魏阳便不追究这件事,但若是他直接在海选时落败,那...我要让他自己卸了自己一条腿,你还得再赔我2000两黄金,到时候我不管你拿剑来抵押也好,去卖身也好,你都得给我钱。”
卖身?
胤姜觉得再怎么对公主不敬,这似乎有点儿太过了吧。
没想到人群当中立刻有混混开始呼应起来。
“哦哦!这个好,卖身!我第一个上门照顾你生意!”
原本以为被如此羞辱,焱璃这样一名少女怎么样也应该被气的满脸通红,没想到她已然面不改色,仿佛只要不提到那把剑,她就完全不在意那般。
“她不是焱国人,所以这件事,我不会让他掺和进来,你如果想,我...”
“就这么定了。”
胤姜打断了焱璃的话,直接面对着高大的魏阳说道。
“我要是晋级了,你就跪下给我家公主磕一百个头。”
于是赌约就这样成立了。
其实胤姜感觉很奇怪,这种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的约定,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奉命保护过许多重要人士,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山上修炼的老神仙,但为了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出头,这还是第一次。
可不知道为何,看到那魏阳如此羞辱这九公主,他就感觉一肚子火。
这种窝囊气,就好像自己被父亲逼得去递降书,最后莫名其妙就成了别国的下人一样。
“不过,你到底为何又出现在门口?”
进了院内,胤姜把门关上,回过身询问焱璃。
“你知道什么是焱神大会吗?”
胤姜得来的是一句反问。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什么护卫,别留在焱国,赶紧滚。”
说罢她又一次关上了房门。
而在暗处,一直观察着一切的阮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你能解释一下吗?”
胤姜看向了阮毓藏身的角落,阮毓有些诧异,自己消除了一切气息,为何胤姜却还是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小子,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般皇族那么简单。
“所谓焱神大会,也被称为焱国祭神大典,是焱国三年一度的重要活动,整个大会分为三个阶段,初选阶段,这个阶段是为没有功勋,没有家世背景的寒门子弟准备的,只要通过了考验,便可以顺利进入第二阶段。”
胤姜努力在脑海中想象着关于焱国神灵的传说。
焱国的火神似乎与胤国的武神曾经是夫妻,但因为一些俗套到不能更俗套的理由,他们闹矛盾了,打起来了,分家了,分裂成了两个国家。
“第二个阶段,寒门子弟会与焱国各大派系子弟相较量,最终拔得头筹者会接受焱国四圣的考验,如果顺利通过了考验,便会成为焱国重点培养的神子,未来...”
“嗯...跳过这些吧,我想知道,这个大会是不是就是干架就行了?”
“焱国尚文,怎么可能和你们胤国一般野蛮,当然武斗也有,但不是全部,大多数任务都会需要参加者具有一定的逻辑思考能力,发散性思维,充分利用主观能动性。”
“说人话行吗?”
于是一小时后,胤姜跟随着阮毓来到了焱神大会海选报名现场,只是看一眼,胤姜就被惊呆了,这里人山人海,几乎把整个广场围地水泄不通。
当然,这些人也不全都是来报名参加海选的。
更有一些摊贩瞅准了商机,挑着各类商品在其中穿梭兜售。
原本以为要和这些人一起排队,谁知阮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儿牌子,走到报名场所的门口给那守门的士兵一亮。
那士兵立刻精神抖擞,看二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我来了解一些情况。”
“...是,是...里面儿请。”
这名士兵亲自为二人领路,将二人带进了宅院中的一个小偏房。
胤姜虽然对阮毓的那块牌子有些好奇,但既然她没说,那自己也不太好问,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他和阮毓坐在了偏房等候着某人。
不一会儿,几个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哗啦一声,木门被拉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当他第一步跨进屋内时,胤姜就感觉到了此人绝不简单,一种他叫不上名字的气息萦绕在男人的周身,这些气息都充斥着凌厉的杀意。
“你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