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他的正是久持。做为一个八段武者,又是几个战将的大师兄,他在几人当中年龄是最大的,考虑的东西自然也最多。当阿达气势汹汹的一棍砸下时,他在心底暗喝了一声彩之余,人却顺势跳到了一根横桅上,一只手已然抓住了阿达荡过去的那条支索以做策应。
果不其然,这一棍虽然攻了对方个措手不及,但吴明小子警觉无比,竟然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当看到吴明发疯般的刺去一剑时,他当时也吓了个半死,危急中运足真气,抓起支索一荡。这绳索太长并不怎么好使力,但好歹也让阿达让躲过了这含忿而发的一剑,虽然也受了伤,但总好过穿胸裂腹之厄。
阿达如个飞人一般,在空中一荡,人已经朝甲板上另一侧飘落。旁边羊君正协同一个近卫营士兵和四五个南蛮士兵缠战成一团。两人虽然以寡敌众,但有羊君这个六段高手在,倒也行有余力,并不吃紧。那士兵见阿达满身是血的荡过来,正是无处借力之时。心头大喜,一招“举火撩天”,照着阿达的就是一剑刺去。这一剑正使在阿达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际,就连站在桅杆上的久持也是始料不及,哪里还能闪开?他顺势荡过来,倒真像送到对方的剑上一般,只听得一声惨叫,阿达的大腿又中了一剑。剧痛之下,反手一棍砸出,“噗”的一声,正砸在那士兵的脑袋上。
这一棍虽然是阿达情急之下挥出,但去势仍急。那士兵只是个新加入的武生,见伤着了对方大将,正自欣喜,那里还闪得开,等反应过来时。脑袋已被对方砸了个结实,惨叫了一声,顿时鲜血飞迸,半边脑袋都砸成了肉酱。
又是一阵鲜血飞洒。
从阿达荡过来,到现在已经连杀了三个近卫营武者了。吴明目眦欲裂,吼道:“你给我偿命来。”
甲板上,血如同红色的小溪一样,四处流淌。里面还漂浮着敌我双方的残肢断臂,甚至是内脏。吴明冲上去时,那个被阿达砸烂脑袋的士兵正好倒地,尸体扑到在血泊中,血液也溅得他胫裤上到处都是,他却浑如不觉。脚下一错,闪过面前那士兵的尸身,手中赤宵疾若奔雷,径直朝已然瘫坐在地的阿达刺去。
阿达虽然悍勇,但这一连窜惊险动作下来,真气体力都已经消耗了个七七八八,加上大腿上连受了两处剑伤,吴明的一剑还不严重,但那士兵的舍命一击,却把他大腿刺了个对穿。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那里还有能力再战。吴明这一剑来势极快,他也只来得及勉力举起熟铜棍,架住了这要命的一剑。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吴明这一剑含忿而发,功力几乎使了个十成十,熟铜棍也只让赤宵缓了缓,然后断为两截,棍头跌落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