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营地,却见外面人山人海,只见近两万名黑甲军士全部列队在场。个个都是刀剑出鞘。
见李源出来,当先一个领头的军官跪倒,说道:“在下偏将军左忧,忝为左路军副统领。现率全军一万八千零三名战士,愿为李将军殉死。”
这话说得可怜,但威胁的意味就重了。
身后近两万黑甲战士同时翻身跪倒:“愿为将军殉死。”
李源站立场中,喝道:“你们做什么,此次带队的,乃是吴大人,不得冲撞了吴大人。”他身高八尺,站立场中,全身铁甲随着语气哗哗抖动,虽双手被缚却自有一股威势。
场下的左忧听得李源如此说,转头看向了吴明。他双手抱拳。望着吴明喊道:“吴大人!”双眼依稀可见泪花。
“走吧!”吴明轻声对张浩说道。带着十几个近卫营战士离去,心头,却是沉甸甸的。
回到太子营帐之时,却见各路武官老早就到了。静静的立在营帐的右边。左边就赵飞一个人站在前列,燕厚却是不在,估计外出巡逻去了吧。身后是一大帮近卫营武者。赵飞面色铁青,太子免去了吴明的玄武队正职务。目前近卫营就他一个队正了,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李源走到太子案前,跪倒:“卑职南征左路军统领李源,为殿下请安。”
他不说自己建武将军官位,却说这次南征军的实位。着实用心良苦。
太子果然面色稍见缓和:“李将军,昨日有战士举报,你左路军进攻不力。怯而不战,可有此事?”
李源垂头说道:“属实,我麾下儿郎全是马上勇士,且攻城器械不足。属下不想让他们白白牺牲性命,所以就命令他们暂缓进攻。”
太子刚见缓和的脸再次涨红,怒声道:“你知不知道?如此一来。浪费了我军大好时机。让敌方有了从容布置的机会。”
李源还是平静的说道:“卑职玩忽职守。违令不遵,殿下发落便是。”
“好,好,好”太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状若癫狂。
吴明此时站出来道:“殿下,做人应喜怒不形于色,待人应外宽内深。李将军此次虽有过错,但念在其本念为仁。这次南征,更是功劳无数。目前我军用人之际,望殿下不要阵前斩将,失了军心。”
这话似劝实谏。普通人肯定不敢说,太子也不会听,但吴明有穿越的光环护体,那就另当别论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使劲坐在身后椅子上:“李源,军中令行禁止,人人都如你一样。那军纪岂不是一纸空文。来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再观后效,希望你将功补过。”
等到两个五大三粗的行刑手把李源架出去后,太子才冷冷的盯着吴明说:“近卫营青龙队员吴明。私闯军宴,妄杀同僚。念夏侯飞调戏你小妾在先。既然已经革去你的青龙队正。且捉拿李源有功,现暂不追究,仍为我亲卫,随时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