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几十万大军分上中下三路一起杀来,声势惊人。虽做了遮掩,却瞒不过这几年一直和南汉“通好”的廖石。南汉的布置,和祝淮信中所言一模一样。现在他们虽仍不大相信祝淮,但也疑虑重重,于是魏林就定下了“静观其变”的策略。
看见廖石这副无所谓的嘴脸,魏林顿时气不打一出。他定了定神,皱眉道:“二公子,我担心南汉这次的行动恐怕没这么简单。”
廖氏三兄弟,老大不堪大用,老二虽然好点,但却也是有限。惟独老三廖刚还像个样子,但偏偏是庶出。魏林暗自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真错了,应该支持廖刚?但他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廖刚再堪大用,也只是个庶子而已。更何况,眼前这胖得像猪一样的家伙还是自己女婿。
廖石仍有点满不在乎:“哦,岳父大人说说,小婿洗耳恭听。”对于魏林,他也有点不耐烦,整天就是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比如这次南汉来犯,按照廖石的意思,直接冲杀一番得了,他却要来个静观其变,憋得难受。
魏林耐下性子解释道:“我担心这次南汉刺后案的凶手,不是大公子或者廖刚派出去的人,而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把戏。”
廖石感觉有些无聊,抓起一个梨啃了起来,含糊着应道:“岳父大人,现场可是丁闲之亲眼所见,难道他还会帮南汉撒谎?这可是关系到他身家信誉的事。而且刺客临走掉的那生番牌也是货真价实的。”
看他这样子,魏林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丁闲之好歹也是丁寿的后裔,这几年也算颇有薄名,我自然不是怀疑他。”
廖石嚼了两口梨,感觉不对味,又把渣悉数吐到桌子上:“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假的?”
“丁闲之说的自然是真的,但他看到的却是假象。我怀疑是南汉给我们套上的一个黑锅。”
他又在危言耸听了,廖石撇了撇嘴:“但小婿还是觉得,还是廖刚廖胜行刺的可能性为大。你不是说了么?刺杀不论成功与否,南汉肯定要对我们宣战。而我首当其冲,火并下来,那两个家伙不刚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魏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劝说廖石:“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南汉如此布置,反而大不正常。三路大军,傻子都能看出主攻方向是南版省,首当其冲的反而是廖刚了。”
廖石几下把嘴里的残核吐掉,畅声笑道:“那不正好了么?让廖刚那假仁假义的小子先和南汉拼命,最好来个两败俱伤,把廖胜也吸引过去。等他们都打累了,本公子就挥师南下,纵师东进。如此,不说整个中西,甚至南汉都是本公子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