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厉声道:“还罗嗦什么?还不把这叛贼拿下。”于照彬脸现难色,最终还是在司马尚的喝声中拿起了武器,道:“简将军,如此得罪了。”话虽说着,手下可丝毫不慢,手上的长枪一展,朝着他胸口一枪刺来。
看来不拼命不行了,简飞扬猛地咬了咬牙,看准长枪来势,提起残余真气,一刀朝枪头封去。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他人已经飘了起来。于照彬怔了怔,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一枪有如此夸张的效果。
简飞扬身在空中,哈哈笑了起来:“多谢于将军相送。”人已如一只大鸟,“砰”的一声撞开了窗户,落到了外面。
外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他们在室内打得天昏地暗,这些个侍女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明白。此时正尖叫着四处奔逃。好在出去不比来时,远方南汉营地亮如白昼,朝着夜空的那抹光亮朝外直冲就是了。现在司马尚的命令尚未传达,偶尔遇见一两个亲兵,也是奇怪的看了简飞扬一眼,并未真个阻挡于他。
出了都督府,才刚跨上战马,里面就响起了阵阵呐喊声:“抓住逆贼简飞扬,都督有令,杀光城内所有起哄的反贼。”于照彬更是一马放先,提着把长枪从里面冲了出来,嘴里大喊道:“简飞扬,给我站住。”
“我要真站住才是得失心疯了。”简飞扬嘀咕了一句。一夹马腹,马顿时长嘶了一声,朝着暗处一头冲去。后方,隐约传来司马尚气急败坏的大喊:“杀,杀光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不留,于照彬,即刻集合所有人,□□叛乱。”
广阳城内已是一片混乱,无数幸存的城民从屋里跑了出来,听着城外此起彼伏的《葬歌》,也跟着哭着,喊着。他心头一颤,如果真让司马尚那五千亲兵一阵狂杀,恐怕广阳过了今晚。就没几个活人了。心下一急,更加顾不得自身伤势,右手把配刀放于马臀后,手起刀落,在其屁股上捅了一刀,那马吃痛,顿时惨叫了一声,奋起周身余力卖命狂奔起来。
等他赶到西面城墙时,远方,已经响起了阵阵惨叫声。他翻身下了马,周吉迎了上来,见他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惊道:“队长,你怎么了。”
简飞扬顾不得解释,喘着气道:“你马上去城头油盆点燃松明,然后大开城门。同时吹号召集所有兄弟,结枪阵抵御司马尚的卫队进攻。务必在南汉军队到来之前,守住整个城门。”
周吉又不是傻子,看简飞扬的样子,再听他说出的话。顿时明白了大概。他从胸口摸出号角,鼓着腮帮子就吹了起来。在号角声中,守在城头的士兵纷纷朝下面涌了下来。然后在周吉的大声呵斥声中,开始结成枪阵……
等简飞扬拖着一身的伤痕爬到城头上时,上面的火盆已然点了起来。在“隆隆”声中,南汉围攻一年未果的广阳城门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