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议事大堂,作为家族重要决策的讨论地,却也是沈府里最朴素的地方,仅仅几张桌子几把太师椅,其他一切从简。
家主召开的紧急议会,现任家主沈垠早已端坐在主位,沈垠是沈昊的堂弟,在沈昊叛出后便接任家主之位,不似沈昊粗狂模样,沈垠长得颇为斯文就像教书先生一样,但手段颇为狠辣。
当初沈昊叛出遭到通缉,沈家顿时乱作一锅粥,无数人想来分食沈家这块肥肉,几位沈家的供奉当即退出沈家,而和沈家有关系的商号商铺也都纷纷澄清,本来和沈家关系要好的其他世家也全都和沈家断绝关系。
就在人心涣散之际,沈垠挺身而出接任家主之位,本来在家族里没什么存在感,一身书生气不似武者家庭出身,但接下来的几个月让所有人都开了眼界。沈垠先是平息内乱,几位供奉不知为何全都回归沈家,商号也都回归,只不过商号的话事人全都换了。之后几日沈垠只身一人进京请罪,然后安全回来,沈垠回来没多久就召开了一次集会,邀请各大世家家主参加,天谕郡所有家主齐至,比当年沈昊掌权沈家的权势更盛。
对于沈家的再度崛起所有人众说风云,有人说沈家投靠了大宗门换得一位长老坐镇,也有人说沈家在为皇家办事,虽然是将功赎罪但也是公差自然无人敢得罪,更有说是沈垠逐一把各世家家主打服了这种离谱言论。
但无论如何沈垠现在在沈家是绝对的说一不二,而今日的会议目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就是之前沈铭没收住产生的滔天煞气,一些劲力不通的无法察觉到,但只要是步入化境的基本都能察觉到。
“今日将诸位召集起来想必大家都清楚,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沈垠正襟危坐客气地询问着族内各个长老。
“禀家主,这次的煞气仅仅持续了一瞬,老夫以为这是一种警示,有人在警告沈家。”为首的一个长老起身说道。
“会不会是沈昊?我观煞气由仆人住所传来,沈昊偷偷归来观其沈铭食不饱穿不暖浑身是伤,便大怒警示族内善待他的儿子,若是不然便要大开杀戒。”另一长老补充道。
“这不可能吧,先不说沈昊如何潜入仆人区,就这煞气之大我平生仅见,绝不可能是沈昊传来,但老夫也觉得此事大概是因为沈铭而起,可能是沈昊组织人手归来,这是一封战书。”
“咳咳,沈昊背叛已经连累沈家受灾,他又怎么会报复沈家。沈昊的儿子本来早就该死了,现在贬为杂役保住一命,已经是大慈悲了,沈昊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岂会因此生怨,诸位不要过于狭隘,但风波确实平息了许多,也可以适当给沈铭减免点劳务。”
“不妥,追查下来,沈家又要受到牵连。”
“当初沈昊一走了之,他当爹都不管不顾,现在哪还有脸责怪,但老夫也觉得对沈铭可以适当宽松一点。”
“上面若是知道会怎么想,天意不可揣测,若是怀疑我们还在包庇沈昊又该如何?”
几位长老说着说着都有些急眼,沈垠轻咳一声,几位长老都安静下来,长老们讨论归讨论但真正拿定主意的还是家主沈垠。
“让沈铭参加族内大比吧。”
几位长老面色都是一滞,族内大比毋庸置疑肯定是只有族内的人才会参加,这是要承认沈铭的身份不成?
“家主这是不是太过了?”
“是啊,这也太操之过急了。”
沈垠摆了摆手道:“无需多言,但族内大比需要延期,皇室要派人下来。”
“族内大比一年一度,都是先祭祖后再进行族内大比,岂能延期。”
“是啊,家主这岂不是乱了祖宗规矩。”
“那你们是准备违背圣意了?”沈垠冷哼一声。
各位族老都哑口无言,挣扎了许久也只能同意,祭祖虽然重要但不同意估计明年就无人能祭了。族老们虽然同意了,但却又更加迷茫了,既要沈铭参加大比,皇室又有人要下来观战,这是要作死不成?但沈垠也不肯说,族老们也只能都散了。
只有沈垠还坐着没动,想了许久只说道:“沈铭,别怪二叔啊。”
此时沈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在沈茜屋内,但也没有打牌。最近沈茜练功也勤快了,虽然年纪小,但也是能参加族内大比。
沈茜练的是一套横练功法,一般也只有男人才会练此功,但沈茜体质远超常人,横练功法练起来事半功倍,族内大部分年轻人都没沈茜强。
沈铭没事干就坐在厅房吃糕点,偶尔看会书,沈茜屋内也有挺多书籍,字没看懂,但画都懂。
画稿不是很精致,许多怪兽侵犯家园,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打败怪兽,这种很传统的英雄故事。
也有天空中出现一道门,门里都是神仙,然后赐福苍生的神话故事。
终于在最底层沈铭找到了一本画风精致的春宫图,小丫头片子看这些干啥,没收!
把春宫图册收起来了,沈铭发现在春宫图册的一旁老旧的书页里居然藏着一个小格子,肯定有啥秘密,但再翻下去未免有些不敬,沈铭想了想便拿其他书挡着了。
这时沈茜也修练完了,裹着浴巾就跑出来了,沈茜的功法需要泡药浴,虽然听着挺舒服,但鲜有人可以坚持下去,而沈茜只觉得像泡温泉一般,若不是泡久了药性吸收差,沈茜能一直泡下去。
“你今天来得还挺早,这么急着蹭吃蹭喝?”婢女玲儿没给好脸色先怼了一句。
沈铭也没有多计较一笑而过。
“好了,玲儿把牌拿来,今日我一定要赢几把!”小屁孩玩心大,泡澡修炼对她来说很是无聊,早就想出来玩了,一出门看见沈铭别提多开心了。
“小姐,你先回房换衣服啊。”玲儿当然不让主人就这样玩耍成何体统,硬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