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杂役们此时都已经醒来,普通杂役们早已起来,给少爷们更衣,负责少爷们得餐食,少爷们吃完也都冲匆匆赶去演武场。
柴房的哥俩都已经获得休假,这才能睡个懒觉。房里的薛域却也没再睡下去。走出门外,虽然小臂动不了,薛域左腿前跨如弓右腿一撤绷紧,小臂无法发力便任其放下,而脊椎如龙最大程度控制关节活动度,周身力量如游龙般迸发,这便是府内的杂役大都会练的桩功,但练得像薛域这般的也没几个。
薛域似这般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沈铭才起来。
揉了揉眼睛,沈铭定睛一看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谁啊!”
“谢谢你昨日送我去医堂,还帮我垫付了诊费,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以后若有需要我定当鼎力相助。”薛域没有收功,闭眼说道。
沈铭也才反应过来了,自己昨天穿越了,还以为是一场梦,打了个哈欠说道:“好说,好说,大早上做体操呢?”
“体操?那是何物?我在站桩。”
近来闲得也无聊,而且沈铭也想学学这个世界的武功,便笑道:“你这桩功能教教我不?”
薛域听到这话忍不住睁眼疑惑道:“你不是练了沈家的拳法,你那比我这桩功高明不知多少,何必练我这下人练的桩功呢?”
沈铭心想,我又不是魂穿,哪里还知道拳法这种东西,但也不好明说,也就随口敷衍道:“那套拳法不提也罢,大道至简,我就中意你这套桩功。”
薛域也不再啰嗦,随即收功,长吐一口气说道:“既然沈铭兄弟不嫌弃,我就教你这套桩功。”
“这套桩功,是你们沈家祖上传下来给下人强身健体用,本来也是一套高深的战诀,但因为对资质要求颇高,不适合普通下人练,便进行了一番修改,只保留了基础强身桩功部分,将战法舍去了。”薛域委婉地讲着。
“首先,这套桩功要开胯……”
薛域耐心地教着沈铭,沈铭也认真学着,没多久便沈铭便站住了,没多久沈铭便感觉浑身燥热起来,小腿不住颤抖,不到一分钟沈铭就躺下了。
“站……站太久了……我休息一下。”沈铭累得四仰八叉,大口喘着气。
薛域人傻了,这桩功就算是庭院里修剪花草的丫鬟都能站一炷香的时间,沈铭以往苦练拳法,身体素质比府内大部分下人都还要好不少,这才过多久,沈铭就累成这样,就这也能打赢挑战?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薛域也就当作沈铭只是不屑练自己的桩功,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缓了许久,沈铭才起身洗漱去了,这府里不给下人配早餐,实在过分,沈铭也不知道去哪找吃的,幸亏昨天送饭的留了点瓜子,沈铭就喝着水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看薛域站桩,偶尔去体验半分钟,撑不住就回来继续看。
正惬意着,昨天的童声再次响起:“沈铭哥哥!”
吓得沈铭瓜子都掉了,打眼一看,沈茜和她的婢女都顶着熊猫眼冲着自己走来,这看来来者不善啊。
“你们咋还找上门了?”沈铭怯怯地问道。
沈茜把昨日赶制的纸牌拍在桌子上神气道:“我做出来了,你不是说这玩意比毽子好玩吗?”
沈铭摸起一张纸牌,材质不错,做工也很精致,字写得很娟秀应该是那个婢女写的,就这图案画得偏丑,应该是小屁孩画的,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竟然真让扑克牌在这个世界重现了。
沈铭将那一叠扑克牌抄起,左手一用力扑克牌就如同长龙一般展开,接下来就如同施展了魔法一般,扑克牌在沈铭手中上下翻飞,把沈茜和他的婢女还有一旁还在站桩的薛域看得一愣一楞的。
想当初,沈铭可是在家里练了一个月的花切,只不过很少出去玩,一直都没机会施展,这还是沈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施展花切技巧,还是一群连扑克牌都没见过的土著,今儿就是小刀喇屁股让你们开开眼。
“让我来!”沈茜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把把纸牌抢过,想模仿沈铭的拉牌,但一散开牌就散落一地。
无论试几次,沈茜都无法成功,最后赌气地把扑克牌扔到一旁骂道:“一点都不好玩。”
慢慢将牌一张一张捡起来,沈铭将牌放在正中间说道:“刚才只不过是洗牌而已,还没开始玩呢,这就不行了?”
“谁不行?赶紧开始玩!”沈茜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沈铭洗着牌又展示了一下花切,说道:“这游戏得三个人玩,我那位兄弟手断了来不了,你身边那位婢女行不行?”
沈茜想都没想就点头说道:“玲儿自然可以,只不过你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如去我那。”
“有吃的吗?”沈铭眯眼问道。
“主食得现做,但点心管饱。”沈茜笑道。
“赶紧走,我要饿死了!”沈茜想都没想便抛弃了薛域跟着沈茜走了。
薛域叹了口气,瞄到沈铭吃剩的一小袋瓜子,咽了口口水。
沈茜的小院子很大,比沈铭的柴房大了三倍有余,沈铭打着牌手也没停,一口一个甜点,这些甜点居然比前世的同款要好吃不少。
沈茜的小手捧着牌沉思着,已经打了两局沈茜不得不承认斗地主确实比踢毽子好玩很多,但问题是两把都是沈铭当地主赢的,让沈茜主仆两个实在没什么面子。
这一把沈茜叫的地主,已经打到残局,沈铭只剩三张牌了。
“快点呀,我等的花都要谢了!”
“你的牌打得也忒好了!”
沈铭说话阴阳怪气,沈茜将手上唯一的对子扔了下去。
“两个圈。”
沈铭气定神闲咬了口桃酥,手中两张牌飘出:“对二,谢谢啊,哈哈哈。”
“王炸。”一旁的玲儿淡然将两张鬼扔下去。
沈铭拿着桃酥的手僵在那:“你炸我干啥呀,她是地主呀。”
“好不容易抽到两张王,不炸可惜了。”玲儿平静道,随后又扔下两张三。
沈铭拿起手中的一张牌咬牙道:“大姐,我就剩一张牌了。”
玲儿听到大姐两个字,青筋暴露笑道:“是吗?没注意到呢。”
一旁的沈茜却好像没发现两个农民要打起来的事,把手中最后两张八扔了下去,笑道:“我赢了!”
就这样打了一早上牌,沈铭凭着手气好,疯狂抢地主,将沈茜主仆二人吊锤,临到要吃午饭了,沈铭才离开,临走又顺了一碟桃酥。
玲儿没好气道:“小姐,下次就别叫他了,这人坏得很,一直嘲笑我们。”
沈茜却笑道:“沈铭哥哥是个好人,而且玲儿你今天笑了好多次,我好久都没见过你这么开心了。”
玲儿心想,我都快气死了,哪里开心了?但小姐又挺喜欢和沈铭一起玩,也就没开口,只好顺着沈茜来,心里琢磨着下次该如何对付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