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8点,我准时到骆落学校门口集合,原来团建的人真的不少,足足租了两辆客车,好多同学都带着自己的闺蜜或是男女朋友。我找到骆落和江晚舟,和她们一起上了第一辆车,三个人一起座位很不好安排,为了不然江晚舟觉得别扭,提前我就告诉过骆落让她和江晚舟一起坐。
上车之后我们找了个前后排的位置,骆落她们两个坐在我后面,刚好多出一个位置放三个人的包,江晚舟看着我的大书包奇怪的问我,“忆之,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她啊,强迫症、准备控,每次出门都要带一大堆完全用不上的东西呢!”骆落不客气的吐槽着我。
“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出门总吃坏东西?”
“那是谁有洁癖,出门总是带着自己的隔脏床单?”
“有本事这次别赖着跟我住!”
“不住就不住!”
骆落嘴硬的说着,可是眼神却开始飘忽不定,我就等着看这家伙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大家很准时的集合完毕,两辆车分别由言昱和左亦宸带队,负责清点人数,而车上的人基本都是成双成对的,所以当言昱点完人后,径直走到了我的旁边,我抬头看了看他,他一句话没说就冲我扬了扬下巴,我只好把书包还给她俩,坐到里侧的位置,把外侧的位置让给了他。
言昱到好,坐下连句谢谢都没有说,拿出耳机戴上,不知道听着什么,学生会主席坐在旁边,我们三个也不好意思凑在一起八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除了用手机在群里聊几句,就各自休息着。
军训结束后,医学院的课程排的还是比较紧的,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课程和做不完的实验,难得周末休息,却还是没法睡懒觉,所以车平稳开上高速后我的眼皮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一起合,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车什么时候停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骆落叫醒的,睁眼一看已经到了市郊的温泉度假村。虽然是出来团建,但提前说好大家AA,毕竟都是学生,所以还是按照报名情况两个人或是三个人住一个房间,这样每个人的消费也不至于让我们难以负担。
我们三个人要了一个三人间,拿到了房卡就溜回了房间,除了下午团建组织活动和晚上的聚餐,两天里的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我们三个人并没有急着跑出去玩,而是回房间换了衣服先跑去泡温泉。
原本想着是没几个人会大白天九十点钟就跑出来泡温泉,所以上午肯定人少,结果走出室外一看却傻眼了,言昱、左亦宸和另外几个学生会的男生带着女朋友显然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好在这家度假村的室外温泉是男女分开,真是避免了不少尴尬。
我们三个人选择了一个水蜜桃汤池坐了进去,骆落却在只到膝盖高的水池里玩上了漂浮,我冲江晚舟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向骆落泼了一把水,骆落吓得尖叫着坐了起来,看到是我们俩搞得鬼,站起来就开始反击。
另外几个女生也被我们吸引过来,干脆分成两个阵营,我们三个一组,她们几个一组,在小小的汤池里玩的不亦乐乎,几个男生听到声音干脆为我们呐喊上了。不过当室外温泉的客人慢慢多了起来,还有小孩子出来玩时,我们就不再闹了。
玩的时候腿泡在热水里,上半身暴露在空中也并没有觉得冷,但这会安静下来才发觉冻的够呛,虽然是南方,可是毕竟已经是冬天了。我隐隐觉得小腹有些坠痛,所以拉着骆落和江晚舟回了房间休息,等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才发现是月事提前了,真的是太懊恼了。
我的万能背包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总算不至于手足无措,只是肚子不舒服,中午饭我就没有出去吃,骆落和江晚舟两个人说去吃饭顺便给我买点红糖,我便自己在房间趴着看电视了。
不知何时睡过去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本以为是骆落她们吃完饭回来了,也没多问就光脚下地去开了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我有些尴尬的屈了屈脚趾。
“言学长,有什么事吗?”
“先去把鞋穿上。”言昱看了一眼我叠在一起的双脚说。
我赶紧跑出房间把拖鞋穿上才又走出来。
“怎么没下来吃饭?”
“哦,肚子不太舒服就没去。”
“着凉了?”
“没有,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带你们出来团建我必须保证每个人的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
言昱一直看着我,就好像要确认我是不是说谎了一样,我只能微笑着回看他,眼神坚定地如同在作保证。直到他转身走了,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端着的肩膀也放了下来,这人好可怕,不吃饭都要来问,不是说自由活动的么!
言昱刚走,骆落她们就回来了,甚至和他在走廊尽头碰了个对面,骆落她们和他打了声招呼,而他看了一眼骆落手里拿着的红糖袋子,点点头就走了。
用热水冲了点红糖,喝下去才觉得肚子暖了许多,看着活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便一起去了度假村给我们准备的大会议室。
几十个人围着一张大长桌坐,刚好绕成了一个长方形,桌上摆着许多游戏道具,其中不乏各种惩罚用品。等人到齐之后左亦宸简单的发了言,然后开始带着大家做游戏,你比划我来猜、谁是卧底等等,最后游戏输了的人要从惩罚箱里抽自己要接受的惩罚。
做游戏的人无尽搞怪,当观众的人各种起哄,大家玩的真是无限欢乐,本以为考默契的游戏我和骆落绝不会输,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脑电波怎么都没有办法传达给对方,最后只能认输,我和骆落抽中了扮丑的惩罚,一群女孩子自告奋勇的冲上来要帮我们打扮,估计了一下敌方战斗力,貌似是跑不出去这个房间,我和骆落也只好一咬牙闭着眼认罚。
桌上的胡子,秃头假发,甚至是彩绘笔这些道具,她们都没有错过,把我和骆落化成了两个傻乎乎的阿呆,然后底下的人竟然排着队分别来和我们合影,虽然丑的惨不忍睹,但我们还是尽职尽责的摆着各种搞怪的造型配合着,总觉得差不多所有人都来拍了一次了,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主席,你不来拍一张么?搞得我们好像乘人之危一样。”
一直在位子上坐着的言昱听了这话,居然没有拒绝,而是站起来往我们这走来。
“别过来,别过来,千万别过我这来!”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但是我严重怀疑是祈祷的声音太小老天没听到,不知道是不是大声的喊出来他才能从我面前消失。
反正他如早上上车时一样,直直的走到我面前,我不得不配合着他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噘着嘴,也许别人以为我是在搞怪,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绝对是我此时的内心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