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将近一月,方寅买了丹炉和通气丹的材料给小婵,小婵仿佛着了魔,一心扎在炼丹之中,每次炼丹有了进度,都会第一时间兴奋地告知方寅。
倒是妹妹小荧最近有些不开心,每次看到方寅都是噘着嘴,方寅刚开始还觉得是最近小婵忙着炼丹,没人陪她玩耍,后来发现她实际上是不愿意搭理自己。
“小荧,最近为何闷闷不乐啊?”
把小荧唤来身边,小荧一脸委屈,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方寅。
“师父偏心,为何只传姐姐好玩的炼丹术,难道不喜欢小荧吗?”
方寅看着就快哭出来的小荧,心里顿时明白,自己只传了小婵炼丹术,小荧看着每天小婵都在痴心炼丹,自己却仍然不知道做些什么,暗道方寅偏心,心中委屈。
这倒是自己欠考虑了,没人注意到小荧的情绪,方寅摸摸丫头的小脑袋。
“师尊啊,没有偏心,在给你准备一个比炼丹还好玩的本领,过些日子就要传给小荧呢。”
小荧眼巴巴地盯着方寅。
“真的吗?师尊,我要比姐姐的炼丹术厉害一万倍的本领!”
小荧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方寅的手,摇个不停。
方寅苦笑地点了点头,思考该去天庭哪尊大仙那里讨要哪种法术。
“师父!师父!”
方寅还在和小荧打笑着,就听见小婵激动地嚷着,接着就看见她一脸兴奋地冲进方寅的屋子,手上还拿着一颗碧绿的丹药。
“这是徒儿刚刚炼成的第一颗丹药!”
才数个月就炼制成功了?方寅有些惊讶。
“你传给我的炼丹术实在太过神奇,不但有炼丹术,甚至有炼丹的经验和手法,要不是小婵修为不够,定能炼出品质更高的丹药!”
看来老君还是颇够义气,给的炼丹术极为不凡,那些炼丹经验定是以往老君自己研究的心得,有了这些,等小婵好好研究消化,前途不可限量。
把通气丹拿在手中,方寅实在不知有何效用,不敢轻易就让这两个小丫头食用,上次被藏典阁那个老头吓得不轻,自己也不敢以身试丹,万一真的中了毒,一命呜呼可就成笑话了。
眼睛一转,想起了个好的人选。
还是拿上山去,找那个老头问问。
马不停蹄,方寅就来到藏典阁,发现那老头仍然在一大堆书籍中间,方寅敲了敲桌子他才探出头来。
“原来是小友啊,怎么样?今天又来研究你那毒丹了吗?”
老道还记得方寅,方寅那张颇为奇怪的丹方让他印象深刻。
“说来惭愧,晚辈已经炼成丹药了。”
“什么!”
老者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瞪着方寅,有些不敢相信。方寅不过是个外门长老,看修为还不到金丹境,怎么能炼成丹药?
方寅把通气丹拿在手中,看着碧绿色的丹药,老者眼睛都移不开了。
“快给我看看!”
方寅却一缩手又把丹药收回怀中,缓缓开口道。
“敢问前辈大名,上次匆匆一别,感觉和前辈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回到家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今日特来拜访。”
方寅想知道对方底细,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丹药交给他。
“哦?你今日前来,是来拜访老道我的?”
老头也没有想到方寅此行目的,方寅一席话简直把他捧到了天上,看这架势,要是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方寅是不会把丹药交给他的。
度量了利弊,老者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缓缓开口道。
“在下公羊浩。”
这下换成方寅惊讶了,这公羊浩名声在整个宗门,哪位弟子不曾听闻。
公羊浩在灵化门是一位奇人,身为内门长老,却对修炼不感兴趣,传闻他性情怪异,一生研究天下奇术,无论炼丹还是制符水平都在灵化门数一数二,但从未在宗门之中露面,没想到就是在众人面前做一个藏典阁管理。
“原来是公羊长老,晚辈失礼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让我看看这奇怪的丹方,能炼成什么丹药!”
公羊浩有些迫不及待,一屁股坐在了坐上了桌子,伸手就要来抢。方寅笑了笑把丹药递了过去,这公羊浩也是灵化门大人物,虽然性情古怪,但是宗门内风评不错,不至于抢自己的丹药。
公羊浩拿到丹药,不再理睬方寅,一心研究通气丹。
“这丹药……”
“前辈,怎么了?”
方寅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丹药究竟有没有用。
“这丹药真的是你炼的吗?上面竟然已经有了丹纹!”
方寅不太明白丹纹的意思,公羊浩倒是对这丹药爱不释手,低着头解释道。
“只有极品的丹药才可产生丹纹,这类丹药已经窥天地造化,除此以外,炼丹师的手法也能决定丹药的品质……”
“你用何法炼丹?”
方寅摇了摇头,打起了马虎眼,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这丹药的秘密。
“晚辈不知,只是随意炼制,就成这个模样了……”
“你小子还有这等气运?”
公羊浩将信将疑,但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通气丹。
“前辈,这丹药到底有没有毒啊,能吃吗?”
公羊浩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顾方寅的阻止,在方寅惊讶的表情中,一口就把通气丹给吞了,接着坐在地上,闭起了眼睛。
“前辈!”
方寅喊了半天公羊浩也没有反应,方寅大惊,难道是中毒了?
方寅一把掐住了公羊浩的脖子。
“你这老头可不能死!这是我小婵炼制的丹药,我还没吃呢,你就一口吞了,快快赔我丹药!”
一边掐着脖子,方寅使劲地嚷着,藏典阁内还有其他弟子,皆不知所以,侧目看来。
不一会儿,公羊浩脸色涨红,就快喘不过气来。
“原来没死啊……”
方寅松开了手,也松了一口气。
公羊浩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对方寅说道。
“我去方便一下……”
公羊浩没有多言,小跑着去了茅房,留下方寅一人凌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