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听了他的话都深以为然。于是不再讨论擂台。
“既然是一番热闹,相比来看热闹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明天咱们早点去,还是去那颗树上。咱们也在人群中找一找,看看有没有那个李恨天。面貌就似小李子这样的少年人”苏不惊指着李逢春说
“呃,我们还是有差别的,只是长得像那么一点点儿”李逢春无耐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有多像,他都是听别人说自己和那个李恨天长得像而已。
于是,第二天,四个人很早就来到陆家大门口。擂台前只有几个人在打扫。他们也不多说。再一次飞身窜上昨天那颗大树。栖身在树枝间,静静的观察四周,尤其是越聚越多的来看热闹的人群。
今天的擂台开的比昨日还要早一些。因为,还没等陆家开大门,门外看热闹的人就已经在起哄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位年轻人站在擂台上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站那里的只是一颗树而已。
陆不平看见来的年轻人,不禁微微皱眉。这个来人一脸冷漠,脸上写尽了沧桑,他那张很好看的瓜子脸上白得毫无血色,眉目间仅是凄凄惨惨。他好像是找上门的丧门客。年轻人看见他走上台来,先抱拳说到“在下白无常,马原。特来讨教”说完就继续站着不动了。眼神并不看陆不平,而是看向远方。仿佛在远处有人给他什么信息似的。
陆不平略一思索便唤儿子们上前来战。今天第一个出战的是他的大儿子陆风。今天他换了一身青衣。看起来甚是精神,颇为威武。陆风一抱拳,“在下陆风,领教了!”两人话不多说,动起手来。这位白无常手下的功夫比前一天来的那些人加在一起还要厉害。每一招都锋芒毕露,一举一动颇具灵性。陆风方一和他交手,就感觉出来对方的武功不一般,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于是加着百倍小心,在招式上不断变化着路数。虽然,昨天已经露出了很多自己的武功套路,但是所谓奇特招数,就是不在那些常见的招式里可以对照出来的。比如,你一掌劈下叫单掌开碑,在他那里绝对不会只是劈一掌,而是会掌化作爪,转而抓你的耳朵;你一拳当胸叫做个冲天炮,他才不会这么直接给你看见出拳的机会,他的招数都是在他躲到你的侧面时,将一拳击出,教你防不胜防,又不得不想方设法躲闪招架。
虽然说陆风招式奇特,一来昨天出手几次,已经露出了套路。二来,这位白无常马原动作奇快无比,脚下步伐快。好似陀螺围着陆风直转。手上出招比脚下步伐还快,一拳一掌都打的快、准、狠。
如果说陆风取胜靠的是招式奇特多变,那么马原取胜靠的就是更快的步伐和出招速度。从两个人开始过招起,擂台下就掌声和喝彩声不断。不停的有人在下面叫好。随着两个人过招的回合越来越低,台下人连喊好都忘记了。因为他们大多数眼神儿都跟不上这两人的身行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就打了二十个回合,并未分出胜负。接着又是二十个,再接着又是二十个回合。已经打斗超过六十回合。双方的出招都经历了由慢转快,又由快逐渐慢下来的过程。这个时候正是考验双方体力和耐力的时候。谁都怕出错一招就被对方抓住破绽,那么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所以,招式越来越慢,但绝不是那种体力跟不上的慢,而是两个人开始慢慢增加力度,动用真气。这个时候才是比拼真正实力的时候。打到快接近第七十个照面的时候。白无常马原已经化有招为无招。双拳平平推出去,向着陆风沉沉推来。陆风知道对方是用真气发招,于是他既不躲也不闪,将真气运到双臂,双手以掌相接。马原见对面要硬接自己这最沉重的一击。于是自己也由拳转掌。就这样,两个人四只手两两相对的碰在一起。只是啪的一声。两个人都往后晃了晃身躯,然后立刻又都站稳身躯,各自运起内力。比拼内力就没有之前打斗那么精彩了。只能看见两个人在那四掌相对,对面而立。各自冒汗,却不见有什么动作。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百姓居多,懂行的毕竟是少数。就有人看得糊涂了。
“这俩人是打累了在休息吗?”“好像是哎!刚才打的那么快,到后来我都看不清他们用的是拳是脚还是掌了”“何止,我都看不出来谁在打,谁在挨打了!”“肯定是累了,谁不累呀?打了那么长时间了!”“就是,你看看啊!后来他们都打不动了。都慢下来了”“那这是要休息多久才能再打呀?!”
“别吵了!这是在比拼内力,稍有不慎就要武功尽废!”内行人说了一句。于是,四周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大家都信以为真,在等着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来得不早也不晚。两个人同时撤掌,双双向后跳去。然后陆风噗的一口血吐在身前。一抱拳走下台去。马原,转身下台,脚一着地也是一口鲜血。分开人群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