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义对刘老的这些话深信不疑。但是,韩川就要打个问号了,他觉得眼前的刘老头的话却将信将疑。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在编故事,故意欺瞒他们,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去揭穿他。然后,他们继续静静的听他说。
“我本来也想随了他父母的心愿,让他远离江湖险恶纷争。不会武功自然就不会惹祸上身,可谁曾想到,二十年了,二十年都没躲掉这些追命鬼、锁魂妖”“从江南又找到西北。”“哎!我看你二人都和不惊相识多年,又都跟他切磋过武功。你们觉得不惊的武艺如何?”
“一塌糊涂!”韩川先说。“略有进步,他还是很勤奋的。”孙仲义补充道。
“嗯,不惊是个好徒儿,也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只是他根底太浅了。不过加以时日,还是可以更进一步的。至于他的那三本秘籍,你们俩也都看过了吧?”
“嗯,看是看过了。”韩川点头道。
“我们都觉得不论是掌法,剑法还是轻功,一招一式都有精妙独到之处。只可是,怎么发招都逆着内功发力,似乎缺少一门更加独特的内功心法。难道没有和这三套武术配合的内功心法么?”孙仲义对武艺总是很痴迷。他提出了三个人心中的疑惑。
“嗯,看来你们已经仔细研究过了。那秘籍的名字都是胡乱写上去的,甚至招法都是文不对题的。那个棍法明明都是剑招。至于拳谱,就是一套颇为奇特的掌法。或者说是拳掌相加。你们可以引导不惊拳掌相宜,拳中带掌,掌中换拳。也许练起来更加精进”老人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至于那个轻功,倒是没有什么乱改之处。只要勤加练习,还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有用处的,至少可以逃跑保命。”
“内功心法不是没有,只是不能练习,因为连我都没有看明白,他这内功心法是个什么意思。而且,这心法不练则以,一练起来就和我原来的内力相抵,也就是越练内力越差。”说完,刘老头将一本册子递给了孙仲义。孙仲义结果册子看了一眼。上书“踏岚硬心诀”显然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意义,又是一个胡乱起的名字。孙仲义翻了几页,看不明白,又递给韩川。韩川瞪眼看了几页,字都认识,运气的方法穴位也都知道。只是,这和自家的功夫相差太多了!简直就是胡诌!韩川将册子丢给刘老头。略带低沉的说“老人家,您这是从哪捡来的宝贝,你自己写的吗?怀里是不是还有好几本啊?”
“唉?小娃娃,你别乱讲。这都是不惊父母留下的遗物。怎么会是我胡乱写的。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无法参透个中奥妙而已”他说完,又把称作秘籍的册子郑重的递给孙仲义。“孩子,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它交给不惊吧。我是怕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老人家,你怎么不亲自交给他,不去见他一面呢?”孙仲义接过秘籍,不再详看。揣进怀里。
“我不好再与他相见了,万一再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只盼他能够远离仇人的追杀”
韩川一直低着头,突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人问到“既然不惊的父母不希望他习武或者涉足江湖,又为什么给他留下秘籍的呢?”
“哦,这秘籍不是他们给我的。是我在他们遗物中找到的。本想留给不惊做个纪念的。但是,咱们习武之人,见到秘籍总是要钻研一番的。只可惜,这二十年来,我都没有钻研透彻,唯独那轻功绝妙的很,我这一年来。几次三番被人家追得无路可遁,都是这轻功救了我。至于拳脚剑法内功,说来惭愧,二十年来,我都没摸到法门。也就没得可交给不惊的。”
“不过,你们三人一起也许可以研究出个究竟来。”刘老头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孙仲义觉得,这位老人家难得也偶尔和蔼可亲一次。韩川却觉得,看到这老头的笑,好像一只老狐狸再谋划什么,笑得叫人脊背发凉。
“呃。老人家,那么你今后要去哪里呢?”韩川问道,他已感觉到,这个老头绝对不会说实话了。不必再问他为何不去见不惊了,也不必问,为何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神仙眷恋南仙剑北神拳了。
可是对面的老头仿佛听见了韩川的心声“不惊,我是不能去见他了,为了他的前程,也为了我活命。至于关于他父母的传说,你们都太小了,怕是没听说过。也希望二位小友不要和不惊提起了。免得徒增烦恼。只是这武功却不得不好好钻研勤加练习了。这仇人找上门,怕是不远了。这样,你们出门去也好,既然不在小庄村,反而暂时是安全的。那么,我接下来去哪里,你们便不必再问了。如若今后事情有了转机,我自然会回来找不惊,他的身世,我也会当面告诉他。如果,我没有活到见面的那一天,那就叫他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吧!小庄村一个普通人家的小伙子,这个身份至少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唉,江湖恩怨几时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