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和唐乙礼先前就已经下了风华山了,此刻二人早已等在风华镇了。严语没有多问关于大徒弟跟余诗画习武的事情,也许此刻他没什么心思关注这种事,更可能他对于二人的交流是一清二楚的。谁知道呢?!三人直奔江南而去,是在唐乙礼的充分准备之下的。那一封宝贵的(信?信封!)就在严语身上。同样的信封也出现在李大珲、杨亨通的身上。这一次,风华门兵分三路、精华尽出。如果有人此刻摸上风华山,会发现只有一些简单的守卫,和寥寥几人零零散散的勤杂工在充场面,可是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赶来招惹江湖最大的情报贩子呢?!
李大珲和刘不畏的队伍声势浩大,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大摇大摆一路向着西南。杨亨通老奸巨猾,他则是带着几个最听话的家伙就悄悄地跟在这支招摇过市的队伍后面,你说是影子部队也好,说是暗度陈仓也罢,反正相比较李和刘的大模大样,杨亨通几人简直就是躲在下山猛虎身后的那只鬼魅幽灵。本来重头戏应该是严语师徒三人;这三个人应该是给杨亨通做的第二道挡箭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但是都是给别人看的,只有杨亨通才是王牌。这师徒三人原本较前两队晚三日出发。但是严语犯了一个通常大家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过于高估队友的实力。三个人一路只管低头赶路,速度太快以至于还不到一半路程就追上了大部队。搞得李大珲和刘不畏两个人很是无语。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要把三张牌混在一起嘛?!李大珲心内直叫严语糊涂。
严语的说法儿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就当没撞见,还照着江南一路飞奔而下,至于李大珲和刘不畏他们的队伍,爱怎么走就怎么走!李大珲和刘不畏不同意他这种做法,虽然这一路走下来只遇到一次截击,但是越往前走两个人越觉得危机重重。之所以走得慢,就是想要把前路给他们都探好了。只不过严语带着两名徒弟并没有按照套路出牌,冲过来的太快了。
在三个人一番很严谨的分析讨论之后得出了结论。李大珲说“师兄,你这么着急赶路干什么?!你不问问你两个徒弟,上一次遇到的黑衣人有多厉害,这些家伙可不是泛泛之辈,手上都有两把刷子。就说我们前天半路被截吧!只十个人就胆敢冲到我们数倍于他们的队伍里头来。不但杀了咱们好几名弟子,还有三个黑衣人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我们,而是你们徒儿仨遇到,怕是你们仨凶多吉少了吧!?”
刘不畏补充道“就算不考虑别的,你也考量考量你两个徒弟的伤势,他们俩可都是身上带着伤的?!不说遇到十名黑衣人,遇到那三名逃跑的黑衣人,我想以师兄你的本事肯定是不至于败阵下来,但是你两个徒弟的小命怕是要难保了!师兄你真舍得?!”
严语反驳道“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多不怕死的家伙!跟着你们一起走,太显眼了,咱们的计策即等于没有了计策!反正都是一明一暗,谁在前谁在后有什么不同?!既使我们在后,如果敌人把你们这些大部队让过去,专门截杀后面的,我们不也是以少敌多吗?!”
刘不畏忙道“师兄此言差矣!你当我们为何动作如此缓慢?!还不是为你们着想?!我们在前面把该探的路都探了,把该杀的人都杀了。等你们南下的时候,就是一条坦途大道了!”
严语撇着眼睛说“好像刚刚说跑掉了三个家伙吧?!”刘不畏一时语塞。
李大珲辩道“虽说跑掉了三个,可是我们也杀掉了七人。如果换做你们师徒三人在前,那么你们撞到敌人罗网之内就是小鸟入网再难归林。可是换做我们这些人去撞破他们的天罗地网,那便是凤凰展翅,一飞冲天!”
严语笑道“怎么几日不见。你李大珲好像会说话了很多呢?!”李大珲被揶揄了一下,但是他并不生气,刚要张嘴说话被严语拦住了。“不过,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们三人再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休息三日。你们前面快着点走!”
李大珲说“不是快走,是仔细地走!”严语听完眉头一皱。刘不畏见到他那个为难的表情来了急智。“师兄。此时此刻,我们师兄弟三人正应该齐心协力,我知道师兄你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留在风华山,是因为你一向将咱们风华门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兄弟亲情还重要的;你对咱们风华门的忠心天地可鉴。而且,这一次送信对于风华门的意义有多么重要,你比我们都要更明白!那师兄你就更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不是冒失行动。”李大珲忙跟腔道“是啊!师兄你此时可是咱们风华门的唯一希望。成败在此一举。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严语在二人的一唱一和之间终于闭口不争了。他带着苏不惊和唐乙礼奔着最近的镇店而去。临走前他对李大珲和刘不畏摆了摆三根手指头,意思是最多给他们三天时间。两个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