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家镇饭馆子还是有那么几家的。但是就这家守着南来北往客人爱走的这条大道。所以,你若是从北往南走或者自南向北的路经此地,那么这条大道简直是最佳选择,道路敞阔,两旁边店铺应有尽有。药铺,茶棚,饭馆,驿站。只此一条大道。便可满足你各式需求,所以走的人就多了,走得人多了,路两旁的房子就规整多了。看起来那么顺眼。看的顺眼,就更多人来了。(这是笔者的经商之道。另文探讨。)
我们的三位主角此时正坐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边。三人也是一路赶来,饿了,渴了。正在吃着喝着。他们桌上没有酒,只有冷热四菜,一汤和一壶热茶。因为伙计和他们说:“三位客官,我看三位是骑马来的。小人劝三位不要饮酒了。您三位要是饮酒,我们是赚钱的。开店的哪有不爱赚钱的呢!但是,我家掌柜说了,在他的店里,不欢迎骑马的客户饮酒。”“其实是,掌柜他自己前天夜里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不顾友人劝阻,纵马回还,摔了个大跟头,现在还在内院养伤呢!”“所以,三位客官,骑行不饮酒,饮酒不可骑马!免得醉得从马上摔下来,少说也要躺半个月呢!”三人又饿又渴,听伙计唠叨一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叫他快点上菜,没有酒就要热茶,没茶就热水。(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
三人先是去了那家丢了佛像的寺庙。这庙里的和尚真不好打交道,他们虽然脸上带笑,可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都说不知道这个偷东西的贼是怎么进来的。也没看清人张什么模样。至于,衙门画的画像,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像还是不像。总而言之,一切都模糊,很模糊。
“这一路来也没什么消息了,这个神偷,怎么不做案了呢?”苏不惊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着另外两人问到。
“嗯,江湖上确实消息少了,该不是被哪位大侠给收拾了吧?!”孙仲义说道
“也有可能是被哪个衙门当做小贼给抓起来了,说不定被打了一顿,扔在牢里了”韩川还在喝碗里的汤。
“那个丢了首饰的夫人可真逗。居然说咱们抓到这个小贼,千万带着活口回去交差”
“她是心疼她那盒子首饰吧!”孙仲义笑笑说。
“她怎么形容那个神偷来着?”苏不惊抬头看向韩川
“身高就像你们三人这样,一人高;年纪轻轻,一跃就上了后院的房子顶上,面皮白净,眼睛略小,一脸猥琐,看人总是带着几分羞涩”韩吃了最后一口馒头接着说“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丢了首饰,还是在敲竹杠”“我听他们衙门里的班头说,他们这位大老爷呀!”“哼哼”
“嗨!这种事还少见了?!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是清官少了点,要不天下的老百姓怎么都称赞清官,要留万名册呢?!”孙仲义说
“奇怪,奇怪。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贼来时他们都在谁觉,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东西丢了也是第二天早上才晓得的。可是怎么还能说是一下子就跃上了院墙?还说眼睛小?什么意思?到底是见到了?还是没见到?”苏不惊,化身神探苏,一番推理,看向俩人。
另外两人也无法给出答案,都摇了摇头。这一路走来,三个人都觉得这个神偷越来越奇怪。和尚回答的就够暧昧的了。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家被明月手偷了首饰的大老爷和小夫人就更是奇怪了。说起来前后不一的地方颇多。但是他们三个哪敢深问。倒是,听衙门里的差人们说。他们都觉得这事有古怪。第一,那个姓李的之前可是没少来衙门的后院,大家室都知道的。所以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丢了首饰绝对不怪差人们;再一个,那天也不是什么月黑风高,又不是打雷闪电,他怎么可能来的人不知鬼不觉,走的来无影去无踪,匪夷所思、岂有此理!
“可是,你说他们为什么不随便说一个贼偷的,偏偏一口咬定就是这个明月手偷的?”孙仲义说道“其实,随便说丢了哪些首饰,叫哪个倒霉蛋陪了也就是了!”
“奇怪!奇怪!”苏不惊,吃饱喝足。声音都底气十足了许多。神探苏分分钟离体,本来摆在眼前的答案,他都没猜到。只是,对于这个月光手韩川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把握,至少,在他看来越来越清晰了。
那位爱唠叨的伙计又走过来,“三位客官吃好了?”“要说这奇怪的事儿啊!前几天,我们这也有一件奇怪的事呢!”三人看向这位伙计,吃饭前,他那顿唠叨没人往心里去,都急着吃饭,哪有心思听他讲。这会儿吃饱喝足了,正好听听他要说什么。所以,都看着他。
这位伙计,看三人看着自己,觉得又可以把之前说过好多次的怪事,再说一次了
三位客官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正是大约晌午的时候,来了一位年轻人客官,年纪看起来和几位都差不多。他一身青衣,骑了一匹黑马。来到小店打尖。那位客官吃了一屉馒头,点了荤素三个菜。都是我给他挑选的。这位客官,其实和他人也没什么两样。您别看咱们店面不大,可是过往的客人还是很多的。
说完,伙计会心一笑,略带得意,略带骄傲,略带炫耀,又好似略带惆怅。
这位年轻客官,人长得样子还是不错的,皮肤白净,眼睛略小,看起来也是家境很好的样子,就是略带口吃。他跟小人我交待吃喝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口舌的。伙……伙……伙计,你……就……就替我点……点……几个菜吧!
伙计学着说了一句,然后又笑笑,仿佛那人才刚刚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