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笑吟吟的看着苏不惊。还是那么温柔可人,还是那么惑人心魄。苏不惊眨了眨眼睛。将铁剑递到右手。“怎么?也要对我动手吗?”晓春笑着问道。
苏不惊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双眼盯住晓春的笑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呆了。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错了,不但是做了一件天下最大最不该的错事,还看错了一个人,还想错了一件事。大错特错,错到离谱。耳中不断传来的是老师和其他几人激战的兵器碰撞之声,以及严语一声声关切的呼喊“不惊!不惊……不惊!”苏不惊终于在老师的呼喊声中醒转过来,晓春就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既使看出来他吃惊受挫走了神,竟然并没有趁机去合围严语;也没有去查看或者帮忙医治刘屹的剑伤。
另一边,严语虽然以一敌三,却一点也不吃力,他仍然游刃有余的轻松应对。只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宝贝徒弟在那里发愣不动的时候,才替徒弟担心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吗?这个傻小子,属于同龄人里成熟较晚的,相较于风华门那些弟子来说,苏不惊始终不懂得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会做出让严语难堪又难以处理的事情来。就是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吗?严语一边思考,一边应对三人。发现傻徒弟发愣之后,怕他被对方伤到了。一着急,手上的剑招骤然加上力度和速度,灌注于剑身的真气也随之暴涨。严笑跟自己的兄长过招的机会多得是,在看到严语的眼神有变之后,变故意的往后退缩,恐怕自己被他的剑给伤到了。倒是那两个过来帮忙的人啊,打心里觉得严笑一直是在帮倒忙。两个人本来配合默契,你一剑,我一刀。紧紧逼退严语,也许在逼几下子就可以一刀砍中他的左肩,或者一剑刺中他的右肋了。偏偏是这个严语的亲弟弟,看似过来帮忙,实则越帮越忙。两个人甚至觉得严笑的剑是在挡住他们二人的杀招。本来嘛!他们就是亲兄弟,又怎么会帮我们对付严语呢!?
严语此时,没有心思观察对方三人是怎么样的心里。他一心想要尽快解决三人,唤醒苏不惊这个傻徒弟。这几年在风华门,苏不惊历练得越来越成熟了,他在轻功、剑法、内功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说他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超越了很多高门大派世家的子弟——那些原本基础比苏不惊高很多的弟子,都远远的被他甩在了身后。这一方面得益于严语的悉心教导,另一方面也得益于苏不惊的认真刻苦和不放弃不服输的精神。严语真心不想失去这个好学上进,踏实努力的好徒弟,尤其是在前段日子苏不惊大难不死,又习得了一种奇怪的内功之后,现在他的内力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是严语一直期望的,虽然实现的方式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是内功深厚却是落叶剑法的必备。所以,这次下山明知道苏不惊可能会被对方利用来对付自己,还是要带着他一起下山。在严语心中,一方面是想要挽回苏不惊,要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尤其是在他说了那么多真心话之后;另一方面,这也是对于苏不惊真实想法的考验,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唯有当事情摆在面前的时候才能得到最后的答案。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不惊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向师傅报平安,而是问了心底里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嘛?”晓春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她缓缓地走到苏不惊的面前。苏不惊以剑当胸,警惕地看着对方,仿佛她是洪水猛兽,如临大敌。晓春根本不在乎他手中的铁剑,她深信苏不惊舍不得刺出这一剑,而且,以她的武功,苏不惊是杀不死她的。晓春靠近苏不惊的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剑尖。她本打算用力一甩将铁剑甩开去,然后就势倒在苏不惊怀里,以柔克刚,叫他没法动作。只可惜,苏不惊始终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后生,他见到对方捏住自己的剑尖。立刻将真气灌入剑身,这一下猝不及防,将晓春的手震开了去。然后,苏不惊将剑尖抵住晓春的脖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内力这么深厚?”“怎么?你想要杀了我吗?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几日前的缠绵悱恻?再说了,我可从说过,我的武功不如你呀!”晓春脸色寒冷下来。苏不惊的一步步反应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你师父他知道你这个宝贝徒弟做过的好事吗?这些日子以来你跟我说了多少风华门内的事情,怕是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还有”晓春顿了顿,斜眼看向苏不惊“几日前,就在风华镇的呼风唤雨楼,你自己做过什么?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苏不惊铁青着脸,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这个叫自己迷失了本心的女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终于问了一个像样的问题。我今天就是要把严语从这里带走,不论死活。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现在就劝他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不然……哼哼!你要知道比起活人来,死人更听话!”苏不惊听完她的话,心底一沉“也许……”
“也许什么?”晓春这次是真的疑惑了,恐怕没人能理解这傻子的奇怪想法。“不必多想了!你只要乖乖听话,包你们师徒不死!”
“也许,我就不应该遇见你。更……更不应该跟你做那……”苏不惊垂下了手中的铁剑,垂下了一直挺拔的头颅。“但是,我是不会背叛风华门,更不可能背叛我师父!”说完,他决绝的看向对方。
“身为风华门弟子,你应该比我了解风华门的门规啊!?”晓春不紧不慢地说“泄露本门机密,淫乱他人妻子。哪一条不是死罪?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本就是别人的老婆。既使知道我是别人的老婆,你还是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这就足以证明你就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奸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