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真的喜欢陆清?
顾南城躺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吸干了椰子里的汁液,“走吧,我们去吃海鲜去。”顾南城把陆清从沙滩上拉起来。
他们背后就是一家海鲜餐馆。
陆清其实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但是这附近也只有海鲜餐馆,她没有别的选择。
“来,我来点吧。”顾南城看着陆清拿着菜单翻来翻去的半天都没有点出一个来,不忍有些着急。
“这家餐馆我经常来的,我知道什么好吃。”顾南城拿着菜单一边解释一边点,但是这句话刚说出口,顾南城就后悔了。
他怎么能说他经常来呢。
万一被陆清问起,跟谁来岂不是太尴尬了。
可是陆清压根不在乎这些,他知道顾南城的品性,能猜到顾南城都是跟谁来的。
“小清清,其实我接近你不是因为冯晚晚……”顾南城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后,嗫嚅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要给陆清澄清一下。
但是很明显陆清不相信他。
不止陆清,就是顾南城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这句话。
陆清乜了他一眼,顾南城心里一慌,立刻改口道:“就算以前是因为冯晚晚,那从今天以后也不会是了。”
这话一出口,顾南城更慌了,胸口的小心脏就像是小鹿一样开始乱撞,一时之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前半句慌,还是因为后半句慌。
“陆清,其实……”顾南城突然看都不敢看陆清的眼睛,“其实我……”服务员刚好端着各种海鲜上来,直接摆满了整张桌子。
看的陆清一阵眼花缭乱,“你怎么了?”
“我……”顾南城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尴尬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羞红了脸,“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鬼才信。”陆清喝了一杯冰镇果汁,“你休想在我身上打什么注意,我早就告诉过冯晚晚,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小女孩了,想要欺骗感情什么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会奉陪你的。”
陆清想说这话很久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顾南城的,就是顾南城能摘星星给她,陆清也绝不会心动。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冯晚晚和他是一家人。
可能是拒绝过太多男人了,以至于陆清在拒绝顾南城的表白之后依然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餐桌上吃着丰盛的海鲜大餐。
顾南城就不行了。
他长这么大,给女人表白被拒绝这还是第一次。
好在顾南城在陆清这里跌面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顾南城笑笑也就过去了,然后变成一个专心致志只给陆清剥海鲜的男配角,过了好久,顾南城见陆清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声凑近陆清耳边说了一句,“或许你会喜欢上我的。”
这句话梗在顾南城喉头半天,总算是给他逮到机会说给陆清听了。
谁知道陆清听了还是一味的冷漠,擦了嘴就起身准备离开,“顾南城你妄想!”
“谁说是妄想?”顾南城抓住陆清的肩膀,一把又将陆清摁下去重新坐回椅子上,陆清警惕度瞬间提高了百分之百,“你要怎样?”陆清的声音又冷冽了几分。
回应她的只有顾南城脸上的笑。
顾南城的脸越凑越近,陆清的脸越来越黑。
眼看着顾南城就要得逞了,陆清反手就将顾南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摁在了桌子上,“我说过,你是妄想!”
顾南城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肩膀,眼睁睁的看着被比自己瘦小这么多的小姑娘摁住不能动弹,一瞬间,顾南城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好好好,是我妄想,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这里这么大的餐馆,也不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他,顾南城只觉得脸皮子一阵燥热,“天已经黑了,我结了账,我趁早送你回家好不好?”顾南城苦苦哀求着。
此刻的顾南城,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来只是想偷腥一下,结果脸都丢完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家餐馆吃海鲜了,他没脸来了,呜呜呜……
“好啊。”陆清嘴上同意了,但是手却仍然没有放开,“以后少对我使什么花花肠子,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是是是。”顾南城赶紧点头,此刻的他像极了某个大佬手上的虾兵蟹将。
等到了后来陆清才晓得,原来顾南城会散打还会空手道,散打冠军奖杯竟然是全国的。
表白风波过后,陆清又是好几天都没见着顾南城的人影。
不过倒是让她意外的是,冯晚晚竟然比她料想的还要恢复的快。
事件刚过完一周,这周周一陆清就在事务所楼下遇见了冯晚晚,两个人迎面走来,冯晚晚如往常一般意气风发,一身职业女性装扮,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而来,两个人一同迈进公司大楼,陆清说,“冯律师好久不见。”
冯晚晚进了公司才取下墨镜,乜了陆清一眼,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后会天天见的。”
再进电梯,两人全程零交流。
不过,在大家都到岗之后,陆清就看到冯晚晚进了秦军昊的办公室。
冯晚晚毁的不止是自己的名声,还有公司的名声,她想回来上班肯定是需要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那自然不要陆清替冯晚晚操心了。
陆清打了杯咖啡才坐下,就有人敲了她办公室的门,“Rita老板找你。”
是Yuki!
陆清抿了一口咖啡就起身出去了,“冯晚晚呢?”陆清问着Yuki眼睛却使劲瞅着秦军昊的办公室。
她明明看到冯晚晚才进去不久呀,怎么老板又找她!
“冯律师已经回办公室了。”Yuki指了指冯晚晚的办公室。
陆清瞅了一眼,确实看到冯晚晚在她办公室内,这才过去秦军昊的办公室,“老板你找我?”
“嗯。”秦军昊说着,就递了个文件袋给陆清,“这个案件被告人和原告人都请的是我们事务所的律师,我之所以叫你过来,是因为被告人指名道姓要你出席,被告人说了,只消你帮他维护最高利益即可。”
“只是这么简单?”陆清有些不敢相信,一边说着一边拆着文件袋,“那原告人是谁做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