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花啊,取出来干嘛?取出来证明那里面的数字是真的而不是假的,哈哈哈哈,开玩笑的。”昊文取出后又回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伯从昊文身边走过,他拔出路边的的小草,放进嘴里咀嚼。
昊文轻轻地拉出三张一百块,“给你的,不能再多了。”
然而,老头并不要她的钱,只是摇了摇头,昊文指了指朱周瑜,“你,快去把你车里的好吃的给我搬过来。”
朱周瑜眉头紧锁,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那儿,“车里什么都没有,要不你先把钱存好?一起去买?”
昊文摇了摇头,“我放了点,你去拿就行,在后座,有一块饼。”
朱周瑜转身回车边,开车门,并没有找到陈昊文说的东西。
昊文看朱周瑜转身,立马叫老头快一点,说朱周瑜是坏人,老头也很快地把昊文带到隐秘的角落躲了起来,朱周瑜回来着急地找不到人,打电话给顾逸以及昊文的公司,叫他们找昊文。
确认朱周瑜离开后,昊文和老头才出来,昊文带着老头去逛菜市场,被里面的大叔大婶嫌弃,老头怕给昊文丢脸,硬是先走出来。
昊文到里面买了两百块的熟食和生食,“没熟的,你拎回家自己煮,我先回去了啊,不然工资就没有了。”偷偷把三百块塞在袋子里给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用着他蹩脚的普通话说“谢谢,谢谢,谢谢你……”
老头黑黑的,瘦瘦的,高高的,皮包骨,黑带黄,看着老头,昊文就想到她因为肝癌离开的父亲,也是瘦瘦的,高高的。
可是因为癌症,本来高高的父亲突然就变矮了,那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还没有到七老八十骨头就开始缩水了;父亲因为黄疸,本来黑黑的父亲有时候是黄色的,有时候又是黑色的,几种疾病加在一起,父亲有时候又是白色的。想到那天回去送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医生说不能靠得太近,怕传染,家人又不让自己守着,因为医生说肝炎病毒虽然传播途径是血液、母婴垂直传播等,呼出来的二氧化碳等并不危险,但是到了晚期还要提防病人的呼出来的东西。
昊文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在晚自习,为高考而准备,家里来人说要带她回家见父亲最后一程,她回家,却成了出国,被绑去了训练营整整三年,致此,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看着老头,昊文眼泪就流了下来,可是还没一会儿,就看见一群黑衣人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朱周瑜。
昊文跟老头告别,说那个坏人又来了,让老头躲好,自己又跑去女厕所,躲了起来。
老头还没走两步,就被朱周瑜挡住了,“人呢?”
老头不说话,朱周瑜派过来的人直接就抢走了老头的食物,“她要是不安全,你也别想好过。”
“什么人?不知道你说什么。”
“还有什么,刚刚那姑娘对你那么好,你都下的了手?”朱周瑜说着,帮老头拨开他长长的挡住脸的头发,“我女人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等着变残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