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就是得挑选与自己一起工作的两名学生,据其他同事们的解释,这一职业是全部学校唯一共有的一个职业,而且堂国又是一个极为关注教育的国家,教育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0%!在世界上也是惊人的数字,基本上只要你在堂国读书,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不需一分钱,而且还有奖学金与助学金。
正是因为国家重视,教师在堂国的考核是很严格的,也是倍受人们尊重的。
而师生同组这一部分也因此成为最受关注的部分,而且往往是得分最高的部分,基本被选中的学生就差不多半步成功了,如果获得优异表现,基本就被全国知名大学或企业给内定了。
也正是因为得分最高,这个职业沃约斯早已内定,虽然听起来会有点掺杂个人情感在里面,但毕竟自己也不是上帝,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为了让自己选择的人未来更顺,只能出这种下下策。
「唉~」
沃约斯将工作书收了起来,对于分工作有些烦恼,右手快速画了个图案,亮光一现瞬移来到了塔顶,但貌似偏了……
这一瞬间,沃约斯想了很多,唯独除了恐惧,不知何时开始沃约斯就不怎么害怕死亡了,甚至有时候自己都感觉自己有自杀倾向。
——该不会就这样摔死吧?会吧!不会吧?
——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A班的工作书怎么办?附近有没有海桑尔的教师?有人来捡一下吗?
听说人类死亡前能感知到到死神的到来,看来魔族是做不到的,沃约斯在这生命最后的一瞬间,还想起了四年间的点点滴滴,以及对佩尔西亚的愧疚。
——我好像买了保险来着吧?佩尔西亚应该能拿到,生活没有我这个麻烦魔王会轻松一些吧?
——把佩尔西亚给弄成了个行走的武器,她还能适应这种平凡生活吗?
这便是沃约斯最后悔的地方,假如之前没有将佩尔西亚留在身边的话她也能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吧?而不是被自己害成只会听从自己命令的无感情的杀戮兵器,尽管最近佩尔西亚看起来改变了许多,但那颗被自己给体制化的心估计到处都是枷锁。
无论做什么再本质上都只是在执行自己的命令而已,保护自己,那是叫她剑术时的第一个命令,适当地像普通人一样活着,那……也是自己的命令,甚至沃约斯有些怀疑佩尔西亚是不是已经没有内心了。
「对不起!」
没有听者,没有目的,仅仅是想为自己的愚蠢行为道歉,为将佩尔西亚的未来给毁掉道歉。
感受到身体在极速下坠,沃约斯却无能为力,魔法师在很多时候是很没用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会教佩尔西亚剑术,并不是要她保护自己,而是自己无法保护她,但她却将那理解为了保护自己。
「唔!」
沃约斯一声闷哼,猛然撞上了地面,沃约斯在撞上的这一刻上保留着意识,背部估计已经被撞变形了,甚至感觉地面很柔软。
——这是死了吗?没有痛觉了。
撞击的那一刻,沃约斯仿佛已经闻到了自己血液的腥味,是那么的好闻,是那么的熟悉,总感觉在那闻过,估计是自己恍恍惚惚当魔王那段时间没少受伤。
还有腰部貌似被什么给从背后环绕锁住了,莫非是将地面给撞出了个坑?
今天风尚且很大,自己的头发被吹得纷飞,打在脸上是那么的舒服,能这么幸福地死去已经很满足了。
——等等,我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突然发现了一个灵异事件,沃约斯不禁一颤。
——莫非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坠塔死去过?而且还是个女鬼?
「魔王大人……您应该……能站起来……这样被人……看着会……很不好意思……」
佩尔西亚娇滴滴的声音已经好几周没听过了,虽然无法看到背后佩尔西亚的表情,但突然来这么一次仍犹如天堂般的享受,但为什么感觉这个场面有点似曾相识呢?又是行人在「咔嚓咔嚓」地拍着照,又是自己在无意中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总感觉与某个场面特别相似。
——原来如此!是被警察抓走的那一次啊!
沃约斯不禁被自己如此好的记忆力所钦佩,但立即又转为了石化。
——又……要进去了吗?
大脑中在极速思考的沃约斯似乎没有抓住重点,忽略了此刻自己的现状,直到快因沃约斯的行为而羞涩死去的佩尔西亚再次提醒。
「魔王……大人……请别这样……」
——话说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靠在佩尔西亚身上吗?
「抱……抱歉。」
靠在佩尔西亚身上的沃约斯赶紧起来,却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但又撞在了佩尔西亚身上,所幸佩尔西亚没有被撞倒,背后传来的柔软感貌似比以前更为舒服了!
不过貌似情况也更糟了,沃约斯总感觉附近的眼神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
沃约斯这次很容易就站起来了,保持着冷静的表情,虽然内心慌得无法言语,但还是假装镇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尽管没有灰,又扶了扶眼镜,尽管在坠落时眼镜不知道掉哪去了,但反正也差不多了!沃约斯也不是很在意。
为了躲避众人可怕的视线,沃约斯快步离开,但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个问题,立即回来拉住呆在原地的佩尔西亚的小手,将她快速带走。
「沃约斯·蒙斯特,海桑尔最具天赋的教师?感觉怎么是个冒失鬼?」
人群之中,有两位中年模样的戴着眼镜的教师模样的人完整地观看了沃约斯是如何坠落然后被一学生接住的,按理说这种高度下坠的话,从地上接住的人双手恐怕会废掉,但这并不是他们的关注点,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唯一关注的只有三天后的五校赛。
两位男子退出人群,向一旁走去。
「师生组定好了吗?」
「这个早就内定了,罗姆·汤姆逊,奥德·奥利奥两名同学,我有90%的把握带队获得第一。」
?
电视塔附近一家古朴的咖啡店之中,沃约斯与佩尔西亚坐在一靠窗的桌子旁,桌子上早已准备了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但两人并没有开动,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慌乱之中缓过来。
沃约斯深深地呼气吸气,调节着自己犹如光速的心跳,而佩尔西亚看起来就像没事人一样,一直拿勺子在搅着咖啡,美眸凝视着咖啡,但很明显心不在焉,而且还不时露出那甜死人的微笑,让沃约斯本要安静的心跳瞬间又飙升,这也是导致沃约斯现在一直深呼吸的原因之一。
——最近自己也不正常了。
沃约斯最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仅是佩尔西亚的异样行为,连本来佩尔西亚很经常的行为都会让自己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不对却并不讨厌,这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很舒服,却又有丝毫不安,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集中到佩尔西亚身上。
沃约斯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也无从得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相处四年以来,第一次对佩尔西亚如此在意,甚至害怕一转眼,她就会消失。
以前对佩尔西亚的各种各样的相信此刻都不奏效,但却仍然不会对佩尔西亚有丝毫怀疑,只是害怕,害怕……
——到底害怕什么呢?
沃约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确定的是,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从未有过的享受。
——不想了,迟早会知道的。
——只是希望不是最后的时光。
沃约斯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工作书,下坠的时候没有丢失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沃约斯接过对面递来的笔,把所有学生的名字在一个本子上一张一个写了下来,为了方便用的是人类语,因元语与人类语的构造都是横竖撇点勾之类的,沃约斯虽然很少写人类语,写起来还是比较标准的那种,至少可以做得辨识的的程度。
接下来就是写出各位学生的特征,因只熟悉佩尔西亚,所以除了佩尔西亚外的学生打算问其他的任课老师或直接问学生们。
「姓名:佩尔西亚·多拉,性别:女,年龄:目测16,三围:……」
——不对不对!刚刚的触感好像感觉佩尔西亚的三围有所变化,但又不确定新的数据,到底该写哪个呢?要问佩尔西亚吗?
「为什么……您知道的这么清楚?」
佩尔西亚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发呆,来到了魔王大人的背后,双手放在魔王大人背靠着的椅子上,观看着魔王大人写下所有人的名字,以及自己的详细资料,看着看着,脸就不自觉地通红了起来,最令佩尔西亚惊奇的是,魔王大人写下的东西中很多自己都不知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大多数数据我都自己确认过,怎么说我也是魔王,该了解的都会去了解的!」
没错!这就是满含自信的魔王才能说出的话语!这就是,魔王沃约斯的稳重与对部下的关心,恨不得对部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就是真正的领导者!
——确认过……
「我回酒店了,魔王大人。」
这是佩尔西亚第一次察觉到沃约斯是位真正的「魔王」!
恐惧,这是充斥于佩尔西亚大脑中唯一的词语,或者说羞涩更为准确。
而这也是第一次,佩尔西亚想要逃离魔王大人!
但魔王大人却拉住了自己。
「等等,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请……请说……」
由于佩尔西亚背对着自己,沃约斯并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又变得吞吞吐吐了呢?难道这是某种间发性生理疾病吗?但佩尔西亚应该没有这种病吧?
虽然满是疑惑,但沃约斯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这一条,帮我填一下,感觉这几周这一方面你的数据好像有所改变,还没来得及去确认。」
沃约斯强行请佩尔西亚拉回椅子上,但刚一看到魔王大人所指的的那一条,佩尔西亚有些坐不住了。
「魔王大人……可以认为……您这是……性骚扰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这是认真的,还是说,难道你要我亲自确认吗?」
没有任何问题!简洁的语言配上明确的语意,而且用的是元语,没有任何口音,沃约斯自认为佩尔西亚绝对会理解的!
但佩尔西亚却貌似生气了,愤怒到脸都红了,沃约斯是这么理解的。
佩尔西亚以她那战斗时的敏锐眼神,与万无一失的擒拿手秘籍,瞬间就抢走了魔王大人的那本有着邪恶目的的表。
「没收了!魔王大人。」
佩尔西亚这种冰冷的声音,沃约斯都几乎快忘了,一时不知所措。
但,佩尔西亚也不是普通人!是魔王!对付这种未成年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佩尔西亚,还给我,这是命令!」
回以冰冷的眼神,尤其是此时还没戴眼镜,沃约斯那血红的双眸除了冰冷,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但……在切换眼神的瞬间,佩尔西亚已经不见了……反而把过来的服务员给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抱歉,吓到你了。」
沃约斯将咖啡费用放在桌子上赶紧溜了出去。
「唉~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佩尔西亚了。」
沃约斯有些颓丧地走在大街上,辛苦了几十分钟才把所有学生的名字与佩尔西亚长达几千字的信息给写清楚,就这么给佩尔西亚给抢走了。
——佩尔西亚也太不懂事了吧?
但一想到佩尔西亚的所作所为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沃约斯怎么也抱怨不起来。
—下次再也不写这么清楚了,费时又费力。唉~
?
晚上九点左右,依学校规定,十点之前必须睡觉,为在五校赛过程中状态包持最佳,此刻都应为进入睡梦做准备了,但酒店之中的某个双人房间,贝拉·列维穿着可爱又怪异的绿兔子睡衣坐在床上,却一直凝视着房门,一旁单人床的主人仍未回来,在贝拉眼中,那是一名很可爱的女孩子,贝拉很想和她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