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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仓央嘉措

每次高三休整对安安来说都是致命的幸福。有一堆好吃的又可以睡懒觉。妈耶。。这不,都九点了,安安才挣扎爬起来,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来到洗刷间,照了照镜子。镜子中那个女孩,黑黑的长发披满肩,白白净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疲倦。“昨天又熬夜了,不老才怪呢。”安安边挤牙膏边自言自语。牙才刷到半道,洗刷间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安安。电话,木城的。”安安一把拉开洗刷间的门,示意妈妈自己正在刷牙,不方便接。谁知安安妈想没看见似的,把手机递了过来,无奈,安安赶紧漱了漱口,一脸不高兴地问道:“木城,怎么了?正刷牙呢。”那边很尴尬地传来两声干咳,“安安,想不到你比我睡得还晚呢?一会来我家一下,阿姨不是要我给你讲题吗?”安安一边唯唯诺诺地听着一边怒视着在一边想听下去的安安妈,安安妈没办法,转身离开了。安安脑子飞快地运作着,“那个,打断,你有时间吗?我没事,不辅导我也行。”安安想刚闹了别扭,可不能这么快自投罗网。“来吧,带点早饭来。”说完不等安安反应过来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的声音。

一挂完电话,安安就从卫生间出来“妈,您能不能先争取一下我意见啊?”安安把电话递给安安妈。安安妈也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你班主任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这次成绩不理想,你有些低落,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行了行了宝贝,饭盒我已经弄好了,你城阿姨一早单位有事走了,还没做早饭,你顺便把早饭带过去吧。她说等中午回去做饭。”安安彻底无语了,你到底是谁亲妈啊,不能因为人家讲几道题就把自己亲闺女给卖了吧?

到了木城家,木城还穿着家居服,一副慵懒没睡醒的样子,看见饭盒简直两眼放光。

“你洗漱了没?赶紧洗去,否则我一点也不给你剩。”安安一副负气的样子,把餐盒里的饭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餐桌上。

“是,安安大人。你的样子,真像小媳妇,哈哈。”木城伏在高背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好啦,快去,还贫,一口都不给你。”安安把他推出厨房,不久卫生间就传来稀里哗啦洗脸刷牙的声音。这家伙,果真还没洗漱,估计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安安笑。

不一会儿,俩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饭,还津津有味。这感觉有些诡异,所以安安胡乱吃了点就撤到客厅放了盘CD,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木城吃的可真慢,这都半小时了,还没吃完。安安又转到厨房,看着木城把两人的饭吃了个精光,有些吃惊。这小子怎么了?“木城,你吃了这么多?”安安指了指空空的盘子,有些不相信。“我吃饱了,你把碗洗了。”木城一拉椅子,就要起来。

“我不洗碗,一会儿拿回家我妈洗得了,本大小姐还要学习呢,你抓紧吧大兄弟。”安安看他要离开,有些哭笑不得说。

“呃。。你这么大了洗个碗还好意思拿回去让阿姨洗?太不孝顺了!”

“你多孝顺啊,你咋不洗??”

“某人是不是还要我讲题啊,那得损伤多少脑细胞?”木城盯着脚尖头也不抬地说道。安安彻底不好意思拒绝了,本来想剪子包袱锤谁输了谁去来着,谁叫自己要烦劳别人呢。

站在橱柜前洗碗的感觉很久没尝试了,尤其在一个男生家里。胡乱洗了一通,安安转过身来,正打算走出厨房呢。木城大爷正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看着安安,窗外的阳光泻了安安一身,此情此景,如此,甚好。安安,你可知道,阳光也为你倾城。两人颇感尴尬,安安首先发挥了脸皮厚的优势,走到木城面前,连拖带拽把木城推到书房,两人这才认真学起习来。

周末再逍遥也会很快烟消云散,就像记忆,美好甚至痛苦一样,终于一天,你会原谅甚至遗忘。

周日的中午,大家就陆陆续续返校了。安安和木城一直在等公交车,安安妈和城妈妈也在陪着。每次去学校跟逃难似的,拿上一堆吃的,吃谁也愿意,可是没人愿意拿,木城除外。每次,不仅帮安安背着安安的背包,前一个后一个自己的,还无偿把城妈妈给捎的零食无偿奉献给安安,这让安安肩负起了拿别人嘴短的使命。无偿给这小子捎了三年的早饭,屈指可数的几次是木城主动给安安买的。木城自己颇有一套说辞,男生宿舍离食堂远,最主要的他起不来,只要起得来就得带一宿舍的。所以,反反复听起来安安总是义不容辞一般。这二世祖!算计我杠杠的。安安每次想起木城的话都觉得冠冕堂皇,有种不平等交易的感觉。但是,送早饭也不是没好处的,木城的教室在一楼,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正好路过那个耀眼的清北楼,哎呀举手之劳吧。而且,最关键的是,去清北楼感受一下吓人的学习氛围好不断鞭策自己奋进,在木城那拿点笔记,偷点零食,想来也蛮划算的。

这早饭一送就是三年,三年,多少人聚了散,散了聚;三年,多少人从纯真到成熟。

安安以前常常被看木城打球,其实安安一点儿也不想去,因为她看不懂,无奈安安还是迫于木城的“诱惑加威胁”,直到后来暗恋陈一,安安才对篮球热爱起来。刚开始,木城对安安这种表现很满意,自从知道安安暗恋陈一后,木城就失去了极力邀请安安看打篮球的热情。后来索性以影响学习为由变成了阻止。安安在一本篮球秘籍的收买下,彻底放弃了去篮球场观战的念头。不知狗城后悔不,明明知道篮球场那么多帅哥,这叫安安自投罗网吗?所以,他明智地制止了错误的进一步演变。

安安自从热爱了篮球才真正理解了那些为篮球疯狂的人们。篮球架下打篮球的人儿真的是充满活力,也许是青春,也许是热爱,总之,那些人,这才觉得荷尔蒙爆棚,是青春是刚健是帅啊!

看来,有些,是因为喜欢才喜欢,因为懂得所以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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