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只感觉听的更加的云里雾里,书灵只好简而言之的概括道:“主人,京都之中有一阵法,正是国师解的功劳”。
原来是因为这个阵法的原因,小西点点头,这才明白书灵的意思。
国师解代表的是一种追随皇权的力量,更代表了神力与妖力的融合,一定意义上来说还代表着神秘的力量,并不是一两个臣子就能挑衅的。
更何况长久以来已经在人们的心里画下了烙印,对国师相比于对皇权的敬重。
好在对方的人来的并不耽搁,书灵脸色未变,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家主子要的人。
整个酒楼里瞬间也安定下来,在没有了之前的热闹氛围,小西加拿大新娘子给哄到了酒楼后面坐着,又被她咬着手帕怯生生的跟了进来。
“罢了罢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就在这里坐着吧。”
小西大大方方一挥手,实在是看不得这些小女子在她的面前哭哭啼啼满眼泪水的模样,那女子就这样看靠近两个人站着。
被五花大绑的新郎官儿身上的喜服蹂躏得又脏又破,他沉思,闭上眼睛,后悔的连肠子都快青了。
书灵站在一旁,嘱咐着这酒店的掌柜将整个大堂里所有的人给安置好,并且再三吩咐,他们绝对不可以轻易,甚至得不到允许之前走出去。
小西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哪里知道会牵扯到如此之多的事情,看着自己的书灵正安排着事情,是十分温柔又妥善的样子。
好像这本书与别的东西都不一样,他总是温柔谨慎,事无巨细地留在一个人的身边。
很快,那酒店的外面便响起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落地生根,是有马车和无数的小厮蜂拥而来,掌柜的急急忙忙地跑到外面开了门,将这一行人给迎了进去。
这世间的缘分总是五花八门的蹊跷,小西定睛一看,来人简直就是放大,以缩小版的父子一般相同的面容。
肖轩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而在他前面走着的那位父亲,虽然说上了年纪,却依旧可以看得出当年的风华,不止玉带横生长腿细腰,更是精神奕奕。
只等到这一行人都走到书灵这个贵公子的面前了,前面的那人便拾起了自己的衣裳,空空净净地跪了下去。
书灵急忙上前走一步,把在地上跪着的人想要扶起来:“哎,大人大人,您这可使不得。”
那男人眉眼之间有一些花白,就连头发也多了几丝白发,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绑在凳子上的那人一眼:“事不相瞒,这小子也不是我名下的孩子,着实是我那其他的家人太过于宠溺了,如初如今扯出这样的麻烦实在是丢人,我这就回去家,这家伙好好的教养教养”。
小西眉头向上一撇,那男人的生活更加显得年轻的脸出现于他的眉间,果然就是自己在山头上救的的那个秀才。
快速的往前走了两步,小西使劲地拍着那秀才的肩膀,将人硬生生地从地上给薅了起来:“好久不见,故人突然相逢,怎么公子是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肖轩哪里见过一个女子敢有如此之大的一个厉害,只见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信,而且身上的力气也是挺大的,拍的肩膀之处生疼。
“京都之大,也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肖轩沉下自己的眉毛,一板一眼地对着眼前的人道歉:“若是有哪里对不住,我先在这里向您道歉,请您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小西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掌硬生生的把对方的脸给掰向自己:“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肖轩只感觉这女人力气倒是大的很,不只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生疼,而扣着自己的脸又根本就没办法下压,只好按照这人的说法,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的面容,瞅了一眼。
“似乎是从哪里见过。”
那肖轩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脸别回来,瞅着旁边的碧衣公子:“这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下来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
“啧!”小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稍加提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在清凉山上,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那些人大刀给砍下去了。”
清凉山!肖轩在自己的脑子里狠狠的过了这三个字,过了好几遍,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女土匪。
倒是这脸和从前长的象,只是身高倒是有一些比从前更高了,举手之前的气度也是与之有所不同。
肖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居然,居然是你!”
“国师,怕不是,就是听了我说的,所以才?”
小西敏感的在对方说的这几句话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词语,猛的上前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摇来摇去:“你说啥?当时我给了你银子,把你给送到京都来之后,你不会逢人便说那地儿地方有一个女土匪吧。”
肖轩只是一个秀才罢了,平时也不会武功,突然被人这样拽住了衣襟,免不得有一些害怕,战战兢兢的说道:“只不过是后来想起觉得神奇,这才说了一二,正好当时的国师也在一旁。”
小西我觉得自己差点要爆粗口了,原来人生突然发现如此之大的巨变,居然是因为这货,她气得拳头已经握紧了,却迟迟的无法打下去。
“我可真是眼瞎了!”小西记得把他直接整个给踹到地上:“当时你跟我说的是什么?你说你只是一个贫寒地区的秀才,还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两个人青梅竹马,只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
“我放你来到京都,还给你一些银两,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小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狠狠的给地上的秀才几拳出出气:“若是没有你到处乱嚼舌头,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清凉山上自由自在地做我的女土匪呢!”
肖轩被直接扔到地上,吓得一蒙,全身的血液瞬时变得冰凉,磕磕巴巴的反复着说着到底也只是说着一些,对不住。
小西心里有火,不可能不发出来,只是指着一旁那稍微有些年龄的老者说道:“这是你什么人?”
“家父!”肖轩颤颤惊惊地说道:“原本我的身体不好,父亲就把我寄养到一个偏远的地方,纵情于山水之间,直到拿到父亲的消息之后才重新回到了京都。”
有一种消息和有一种发现明示方式名叫气急且笑,小西被这人捯饬的一番生气,反而又笑了起来。
“来来来!快起来!”小西趴在地上的肖轩给扶起来,让他看着一旁在椅子上被捆得五花大绑的新郎官儿。
“你看!这个人长得和你如此相像,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肖轩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一个家族。”
这下小西懂了,因为被欺骗的情绪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整个人便已经变了个模样。
原本那黑黝黝的眼珠里,突然像是多了几丝光线的缠绕,似乎有火光冲天,无穷无尽的杀虐,小西眼睛开始变红,就连身上的皮肤也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如同血管一样丝丝滔滔的脉络。
一肚子藏着的都是怒火,就像是火山即将开发的岩浆,小西剧烈的喘息了两下,让自己的胸口得以上下滑动,一旁的书灵立刻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手。
“主人。”书灵一边说话,一边攥住他的手,微微的一个用力,就将他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西的身高原本就不如这一个男子要高,如今抱在怀里只能勉勉强强到对方的下巴,书灵一身的绿衣格外清透,用自己的手缓缓地抚摸着对方的脑袋,疏解了他的情绪。
只将自己的一个背影亮给这些人,书灵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就像是一团焦光茸茸的月亮:“主人,他并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他可不知道主人是不会随随便便杀人的。”
“主人,他只是害怕,只是当时想要自保,并不是故意骗你的。”
及时的安慰变成了可以清除火焰的山泉,小西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原本的暴虐,慢慢的被人给舒缓下去,连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人给抽走了,他拽住这公子的衣服,把自己的头埋到对方的怀里,连身体都站不稳。
“我,我刚刚是怎么了?”小西一边说,一边紧紧地回抱着对方。
“无事,只是累了而已。”书灵拨开小西额头的碎发吻了吻,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哄到:“别怕,主人如果累了的话,就先休息一会儿。”
这个声音就像是1片非常及时的安眠药,小西头一歪,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
书灵叹了一声,将小西的脑袋扣在自己的怀里,眼睛中似乎有许许多多的情绪说不清又道不明,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来日,我们再来处理此事。”
原本前来吃宴席的宾客都已经被人赶到了院子里,如今这酒楼的正堂里只剩下了几个关键人物,书灵再也不愿意扭头看这帮荒唐的家族一眼,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将怀里的人抱着走上了楼层。
那年纪略大一些的老者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两个响头,然后一脸气愤的将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拎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肖轩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被吓傻了,小西当时距离他是最近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女子的眼睛中似有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铺天盖地的将火焰给烧出来,把自己给烧得一丝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是一种天然的恐惧。
今天的喜事走到这里,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搅黄了,酒楼里的掌柜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又心生酸意。
书灵将小西抱回了房间,又将人圈在了怀里,只是沉默。
这里的床榻一向是又舒服又松软,可是小西却像是坠入了深深的噩梦之中,书灵只是抱着她,细心地安慰着她。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过了多久,等到这个女土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开始有一些发亮。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是刚刚细微的模样,旁边有一个男人的身体正圈着她,轻轻的呼吸打到她的额头上,软软的,痒痒的。
这一股熟悉的松墨香味儿已经慢慢的将整个人给包裹住,小西愣了一下,极其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
虽然说自己这些年一直以打劫美男子作为爱好,但是除了大姐之外,其他的事情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有生之年,第1次被一个男生圈在怀里哄的睡着了,说出来倒是挺丢脸的。
书灵也在这个关键时刻清醒了出来,慢手慢脚的抽出自己的衣服,生怕惊醒了自己怀里的这个人。
只可惜,小西早就已经选,又嫌自己装饰装的太过于麻烦,首先直接睁开了眼睛。
书灵和小西两个人便一起在床头上大眼儿瞪小眼儿,小西笑,拽着书灵绿油油的大袖子:“我昨天到底怎么了”。
书灵不说话,耳朵尖却可疑的红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对方的怀里抢出来,随手一挥,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衣饰。
“主人,今天我们要进宫一趟。”
书灵将衣服捧到她的面前来:“主人要着华服,以示尊敬之意”。
这是一件描金画银的长袍,看起来都是十分华贵,小西只随意的看了两眼便反问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昨日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啊,我们必须要进宫一趟。”
小西想到那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世家,想来说不定这个家族奋发起来要争取在皇帝的面前辩驳辩驳。
“那就去吧,我长那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去过皇宫呢。”
书灵眼神悠悠的向外看,连声音都意有所指:“皇宫,国师解曾经告诉我,皇宫只是囚禁它的牢笼,不过这个笼子要更加富丽堂皇一些”。
小西切了一声,对这个说法十分的不屑:“国师解想要自由,什么样的自由没有?天底下什么人能困得住异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