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落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示意翠浓推她过去,微微俯身伸出手捏住云岚的下巴。
“做错了什么?错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呢,有一条是致命的。”
宫雪落微笑的看着云岚,在对方的眼中她的笑容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般,特别是这张阴阳脸更是吓得她瑟瑟发抖。
“因为啊,不听我的话,那就是错。”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在王爷面前有脸面,却竟然敢跑到我这里撒威风,呵……真是无知者无畏呢。”
刚刚练完剑回来的司徒玄进门就见到闹哄哄的一片,面上瞬间就凝上一层冰霜。
“怎么回事。”
目光透过人群,见到宫雪落安然无恙,才把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云岚身上,不由自主的皱眉。
宫雪落放开手,拿起翠浓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擦着手指,那态度好像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很。
“王爷,王爷,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奴婢只是好心,想让翠浓姐姐知道王府的规矩,可是王妃就突然生气了……”
云岚哭的那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王爷,当初您许诺奴婢不需要行跪礼,可是王妃还是……呜呜……王爷……”
宫雪落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兴趣去辩驳,而是懒散的靠在轮椅上,示意翠浓给自己端早餐。
翠浓有些担心,三步一回头的看了一眼之后快速的离开。
“王爷……”
整个房间里只有云岚呜呜的哭着,然而哭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搭理。
而她求助的对象摄政王,却是走到宫雪落的身边,不满的看了一眼。
她正窃喜,哪知道王爷却是一句话将她打入谷底。
“你不喜欢赶走就好,何必动气。”
宫雪落勾勾唇:“气,倒是没有,只是这第一天便有人给本妃下马威,想来这王府内也并非如我所想呢。”
“拉下去。”
“是!”
“王爷,王爷……”
云岚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拼命地叫着喊着却被夜离一掌给劈晕过去。
“多福。”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白面公公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小跑,所以额头上都是汗珠。他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赶紧说道:“王爷。”
“多福,给王妃挑点机灵的人过来,其他人一律不许进来!若是谁敢闯入这漪澜院,任由王妃处置!”
“是!”
“王妃受了惊,去开库房拿点安神的云雾过来。”
“是。”
“还有,把云岚给送回去。”
“是!”
“把这群不长眼的都给我送到矿山去,好好地干干活。”
“是。”
一系列吩咐下来之后,他坐在宫雪落的身边:“以后,本王一日三餐都在王妃这里用。”
于是,不一会儿,宫雪落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看的宫雪落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尝尝。”
宫雪落笑了笑:“摄政王真的是好本事,这么多姑娘惦记着呢,不知道我这个王妃能撑到几时。”说着她把一块点心放到嘴里慢慢的吃下去之后,凑过去直直的盯着他,“王爷,若是日后您有什么想法定要告诉我,这王妃的位置……我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坐着。”
“休想。”
司徒玄夹了一个点心放到她的面前,勾唇浅笑,却是霸道的不容拒绝。
“王妃只有一人。便是你宫雪落。”
宫雪落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的点心,露出笑容:“我也不接受任何人和我分享我的夫君,任何人都不行。王爷,您的意见呢?”
“当然,本王的妻子只有一人。”
两个人深深地对视一眼,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最终化解在宫雪落的动作中,她拿起点心慢慢的吃起来,露出一抹笑容,显然这个话题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被夜离扔到柴房的云岚醒了过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爬起来直接拍打着房门,大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肖云岚,你们怎么敢怎么对我!王爷,王爷,救救云岚……”
她惊恐地拍着柴房的门,大声的呼救,却没有人搭理她。就在绝望的时候,门打开了,多福站在那里。
别看多福长得白白胖胖看上去十分的慈祥,但是面对云岚的时候却是带着几分冷笑,那眼神也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似的。
“云岚。”
“福公公,福公公,我要见王爷,我没有错,我给王妃道歉,我要告诉王爷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多福依然带着假笑,双手拢在一起,摇摇头叹口气道:“云岚啊,做人呢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前,咱们府里面没有女主人,王爷也是个心大的,咱们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就多宠着让着。哪知道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王妃娘娘,这不是找死吗?”
“王爷宽厚,饶你一命,走吧。”
“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云岚冲上去抓着多福的脚脖子:“福公公,福公公,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来人,送出去,可别让人说咱们王府做事不厚道。”多福尖锐的嗓音慢悠悠的说道,“让府里面的人都好好瞧瞧,这就是得罪王妃的下场。”
“是。”
云岚就算再不甘心,也被人给拖走了。
“真是,有的人的心容易变大啊……”
王爷只是根本没有想起来府内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结果竟然让这个女子变得野心勃**来,还真的以为是女主人了。
多福摇摇头,想到那位谈笑间就把云岚给制服的王妃娘娘,心里面默默地决定,一定要对王妃好。
书房内,司徒玄把毛笔放下来,吹干了笔墨:“去哪了?”
“回王爷,去了白府。”
“白府?”
司徒玄冷冷的笑了笑:“这段时间,姓白的似乎野心也大了起来,坐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都有些不满意了。”
说着,吹干了纸张上的墨迹:“既然满足不了,那就让给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