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从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烟草味的气息,只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自然又干净。他说话时,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书音的心率紧跟着加快。以前没发现,燕辞的皮肤这么好,白得像瓷,剔透如玉。一个男人,生得这样好看,要是放在古时候,也得是个男版苏妲己。
书音觉得自己被他的表象迷了心智,一点都不奇怪。她双手搭在燕辞的肩上,“友情提醒一下,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小情人。”
她裹着松松垮垮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突出的锁骨上,一双眸子如含春水似的盯着她,还端着一口又软又糯的调子勾他,却不许他主动,小丫头真会折磨人。
燕辞喉头一紧,松开了一颗衬衣纽扣,他刚要开口,门铃、声骤然响起。
书音终于想起自己急忙跑出来的目的,她抓着燕辞的手,把他塞进浴室,“我没叫你不准出来!”
书音转身要走,燕辞把人扯回来,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让我躲着?”
“金屋藏娇,没听过吗?”书音嘴角勾起邪妄的笑,狡猾得像只狐狸。她掰开燕辞的手,把他反锁在浴室里,不带一点手软的。
书笑在门外站得腿都酸了,书音才终于磨磨蹭蹭地开了门。
“你是从小缠过脚吗?走路这么慢!”书笑瞪着书音,一脸不悦。
书音砰的一声把门摔上,透过可视电话问书笑,“有什么事?”
书笑气得瞪圆了眼睛,“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数吗?”
书音粲然一笑,“我妈死的早,教得不多。你妈倒是命挺长的,怎么没教你,上门拜访别人的时候,态度要客气点。”
“你……”书笑气得把包砸在门板上,“你把门打开!是奶奶让我来的!”
听到“奶奶”两个字,书音这才勉为其难开了门。
书笑鞋子都没脱就冲进了客厅,破有一种占山为王的气势。她今年18岁,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皮肤偏小麦色,看起来很健康。一双逆天大长腿随了他爹,穿着高跟鞋比书音高半个脑袋。模特出身的小姑娘,17岁那年就已经享誉国际。她有骄傲的资本,为人也确实不怎么谦虚。
她一进门就掩住了口鼻,“什么味道这么恶心,你住的是狗窝吗?”
“趁我把你丟出去之前,有屁快放。”书音坐在沙发上,摸一支烟夹在指尖。
书笑特看不惯书音的肆意放纵,她觉得这样做无异于是在丟书家的脸。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奶奶后天生辰,让你有空就回去。不过我看你这么浪,应该没空吧?”
书笑一进来就看到了扔在沙发上的男士外套,中规中矩的款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想来外套的男主人也十分普通。
她轻讽出声,“姐姐还是要注意身体,外面有病的男人可多了。别到时候搞出人命来,名不正言不顺的,闹到人尽皆知就不好看了。”
“有什么不好看的。”书音把烟点燃,抽了一口,“你当初不就是被书淮安这么搞出来的么?”
书笑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书音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妈横刀夺爱,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等着投胎呢!你妈才是第三者!”
“你要实在这么惦记我妈,送你下去陪陪她也不是不行?”书音陷在沙发里,凤眸潋滟,那目空一切的姿态,让书笑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不吐不快。
“你和你妈还真像!都爱养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书音淡淡的瞥了书笑一眼,“那可不嘛,当初我妈养你爸那么多年,也挺不容易。”
“那你是承认自己养男人咯?”书笑好不容易抓住了书音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书音倒是不怕她找茬,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燕辞的关系。她刚想跟书笑打太极,把话题绕过去,浴室就突然传来了一阵水流声。
燕辞刚刚做饭的时候弄脏了脸,这会儿正在认真清洗,他全然忘了,自己此时是被书音金屋藏娇的“野男人”。
书笑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倏地笑了,“姐姐不打算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