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喂?”
“……我。”
“知道,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白毛…哦不,风莎燕,问你个事。”
“不想听——”
那头顿了顿,突然叹了声,“有话快说。看在你帮我弟收拾王并那货的份上……”后头的话小得听不见,但徐九儿并不在意。
“那个,我问你。你们和不该【消音——】的人【消音——】了后,完事该怎么办?”
“……哈?!这种事你跑来问我?当然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我想……”徐九儿垂下眼,“我想当没发生过。”当然,王也能原谅她是最好了。
“哈!原来你是不想负责啊,我理解。”
徐九儿:是这意思吗?可能是吧?
于是道:“嗯。”
“那简单。他问你要说法了吗?”
“没。”徐九儿回头看了眼,“他还没醒。”还在昏死中。
“噢,那你留点钱就成。”
“他……不缺钱。”
“那正好,你还可以少给点。”风莎燕一边悠悠道,一边拍掉贾正亮往自己身上蹭的爪子,回头瞪了他一眼。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徐九儿问:“你一般给多少?”
风莎燕戏谑地看了眼贾正亮,掀唇,“五百。”
“……我知道了。”
“嘟——”电话挂断声。
徐九儿举着手机站在床边顿了会儿,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从昨天要过来的钱包里掏出了……
二百五。
嗯,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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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下的江西小镇依旧嘈杂喧嚣。
徐九儿游魂般地穿梭在车水马龙间,向来往的人流中汇去,又从攒动的人头中涌出。
自从宾馆没品地跑路后,她就维持着这样一副表情游荡了一上午。
思来想去,徐九儿觉着自己这么做虽然有点拔X无情,但是这样一来两人都不用面对清醒后的尴尬了。
他们之间需要点时间缓冲缓冲。
嗯,缓冲缓冲。
徐九儿兀自肯定地点点头。
此刻的她浑然不知某位王姓道长悠悠苏醒后,看着床头柜上的二百五十块票资,眉心狂跳。
饶是再好的脾性,也是又气又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誓要揪住某个敢吃不敢当的小朋友好好拷问一番。
这头,徐九儿终于把心底仅有的那点愧疚之情擦抹殆尽。
她咬牙眯了眯眼,说到底,这一系列雷囧之事的罪魁祸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