宬元君接着说道:“结界可以抵挡任何活物,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逃得出去!可是对于没有生命的物体来说,它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你的意思是......?”
“不错,想要出去,你必须得先死了!我这里有一丸丹药,可以让你瞬间五内阻塞,了无气息。但是此药药力过猛,如若你吃下后身体一时承受不住,那你便真死了!此药的药效有十二个时辰,如果时辰到时,你能苏醒过来,那么在接下来的十个时辰内,你身体的各个部位也会逐渐恢复,直到正常。倘若服下药丸十二个时辰后,你还在昏迷,那么你身体的各个器官会逐步衰竭,包括你的元神,也会慢慢消散。换句话说,你会在昏迷中慢慢死去。”
潺兮知道既然宬元君都这么说了,那么想要出去,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此法很冒险,可是也尚有一丝机会。但如果她不试,可能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再也见不到玄王了。潺兮的牙紧紧的咬着嘴唇,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待我吃下药丸后,你如何送我出去?”
“你吃下药丸后,我会将你隐了悄悄带出去,然后再用法术将你推出结界去。我这边会先用法术帮你做个幻象,但十四个时辰后,幻象会消失,他们会立刻发现你不在了。到那时,醒不醒得过来,逃不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宬元取出一粒棕色的药丸,递给了潺兮。
潺兮接过药丸,抬起思绪复杂的双眼,问出了最后的疑惑:“你,为何帮我?”
“我帮你,自有我的道理,你也勿需知道太多。”
“好吧,你的这份恩情我会记得的!”
说完,头一仰,把手里的药丸放到嘴里吞了下去。顿时,潺兮便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痛苦难忍,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落到地上,不多时便“死”过去了。
宬元君见药已见效,也不耽搁,立马布了幻象,隐了潺兮真身,带出了寒尸洞。守洞的人并未发觉任何异常,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声名在外的宬元君会与被囚禁的潺兮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宬元君很顺利的把潺兮带出了洞,一路来到结界处。
宬元君盘腿打坐,用仙气在潺兮的周身围了一道屏障,然后便用法力大力一推,潺兮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宬元君见已把她顺利送出了结界,便起身悠然的去找佑空明下棋去了!
痛、痛、痛,周身都痛!骨头像碎了一般,连个指头都动不了,呼吸也不顺畅,憋得慌!但潺兮还是有一些意识的,她知道,她没有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潺兮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慢慢的身体有了一些知觉。这过程的每一秒都感觉无比煎熬、漫长,可是潺兮内心却是狂喜的,她知道她逃出来了!她又“活”过来了,她马上就可以见到哥哥,见到玄王了!
躺在地上好一会,潺兮才勉强可以站起来。她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怕天兵寻来,便硬撑着身子一步一挪的往前走。随着时间的推移,潺兮终于完全恢复了过来。不敢有片刻耽搁,潺兮立马取下脖子上的附身符,这是一块一分为二的滴血翡翠。她有一半,另一半在哥哥那里,是收留他们的韶华君送给他们兄妹俩的,此物可以让他们俩相互通话。潺兮一手举着翡翠,一手两指化圆,用仙法驱动翡翠,传音给潺羽。
“哥哥,听到了吗?哥哥、哥哥......”
猛然听到潺兮的声音,潺羽惊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打开滴血翡翠后,才确信自己真的没有听错。怎么可能,妹妹居然逃出了结界!因为结界会隔离所有法术的外传,倘若潺兮还在里面,他是不可能收到她的传话的!现在居然收到了!那她一定是逃出来了,可是这怎么可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妹妹、妹妹,真的是你吗?”
“是、是我,哥哥......!”潺兮听到哥哥的回应,喜极而泣,不免有些哽咽。
“你从结界里出来了?怎么出来的?只你一人出来,还是还有其他人?”潺羽惊奇的问道。
“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哥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待我们见面后我再一一告知,现在时间紧迫,你先把我接过去。”
“好的。”
听妹妹的语气如此急迫,潺羽也不敢耽搁,立马使用瞬移术把妹妹接到了浮城。
看到自己终于安全的到达了浮城,潺兮百感交集,盼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终于出来了,一时之间又哭又笑。潺羽也没有打断她,他深知这些日子潺兮着实憋得难受,现在就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吧!于是就由着她这样,折腾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下来。
“好点了吗?”
“嗯,终于又见到你了!哥,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倒是你,我看着怎么这般虚弱?”
“嗨,我不碍事。调养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没有大碍。”
“那结界是何等的严密,你独自一人,是如何出来的?”
“是啊,如果就凭我,怕就算拼了性命也不可能出得来!我这次之所以可以逃出来,是宬元君帮的忙。”
“宬元君?你与他并没有任何交情,而且他与我们是敌非友,他为何要帮你?”
“我也想不通,但他说帮我自有他的道理,别的也不肯多说了。”
“他既不说,你问也无用,咋们且记着他这个人情,日后再还!”潺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摇着手里的蒲扇,动作很是妩媚。
“哥哥,这许多年未见,你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这么妩媚万千啊!”潺兮羡慕的看着哥哥风姿娇媚的脸庞,痴痴的说道。论容貌,她这个女儿身的妹妹真是自行惭愧呢!
“呵呵,这样说起来,咱们俩是生反了呢!”潺羽打趣的对潺兮说道,顺便拿手里的蒲扇戳了几下潺兮的腰间。
“可不是嘛!呵呵,哥哥,别闹了。痒!”
“好啦,不与你玩笑了。那后来呢,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帮你给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