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连岳自知修行无望,这若许年便苦研丹术,以期望如元贞子那般丹道飞升。之后一有所成,便拿陆玄语试招,顺便了结心愿,心想这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便是摆布之后,她最多哭闹一番,念及自己是他未来丈夫,终究还是会不了了之。
所以初时尚且栗栗,待得年岁渐长,欲心益炽,就更加胡作非为,但自从几年前二次未遂后,他知陆玄语有了戒心,心中已然放弃此念,却偶然得到一本丹道奇书《元贞秘录》,他知这元贞子乃是以丹道飞升的奇人,顿时如获至宝,日夜勤加研习,又或命身边兄弟或求洞玄子觅得各地金石药材加以试验,这之后他丹道日进,便暗中筹集其中一种专门针对金丹期修真者的毒药,所用材料之中几位主药却着实难寻,这一拖便是三年,直到最近,才开炉成丹,这丹名叫一寸香,也不是内服之品,乃是放入香炉内如檀香般焚烧取用,香味极淡,不易察觉,不过遇风则散,所以只能用在密闭的静室之内。
连岳初时不过藏身备用,今晨得知陆玄语竟然和方白两人通夜醉酒,心中便十分不是滋味,又在望仙台上见她放浪形骸,甚至于得胜之际对方白亲昵呼喊,顿时妒火中烧,让仆役将陆玄语抬回她的歇处时,心中已然定计。
进屋时见她还在呼呼大睡,便赶走仆役后合上门窗,先是静悄悄的将那粒宝贵的一寸香焚了,过了片刻再对陆玄语连声呼唤,只见她安安静静一动不动,顿时心花怒放,再用备好的牛筋绳将她捆得结结实实,以防药性不够,正在这时,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
他这之前,已服用了聪明如意丹和白龙赤虎丸,这聪明如意丹本是房中用以增加情趣的丹药,却碰巧察觉了方白脚步声,而那服后体力增加,却难免心浮气躁。是以方白稍稍挑衅,他便怒发如狂。
但他本是心思沉冷之人,片刻间便看出方白这一番作为用意,淡淡道:“方兄弟,你一再拖延时间,不过是想阻我片刻让这女人酒醒罢了,你阻止一个丈夫宠幸他的妻子,你这做的哪门子的好事情?”
说罢他冷冷一笑道:“其实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开心,这般重大之事,,实在是奇妙之趣啊。”说罢,抓住陆玄语衣衫一角,猛然一扯,刹那间,她那件红衫子片片俱碎,露出了白洁如玉的臂膀腰身。方白大惊失色,连忙抢上,挥掌齐齐朝他后颈切去,连岳却仍不转身,左手按住陆玄语裙摆,又是猛然一扯,片片红裙碎裂,顺势又以手肘击向方白胸腹。方白浑然不顾,只待受了他这一击也要切中他后颈,然后药性残存,速度迟缓,一掌未至,肚腹已然中招,方白身躯后倒,只觉腹痛难忍,在地上弓成虾米一般抽搐。
连岳看也不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具绝美的身体。
,窗棂透出的日光洒落,红绸如火一般摇曳,眼底的奇物,她的腰身纤细紧绷充满着活力,
连岳本已激荡的心情忽得被眼前的美丽平复下来,接着,更深的狂欲在心中泛起,他颤抖着手伸向陆玄语光洁的身躯,忽得顿住,面上闪过一丝犹疑,接着化作微笑,伸出瘦削的食指,忽的伸出手掌对着她的肚子猛然一握,手掌起时,留下了一片红印。
连岳面上顿时闪过愉悦之色。忽然间,他只觉陆玄语颈侧有异物闪闪发光,定神一看,却是一枚水滴形状的蓝宝石项链,他心中一惊,陆玄语身边之物他尽都了解,为何不知道此物,正犹疑间,只见一缕金色雷光从宝石上一闪而过。
他顿觉不安,慌忙把手从陆玄语身躯上挪开,然而以雷电之速,他又如何来得及,顿时一股劲电从指尖灌注而来,只觉全身剧痛,身体不受控制的扭曲,接着双眼一翻,栽倒在了地上。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一股子焦臭,接着渐渐闻到尿骚臭味。方白一手按着肚子,扶着桌椅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望着连岳弓成一团的身体和根根竖起的头发,呆立半响,忽然自嘲一笑道:“唉,陆姑娘,原来你早有准备,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方白叹息一声,接着把外衣脱了,遥遥抛到陆玄语身上,又叹了口气,按着疼痛的肚子缓缓朝外走去。
忽然间,又听到门外一人小跑而来,接着贴着门低声道:“少主,掌门要您速去偏殿一趟。
方白心中一惊,忙佯装连岳声音,低低“嗯”了一声。目光在窗棂上转动,已有定计,蹑手蹑脚走到窗畔,轻轻拉开窗户,只见外面是一片丛林,松了口气,便欲从窗口遁走。忽得听到床上低低的喊了一声:“小白…”方白忙转身瞧去,只见陆玄语缓缓抬手,又缓缓的招了一招。方白叹了口气,走到陆玄语床沿,见她面容,却也吃了一惊。
她的头发也如连岳一般根根立起,只是躺在床上不甚明显,眼睛似睁似闭,双唇蠕蠕而动,方白连忙将耳朵凑近,只听陆玄语断断续续道:“带我也走…我不能…留在这里…”声音极低,最后几不可闻。方白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只有得罪了。”用自己衣衫将陆玄语草草包裹一下,便一手抄住她后颈,一手抄起她腿弯,从床上抱了起来。
方白忙稳定心神,不去细想,轻轻将陆玄语送出窗外,陆玄语忽然握住他手又断断续续的道:“拿,花瓶…不能在这里”。方白嗯了一声,匆匆在屋内寻找,果见花架上摆放着一个墨绿大瓷瓶,里面尚有几根枯枝。他抱起花瓶递了出去,听闻身后又响起那人催促之声,心中一惊,便抱起陆玄语慌不择路,急急朝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