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兰有些心思重重的站在冷北月的身后,想到苏语堂,悦兰就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当然不想背叛冷北月。
可是又害怕苏语堂,两相矛盾下,有些精神恍惚。
“悦兰?你不舒服吗?”冷北月轻轻皱眉,抬头看向悦兰,本来她正在计划着如何发展她的月华医馆呢,却是与悦兰商议这件事时,悦兰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一边说,冷北月一边抬手拍了拍悦兰的肩膀。
“啊……”悦兰正在想着心思,吓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脸色更是苍白一片,这才抬头看向冷北月:“大小姐……”
一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怎么了?”冷北月更觉得不对劲了,轻轻皱眉,直直看着悦兰:“你有什么事吗?”
她很少看到悦兰这样子的。
“没,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睡的太少了!”悦兰摇了摇头,眸底有几分紧张之色,她在想要不要套出话来。
她是真的害怕。
“哦,那你先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冷北月不疑有她,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用了……”悦兰又摇了摇头,一边咬了咬牙:“我没事,今天早些睡就好了。”
“对了,小可回来了吗?”冷北月让小可去给自己办点事,现在她不敢随意出宫了。
“娘娘,奴婢回来了。”正说话小可走了进来,面上带了一抹笑意。
“事情都办妥了?”冷北月也一脸笑意,那笑里带了几分邪气和痞气,她当然不会把自己陷入绝境的。
所以既然敢与苏语堂说那样的话,就会有她的应对办法。
这一次,她可不会手软,冷展博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
悦兰一直都心神恍惚的样子,并不知道小可去做什么,又不好问。
只能轻轻皱眉。
“娘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小可也一脸坏笑,她倒是十分忠心冷北月,更不会被苏语堂盯上,毕竟只是一个后宫的小丫头。
与悦兰的地位不能相提并论。
“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冷北月一边坐在那里继续写着什么,一边摆了摆手,很随意的样子,只要安排好了,她就放心了。
她更相信,以凌亲王的能力,只要自己安排好了,他就能将事情办好。
小可应着离开了,她现在也是小主了,去休息也无人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小可一离开,悦兰才打了几分精神,一边走到冷北月身后,开始给她捶背:“小姐,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不能休息,办事要紧。”冷北月头也不抬的说着,她现在强烈的需要自己的势力,更是强烈的需要银子。
当然,这医馆,本来也是一个十分赚钱的生意,只是她无法****亲自出诊,这让她有些惆怅。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要不要悦兰帮你分担一些?”悦兰看着冷北月写的那些东西,更是云里雾里。
根本看不懂。
“改革一下咱们的客栈,再建几处医馆。”冷北月也不防备着悦兰,直接说道:“我们以为以后打算,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的。”
悦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这句话,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了。
虽然她本就知道冷北月有意离开皇宫,可是想到苏语堂,似乎又觉得冷北月的计划可有会有变。
毕竟苏语堂一直都在还疑冷北月。
“小姐……”悦兰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开口:“你那天是怎么甩掉那个女刺客的?吓死了我们了。”
她的确是十分担心冷北月,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只是等消息传回来。
“那个小角色不值得一提。”冷北月想到冬雪,摇了摇头:“她的主子才是可怕。”
“大小姐还见到她的主子了?那你……”悦兰这时是真的在担心,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关系的,已经摆平了。”冷北月想到商止那个人的手段和算计,也多了几分防备,与这样的人合作,的确要要处处小心,不能大意。
不然,自己被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银子呢。
冷北月不是有意隐瞒悦兰,而是醉心于设计她的月华医馆,没有什么心思与悦兰说那天的事情,便随口应着。
“那小姐……怎么迟迟不归啊,都急死我了!”悦兰又试着问了一句。
“其实……是凌亲王去了之后,才摆平的那个家伙。”冷北月笑了笑,深深看了悦兰一眼,放下手中的笔,然后转了转眼珠:“对了,苏语堂刚走,不如我们换一下衣服,我出宫一趟。”
“可是……”悦兰有些迟疑。
“不怕,有事我顶着的,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冷北月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自己的长衫了,边推了悦兰一下:“动作快点,早去早回。”
冷府。
凤华身边带了一个随从,正与冷展博商议着治水一事。
这几日朝堂之上说的最多的就是南方洪水一事,每年到了这个时节,都在解决这个问题,却是年年都无法彻底解决。
从前凤华在位时是这样,现在苏语堂,依然是束手无策。
这治水是大事,凤华找到冷府来,倒没让冷展博还疑什么。
“只是加筑堤坝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凤华与冷展博并肩走在冷府的花园里,两人都很随意,步子也都很慢。
凤华带来的随从更是亦步亦趋随在左右。
冷展博这个人疑心也重,不过因为他们商议的只是治水一事,便没有让凤华将这个随从打发走,不过他却没有带随从在身边。
毕竟这里是冷府,他也不怕什么。
“现在是要让洪水退下去。”冷展博点了点头:“皇上……能出的银子有限,这件事让咱们去处理,还真是为难。”
“皇上……已经尽力了。”凤华却没有顺着冷展博的话说,而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着:“我们这些臣子还是多想想办法吧。”
“只能多派些人过去了。”冷展博听凤华如此说,将那些要说出口的不满话语又咽了回去,最近苏语堂对冷家的打压很严重,让冷展博十分不满。
他本以为这凌亲王是先皇的亲弟弟,应该对苏语堂不满的。
不想他竟然如此说,让冷展博心中鄙夷。
更没了兴趣与凤华继续谈话了。
“皇后娘娘回府。”此时前院传来一阵吵闹声,太监的喊声却听得真真切切。
凤华停了脚步,轻轻皱眉,一边对着冷展博抱了抱拳:“既然皇后娘娘回府了,本宫就不打扰国丈大人了。”
“王爷请。”冷展博也没有挽留凌亲王,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的确没有心思与凤华再商议下去了。
“请。”凤华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了。
出了冷府,凤华没有停,与随从直接回了凌亲王府。
封景看到两人回来,忙迎了上来:“主人,事情办妥了?”
凤华一边对着身边的随从点了点头。
那个随从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面画着的正是威武的雄狮。
在整个大苏皇朝,也没有第二块。
“好,太好了。”封景点头,拿过令牌看了看:“这一次,冷展博不死也难逃一劫了。”
其实他还想说,这皇后娘娘真够损的……
却想了想,咽回了肝子里。
现在冷北月的确变了,他需要慢慢接受她了。
“干的好。”凤华也拍了拍那个随从的肩膀:“你以后就随在本王身边吧。”
这个人本来是一个惯偷,三番五次的进天牢。
与小可的哥哥十分相熟,这一次,小可出宫来找哥哥帮忙,他的哥哥周全就将这个惯偷介绍给了凤华。
周全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为了支持妹妹,根本不会想太多。
他很心疼这个妹妹的,只希望她的主子够好,到时候能将自己的妹妹放出宫来。
所以才会一直替冷北月办事。
那惯偷一听此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王爷收留。”
他也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之人,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盗。
“你这水平还差了些,本王会再指点你的。”凤华也没有让他起来,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跟着本王,要有另一个身份,本王会替你安排,你以后就叫冯铁。”
“是,王爷,冯铁谨记王爷的大恩大德。”冯铁倒是一个机伶人。
“今天的事情不能让第六个人知道。”凤华又嘱咐了一句,不会多说什么,却带着威压。
让人不得不服从。
“是,奴才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冯铁有些激动的说着。
“好了,管家,去给他安排一下吧。”凤华随即接过封景递来的令牌,摆了摆手。
“是。”封景拉着冯铁走了,留下凤华一个人端看着那块令牌,一边笑了笑:“出来吧。”
冷北月一来,他便知道了。
现身出来后,冷北月也看了看凤华,看到他满脸的笑意,就知道事情办的不错。
“商止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冷北月走到凤华身侧,挑眉看着那块令牌,也笑了笑。
“你的鬼主意还真是多。”凤华有些宠溺的看着冷北月。
“只要能达到目的,不要计较过程怎么样,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面对贱人,就要准备好手掌。”冷北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不觉得自己过份。
“嗯,有道理。”凤华点头:“你就这样出宫了,不怕苏语堂抓包?”
“他刚刚被我从明光殿气走的,短时间内不会去我那里的,只要天黑之前赶回去就好了。”冷北月笑的狡黠。
眉眼灵动,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这话让凤华心口一紧。
他也听说过苏语堂几乎是每天晚上都翻冷北月的盘子。
这让他心口痛,痛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面色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对于凤华这突然的变化,冷北月也慌了一下,忙抬手扶了凤华的肩膀,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脉,开始听脉了。
凤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心疼。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现在却只能以另一种身份远远的看着。
“你的伤口……发炎了。”冷北月轻轻皱眉:“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呢。”
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扯凤华的衣领,两下便将他的外衫扯开了,拉着他向一旁的院子里走:“我得赶紧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这个年代,发炎也能要了人命的……”
后半句话,听得凤华云里雾里的。
对于冷北月如此豪放的动作,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所以忘记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