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
“若霓,你又在偷吃东西。我教你的剑法你学会了吗?”清荥师太看着坐在草地上吃着烤兔子的弟子,笑骂道:“你说说你,一天天就知道吃,你看看其他峰的几个师姐,她们的剑法耍的多么的漂亮,你就不想跟她们一样吗?”
小若霓抹了抹嘴上的油脂,将烤兔子递给清荥师太,说道:“师父你要尝尝吗?我特意抓了叫厨房的师姐帮忙烤的,可好吃了。至于剑法,学的那么厉害干嘛,只要够我抓抓兔子什么的就行了,我才不要天天花那么多功夫去学习剑法呢,耽搁我吃好吃的。”
清荥师太看着自己眼前的贪吃鬼,一阵无语,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个弟子,就喜欢吃,对修炼这方面一点都不在乎。清荥师太走到林若霓面前,接过烤兔,坐在了林若霓身旁,说道:“若霓啊,你不能这么想,你想啊,这世界上除了烤兔子这种小动物之外,就没有其他好吃的了吗?你听说过熊掌吗?你听过烤全羊吗?你知道,修行越高的妖兽,肉的味道越好吗?你现在的本领只能抓抓一些小动物,也就只能吃一些普通的好吃的东西了。”
林若霓听到师父讲好吃的,眼前一亮,但是想到要修炼,又没精打采起来,说道:“可是,师父,修炼好无聊啊,就一个人在那里,我坚持不住嘛。”忽然想到什么,林若霓继续道:‘要不然,师父你跟我一起练吧,这样我们还能一边练,一边聊天。’
清荥师太笑了笑,用手指头点了点林若霓的额头,说道:‘修炼的时候怎么能够聊天呢,不专心。行,赶紧吃了你的烤兔,师父陪你一起练习。’
“耶,师父最好了,mua~”
“唉~别把你嘴上的油抹到师父脸上,你这个孩子~~”
清荥师太与清莹师太相对而坐,前方的茶几上摆着两杯茶。
清莹师太看着自己的师姐,见她消瘦了很多,跟自己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想来是在想她的小徒弟吧。
清莹师太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五年过去了,这五年又苦了你了。”
清荥师太摆了摆手,说道:“还好,我该做的。你这五年过得还好吧,派里没出什么事吧,众弟子可还规矩。”
清莹师太笑了笑,说道:“师姐关心的怕不是我或者门派吧,是在关心你的小徒弟吧。”
清荥师太笑了笑,说道:‘哪里的事,我只是许久没回来,关心关心门里罢了,怎么,不想我问?我不问就是了。’
“师姐说的哪里话,怎么会不想你关心呢?既然师姐不是关心你的小徒弟,那我就跟你讲讲这五年我们门派的发展吧。”
清荥师太一听,脸上微笑立刻没有了,连忙摆手,说道:“师妹,别,你还是跟我讲讲我们家若霓吧。”
清莹师太莞尔一笑,说道:“若霓啊,真是个好孩子,你走了以后,变得认真了好多,武艺修行都有很大的进步,不弱于我的那些弟子们。你走的这五年,这孩子都不怎么往厨房跑了,一有时间就修行,真是个好孩子啊。”
清荥师太闻言,眼睛竟有些酸,立刻起身,也不顾清莹师太,径自往自己居住的山峰奔去。不多久,便见自己的山峰上有一个姑娘在那里练剑。虽然气质面容变了许多,清荥师太还是一眼就发现了这是自己的弟子。清荥师太站在那里,轻声喊了句,“小若霓。”
林若霓似有感应,转过了头,见到了自己这五年日思夜想的师父,整个人一怔,然后剑就从手中掉落。然后,林若霓一边喊着“师父”,一边跑向清荥师太,二人相拥在一起。
此时的林若霓仿佛回到了五年多前,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师父,若霓好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若霓好好练剑,好好修炼,若霓不要吃那些好吃的了,若霓只要师父。”
清荥师太拍着林若霓的背,安抚道:“若霓不哭,师父不走了,师父这次回来要跟若霓待很久的,我们一起吃还吃的,一起练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林若霓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哽咽道:“好,师父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好,师父说话算话。”
峨眉山后山。
清莹师太站在一个坟墓前面,许久不说话。只见墓碑上写着“峨眉山故清荥师太之墓”。
良久,清莹师太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你还是走了,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为了门派,牺牲了这么多,师妹对不住你。”清莹师太的声音有些哽咽,继续道:“若霓这孩子,自你走后经常入魔,虽然我能压制住,但是,你的离开,对她的影响太大。我想了想,让她去红尘里走一走,看俗世的经历,能不能帮助她。”
清荥师太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推荐她去了9号公寓。我不知道我这个做法对不对。9号公寓那几个人,都是从战场上出来的,他们还会回去,若霓去了,估计到时候也会去战场。我知道,你不想若霓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但是我觉得,那孩子还是想去你待的地方看一看的。师姐,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