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娶文成公主
松赞干布掌握吐蕃政权以后,派大臣噶尔东赞到唐朝求婚。唐太宗出了五个难题,对各国前来求婚的使节进行考试,谁能智胜,公主便嫁给该国君王。
第一道题是用丝线穿九曲璁玉。其他国家使臣都穿不过去,噶尔东赞用丝线缚住蚂蚁的腰,放在珠的孔口,慢慢吹气,让它爬过去,线也就穿成了。
第二次比试是令各国的使者各领一百只羊,一百坛酒;要将羊杀了,剥皮、吃光肉,揉好皮、喝完酒。其他使节有的肉没吃完便醉倒了,有的皮没揉好便累倒。只有噶尔东赞令随从们慢慢地小碗喝酒,边吃边喝边揉皮子,最后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
第三次,唐皇又命令使臣认出一百匹母马和一百匹马驹各自的母子关系。噶尔东赞令小马驹单独关上一夜,只给草料不给水喝。第二天,放到母马那里去,小马驹都各自认自己的母亲吸奶去了。这样,吐蕃使臣又胜。
唐皇又命拿出一百根头、尾一般粗的木棒,令使臣认出头梢。噶尔东赞将木棒推进水里,头重尾轻,重的沉下,轻的浮在上面,认得一清二楚。
最后,唐太宗将文成公主杂在三百位打扮得一模一样的美女里面,令使臣们找认,认出者公主可随之而去。噶尔东赞先找服侍过文成公主的老大娘打听公主的模样和特征,得知公主眉心有一颗朱砂红痣。吐蕃大臣又照汉族老大娘的指点,终于认出公主。
于是,唐太宗便把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并陪了许多礼品嫁妆,让公主带到吐蕃去。
曲尽其妙
唐玄宗李隆基非常爱马。他的御厩里养着一百匹从北方边塞地区进贡来的好马。为了满足自己赏玩享乐的需要,他特地召请了一批能干的艺师进宫来训练马匹。
每天,这些雄姿焕发的高头大马被牵到御苑中,整齐地分两行排列。它们披着美丽的锦缎,佩着玲珑的珠玉,在艺师的指挥下,伴随乐曲的节奏婆娑起舞,进退周旋,抑扬顿挫,无不曲尽其妙。
在这批舞马中,有几匹训练得特别好的,还学会了乘人上板、榻上旋舞等绝技。尤其是后面一项,表演时由一位体形魁梧的壮士高举长榻,榻上一马作回旋飞舞之状,看来使人惊心动魄,赞叹不已。
舞马训练成功以后,唐玄宗非常高兴。每当一年一度的千秋节(玄宗定自己的生日八月初五为千秋节)来到的时候,他总要召集群臣,在兴庆宫西南的勤政楼下观赏舞马的精彩表演,共同度过欢乐的一天。
河北三镇(平卢、范阳、河东)节度使安禄山,是深得玄宗宠信的大将,他曾经多次被召到长安宫中,观赏过舞马的表演,心里十分喜爱。玄宗为了表示他的优礼,特地赐给舞马几匹,让他带回范阳(今北京西南)去赏玩。
公元755年冬天,摸透了唐朝统治集团内情的安禄山突然在范阳起兵叛乱。他率领十五万边防大军长驱南下,迅速地攻占洛阳,突破潼关,直逼长安。惊慌失措的唐玄宗不得不仓皇离京,逃到四川去避难。
玄宗的突然出走,使整个长安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官士民纷纷逃入山谷。许多无赖和亡命之徒成群结队地闯进皇宫府库大肆抢掠,甚至纵火焚毁殿宇。关在御厩中的舞马也先后被盗出宫城,流散到民间,从此不知去向。
原先唐玄宗赐给安禄山的几匹舞马,在叛军举兵南下的时候,全部被留在范阳。公元757年,安禄山在长安遇刺身亡,留在范阳的舞马就被叛军将士卖掉,最后落到了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手中。
田承嗣是个武夫,根本不知道这是来自长安宫中的舞马,得到以后,就命令军士把它们全部编入战马群中,准备以后作战时骑用。
有一天,田承嗣在军中设宴犒劳将士。他命令乐工们奏乐助兴。只听得磬一响,阵阵悠扬悦耳的丝竹声就不断飘出营帐,随着晚风一直传送到马厩中。
正在场上围坐饮酒的军士,忽然听到马厩中有马匹走动的声音,起初并未注意。后来觉得声音越来越响,而且很有节奏,他们才走过去察看,只见是几匹马在随着乐声跳舞,时而蹬动后腿,时而扬起前蹄,动作十分齐整。
这些马匹就是当年唐玄宗赐给安禄山的舞马,它们平时生活在战马群中,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现在一受乐声的刺激,爱舞的习性就不可扼制地被引发了出来。那些军士还以为它们是突然中了邪,立即跑到前面大营去报告。
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田承嗣,听了报告以后有点不大相信,当下就叫两个卫兵扶着自己到马厩去察看。他一到那里,发现情况果然如此,便认为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光,马上命人去把皮鞭拿来。
田承嗣从军士手中接过皮鞭,用力睁开惺忪的醉眼,对着舞马喝道:“停下!停下!今天是老子欢宴将士的日子,你们这些畜生胆敢兴妖作怪,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脊骨!”说罢就啪的一声抽了为首的舞马一鞭。
田承嗣这狠狠的一鞭,竟使那匹舞马错把他当成了驯马的艺师,它以为自己挨打是由于舞步不合节奏,于是立即回头一声长鸣,就带着厩中所有的舞马,以更加轻快匀落的步伐跳了起来。
围观的将士越来越多,舞马也跳得格外起劲。它们进退纵横,回旋飞转,显得那样轻盈自如,曲尽其妙。可是田承嗣却更加被激得暴跳如雷,命令军士冲进马厩举鞭毒打,这些可怜的舞马,最后都惨死在田承嗣的淫威之下。
铁棒磨成针
唐代大诗人李白,幼年时便读那些经书、史书,那些书都十分深奥,他一时读不懂,便觉枯燥无味,于是他丢下书,逃学出去玩。
他一边闲游闲逛,一边东瞧西看。他看见一位老妈妈坐在磨刀石上的矮凳上,手里拿着一很粗大的铁棒子,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地磨着,神情专注,以至于李白在她跟前蹲下她都没有察觉。
李白不知道老妈妈在干什么,便好奇地问:“老妈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磨针。”老妈妈头也没抬,简单地回答了李白,依然认真地磨着手里的铁棒。
“磨针?”李白觉得很不明白,老妈妈手里磨着的明明是一根粗铁棒,怎么是针呢?李白忍不住又问:“老妈妈,针是非常非常细小的,而您磨的是一根粗大的铁棒呀!”
老妈妈边磨边说:“我正是要把这根铁棒磨成细小的针。”
“什么?”李白有些意想不到,他脱口又问道:“这么粗大的铁棒能磨成针吗?”
这时候,老妈妈才抬起头来,慈祥地望望小李白,说:“是的,铁棒子又粗又大,要把它磨成针是很困难的。可是我每天不停地磨呀磨,总有一天,我会把它磨成针的。孩子,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棒也能磨成针呀!”
幼年的李白是个悟性很高的孩子,他听了老妈妈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心想:“对呀!做事情只要有恒心,天天坚持去做,什么事也能做成的。读书也是这样,虽然有不懂的地方,但只要坚持多读,天天读,总会读懂的。”想到这里,李白深感惭愧,脸都发烧了。于是他拔腿便往家跑,重新回到书房,翻开原来读不懂的书,继续读起来。
王勃才惊四座
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他七岁时就能做文章,十四岁时,就能即席赋诗。这一年,他到江南探望父亲,路过洪州时,参加了都督阎公的滕王阁宴,即席写下了《滕王阁序》和《滕王阁》诗,文惊四望,堪称千古美谈。
滕王阁是滕王元婴在洪州任都督时所制,故称为洪府滕王阁。因其雄峙在赣江边上,因而成为游览胜地。公元663年9月,现任洪州都督阎伯欤在阁内大宴宾客,邀请民许多知名人士出席。王勃路过此地,也应邀而来。他人小名气也不大,因而被安置在末座。阎伯欤早已命他的女婿孟学士做了一篇《滕王阁序》,打算在酒席宴前显露一手,夸耀于人,也让他这做岳父的脸上有光。
宴会开始后,众宾客觥交错,互为恭贺,好不热闹。正在酒意酣畅之时,阎伯欤站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对众宾客说:“今日诸位在此阁上欢聚一堂,实是难得的盛会,不可无文章以记今日之盛。诸位都是当今名士,文采风流,尚望珠笔一挥,写赋为序,使高阁与妙文,同垂千古。”说完,就装模作样地遍请宾客做文。
宾客们早知其意,哪里肯写,不是谦称才疏学浅,不敢献丑,就是借口病体未愈。推来推去,最后轮到了王勃。王勃却不推辞,立即接过笔墨,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才探父路过洪州,有幸赴督盛宴,不胜感激。都督盛情难却,不才斗胆试笔,尚望都督及诸位先生不吝赐教。”众宾见这位三尺少年,一介书生竟毫不谦让,不由大吃一惊。阎伯欤满心不快,却不便当众发作,只得强作笑颜,拱手道:“愿闻佳作,愿闻佳作!”
只见王勃凝神肃立了一会儿,忽地卷起袖口,用力握起笔管,饱蘸墨汁,奋笔疾书起来。众人见此情景,无不议论纷纷,有的说王勃不知天高地厚,敢与公子比试文才;有的却说此少年风度翩翩,不可小视。阎伯欤听到这些议论,心中更是不快,便索性走出宴所,站在阁外,凭栏眺望江景,以此消遣心中的烦闷。他暗嘱部下将王勃写的句子随时抄来,报与他知。
顷刻之间,一个部下跑来报告《滕王阁序》的开头两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阎伯欤一听,只冷冷一笑道:“只不过老生常谈耳!”话音刚落,又有人来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阎伯欤沉吟不语,心想:这小子开头写洪州地势雄阔,地处要冲,倒也可以。接下来又有人报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都督听罢,不禁矍然而起,叹曰:“此真奇才,当垂不朽矣!”说罢,他又吟咏再三,然后意味深长地称赞道:“落霞、孤鹜写动态,秋水、长天写静景,动静结合,妙语天然。秋日佳景,跃然笔上,宛然在目。眼前有景道不得,却被他一语道出,真乃神来之笔!”旁边一位老秀才也接着说:“这两句是从庚信的《马射赋》中‘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化来的,却熔铸新意,点石成金,令人耳目一新,实属难得!”话音未了,部下已将完整的《滕王阁序》文从王勃手中拿了送来。都督看着这篇洋洋洒洒的序文,玩味再三,不住地赞叹:“妙!妙!妙!”
过了一会儿,随从又把王勃一气呵成的《滕王阁》诗送了过来。阎伯欤接过来一看,是一首七言古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阎伯欤一唱三叹在吟咏着这首诗,不由抚掌赞叹说:“此诗虽写滕王阁,却直抒好景不长、年华易逝之概,蕴含诗人进取向上之情。诗意新、格调高、气象伟、铸词精、用字炼。真可谓吊古之杰作,为当今所不多见呀!”此时的阎都督早已沉醉在王勃的诗情画意之中,开始的那股怨气,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
这时,王勃走到都督面前,施礼说道:“不才献丑了,万望都督赐教!”
阎伯欤高兴地说:“贤君下笔如有神,字字珠玑,句句精彩,真乃当世奇才呀!”
孟学士见王勃文思敏捷、才华横溢,也自愧不如,羞愧地离去了。
阎伯欤马上召宾客重新入座开宴。宾客们把王勃尊为上宾,纷纷举杯祝贺。阎都督更是对他倍加赞赏。宴会直延至深夜,极欢而罢。
从此,王勃和他的《滕王阁序》名震海内。只可惜王勃二十六岁时,渡海落水,惊悸而死。一代英才,英年早逝,不可不说是中国诗坛的一大损失。
司马光荐才
北宋名相司马光并非一直春风得意,在他失意赋闲在家时,他曾一度消沉。好在他热爱读书,喜欢交朋友,与友人一起举杯小酌,谈古论今,时光也好打发。
司马光当宰相后日理万机,案头文书堆积如山,其中有不少是旧友来函。这些人在给司马光的信中,多半是回忆旧情,欲勾起司马光的怀旧情结,然后就是叙述个人目前处境如何不好,大有怀才不遇的感叹,继而或暗示或者恬不知耻地表示希望得到司马光的提携……司马光对这些来信并不是每函必复,对其中啼饥号寒者有时也给以恰当的接济;对有意进取功名者复函表示鼓励;对厚颜讨官要爵者则置之不理。
司马光也并非全然不念旧情,他也有时忆起故旧,对旧友中那些德行好、有才气的,他是忘不掉的。
这一天,史馆的刘器之来拜望司马光,谈完公事后,司马光问刘器之道:“器之,你可曾知道,你是怎样进入史馆的?”
“知道知道!若不是君实《司马光字君实》兄为荐,器之将依旧是布衣寒士……”
不等刘器之说完感恩图报之类的话,司马光又问他道:“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推荐你呢?”
“知道知道!这完全是君实兄有念旧之情……”
“哈哈!这点你就说错了!我的故友旧交倒确实不少,如果仅因念旧而荐人,那朝廷里不到处都会有我的旧友?”
刘器之听后一时茫然,他静待司马光说下去。
司马光果然接着说道:“在我赋闲居家时,你经常去我那里。我们在一起谈文论史,各抒己见,有时还争得面红耳赤。嘻嘻,回想起那段生活,还真有些意思。我当时心境不好,你常常宽慰我,鼓励我。
我那时无权无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事!后来我做了官,如今已是宰相,那些过去的泛泛之交,甚至仅见过一面、对答过几句话的人,都纷纷给我来信,借叙旧为名,行要官之实。
可只有你是从不给我来信的人!你并不因为我居高位而生依附之心,你对我一无所求,依旧读书做学问!对失意人不踩,对得意人不捧,这就是你与其他人的最不同处。我就是冲这一点竭力向朝廷推荐你的……”
刘器之听罢,起身对司马光深深一揖:“君实兄知我,我由此更知君实兄!”
官渡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