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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张大娘和老伴的相濡以沫

小贝和沐兰忙活了半天,才把张卫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张大山带着两个村民过来,把坍塌的地方给重新修砌了一下。

小贝和沐兰漂亮的脸蛋上此时灰尘沾在汗水里,发出一股馊味。“沐兰姐!”小贝望着眼前干瘪虚弱的清秀男子,眼睛里不再只有绝望,棕色的瞳孔里面也冒着小星星。“头发理了,真帅气!”沐兰笑着夸赞张卫。张卫害羞地低下头说:“我想通了,哪怕是快死了,我也要过好每一秒!”小贝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说:“死都不怕,何惧生!小伙子,你绝对行!”三人对视笑了起来。

沐兰望着灰头土脸的小贝说:“下一家是张大娘家,张大娘有一些洁癖,咱们回去稍微洗漱一下,不然这一身汗臭味,怕是要吃闭门羹了!”小贝疑惑地问:“这山里,天天扬起灰尘,这张大娘还会有洁癖,真是好奇!”沐兰唉声叹气地说:“张大娘是这个村子里的姑娘,还是一位老党员,年轻时和丈夫一直在这个村子里,后来俩人努力拼搏,恢复高考后,双双考入了上海的一座名校。不过,她老伴李大爷前年就老年痴呆了,记忆里只有张坝村,所以张奶奶就把他带到这里,在半山腰盖了一栋瓦房,陪着他。”现如今离婚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这样相互守候着的爱情,显得弥足珍贵,小贝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这对伉俪。

青砖红瓦在树林间若隐若现,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一直通到房子门前。门口的几只大公鸡大摇大摆的闲庭信步,根本无视小贝和沐兰的靠近。“沐兰,这公鸡养的真肥,关键一点都不怕人。”沐兰笑着说:“张大娘什么时候养鸡了?”俩人敲了一会门,没人应答,于是沐兰带着小贝来到后山,果然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老奶奶一只手指着远方红彤彤的太阳,一只手搭在老伴的身上,不停地说着。小贝突然想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沐兰准备上前,小贝拽住沐兰,小声地说:“这么美的画面,我们怎么好意思打破。”于是小贝和沐兰就站在那里,一副漂亮的油画出现在了小贝的眼睛里:青青的树林,一对相濡以沫的老人,心有灵犀地望着眼前的夕阳。

过了好一会,张大娘推着轮椅转身,才看见俩孩子在身后站着。小贝望着慈祥的张大娘,她赶紧上前准备帮忙推轮椅,轮椅上的李大爷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害怕的一把拉着张大娘的手,张大娘和蔼地对小贝说:“孩子,我来,我家老伴怕生人。”然后她在老伴耳边说了什么,还亲昵地亲了一下老伴的额头,李大爷如同还没有长牙齿的孩子一般天真的笑着。小贝内心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谁说人间没有真情在,眼前不就是吗?

张大娘家的窗户开的特别大,所以屋里光线特别足。客厅除了茶几,还摆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筝。张大娘先是给小贝和沐兰柒壶茶水,然后给老伴喂点开水,只听见张大娘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李大爷说:“乖,张嘴,喝口水!”李大爷眼神涣散地勉强喝了一口,至少有一大半从嘴角又流了出来,张大娘赶紧用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掉,然后开心地笑着说:“真乖!”

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小贝此刻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如果每对夫妻,都想着为对方付出,又怎么会有很多根本走不到老年就分道扬镳了。婚姻到底是索取还是付出,婚姻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小贝突然又有些疑惑了!

“沐兰,你怎么突然到大娘家里来了?”张大娘慈祥地问着。“这是张书记,新上任的大学生村官,她昨天刚来,要挨家挨户了解村民情况,但是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带着她认认门。”张大娘赞赏地望着眼前机灵的小姑娘,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愿意跑到这穷乡僻壤里吃苦,实在难得。你有什么想法吗?”小贝望着眼前的长者,她认真地回答着:“张坝村的路必须想办法修起来。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张坝村其实有着非常多的自然资源,路不好,如何运出去。其次,这里信号塔没有,也不通电,基础设施太薄弱,我会向县里申请,先想办法给村民通电。后面就是如何利用张坝村已有的资源优势,给当地人创收了!”张大娘呵呵笑了起来说:“小姑娘想法蛮好,不容易呀,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呀!”小贝刚想问张大娘是什么意思,只见李大爷一直对着门口比划着,张大娘爱抚了一下老伴的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晓得啦!不要急,晓得啦!”

李大爷被推到院子里,他看着大摇大摆的大公鸡,挥舞着胳膊,嘴里咿咿呀呀的开心叫着,张大娘望着小贝她们说:“五年前,我得了乳腺癌,如果不是老伴寸步不离的照顾我,给我精神支持,我想五年前,我就已经不在了。如今他这样了,很多人认为我对他太好了,一点都不嫌弃他。他们根本就不懂婚姻,也不懂婚姻中的誓词。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太势力,根本不懂人心换人心。花儿没有百日红,人生也是一样的,不可能一帆风顺,什么都想要太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呀!”小贝被两位老人的不离不弃感动了,她虽没有过感情经历,但是谁不渴望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谁不希望获得一颗真心呀!

张大娘看见大公鸡拉的满地是屎,赶紧找来簸箕扫走。

小贝和沐兰下山了,沐兰感慨地说:“为了心爱的人,原来洁癖也不是事,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小贝打趣沐兰说:“大山哥对你够好了,你这还羡慕别人。我这单身女性,让我情何以堪?”沐兰哈哈笑了起来说:“你是李副主任的!”小贝脸不知为何刷一下红了,沐兰看见小贝的模样,笑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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