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整理姥爷遗物的时候,发现象棋,往事也慢慢浮现,那时候我真的好小呀,还是在兰州,我姥爷在家看中央五台体育频道的象棋比赛,我就好奇,“姥爷,教我下象棋呀?”
我姥爷点了点头,说好。
姥爷从小屋拿过来象棋,我们盘腿坐在大屋的地上。
姥爷说道:“下象棋得从摆象棋学起,兵也叫小卒子摆在最前面,有一句叫小卒子过河顶大车(jū)。”
“嗷嗷,那卒子干啥的呀?”我急切的问道。
“你先摆,摆完我再教你。”,姥爷笑了笑。
“对照着我这边的摆,你拿红子,我拿黑子。”,我姥爷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好了,摆好了”,我兴奋的拍着腿,小腿支撑着身子,抬动着身体上下起伏。
“马走日,象走田。车走十字。小卒子,只能走一步。然后还有那个老将呀。能只能在田里走。那个老将旁边的士只能斜着走。炮要想吃子得隔着子吃。”
那时候年纪太小,显然是不太懂,小卒子当车使。
后来,我慢慢的学会了下棋,那时候上了小学一年级,我老是喜欢悔棋。也慢慢喜欢上了下棋。
在后来,象棋老是下不过我姥爷,我开始找别的棋下,下五子棋,和姥姥下跳棋,买军旗下。
不过我姥爷是真的抠门啊,象棋,五子棋,都买最便宜的,那葛朗台的样子我现在都想笑,笑着笑着鼻子就一酸,那其实是姥爷省钱给我攒学费呢。
后来呀,我下上了瘾,后来到了高中,入坑了围棋,也从围棋学到了一个人生哲理:舍得。
我在后来,我是啥棋都会下一点,再再再后来我们家里,象棋只有我姥爷能跟我一战了,可是跟姥爷下,我还是没能赢过几次。
其实这些记忆都不深有些模糊了,唯一刻在骨髓的就是象棋起手,“当头炮,马来跳!”
上周,姥爷住院,我和同学还下了把象棋,当时的当头炮放上的一霎那,突然想起来重病的姥爷,还幻想奇迹能发生,能和他在下一盘象棋呢。
哎,平平凡凡最是动人呢,写着写着就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