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杜安艺,并不是什么难事。
容席带她回了别墅,她一定会牢牢的守在这房子里,等着赶自己出去。
南昭念打了车直接回了别墅,刚推开门,就看到杜安艺正站在落地窗边听着音乐。看到她进来,杜安艺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正要说话,南昭念已经气势汹汹的先冲了过去。
“贱人!”
她用力的在杜安艺的胳膊上推了一下,杜安艺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大喊:“南昭念,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推我!”
南昭念往前一步,踩住杜安艺的衣角,冷眼看她:“疼吗?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也知道疼吗?妈妈被你推下去的时候,你可曾想到她会有多疼?”
曾经何婉对杜安艺的好,几乎让旁人以为杜安艺就是何婉自己亲生的。
如此这般的厚爱,却没想到成了东郭先生与狼。
南昭念越想越是愤恨,用力的踩住杜安艺的衣角,高高扬起手:“杜安艺,你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话落,别墅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南昭念的巴掌还没有来得及落在杜安艺的脸上,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扯开,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摔倒在地。
容席抱起杜安艺盯着她:“南昭念!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声音冰冷的如同寒潭之水,让南昭念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杜安艺缩在容席怀里,一脸的梨花带雨。容席温柔的呵护着她,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南昭念,转身上楼去了。
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家就要破产了吗?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看着容席离开,南昭念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自己起身离开。
入夜,别墅外多出了一个略微苍老的身影,时不时的,抬头朝三楼亮灯的窗户看一眼。
容席站在窗边,看着南昭念的父亲南震柯,嘴角挂着一抹冷嘲。
南震柯等了许久,也不见容席下来,腿脚抖了抖,又继续站着。
没一会,闷雷滚滚,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南震柯的助理见到下雨,赶紧劝他回车里,但南震柯就是不肯,执意要在雨里等着。助理只能打电话给南昭念,希望她能让容席下来。
南昭念知道后,立刻从医院赶回了别墅,看到站在雨中已经淋湿的父亲,突然意识到。
应该是南氏出事了!
“爸,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她艰难开口。
南震柯摇头:“不能走!等不到容席,我是不会走的!”
南昭念知道再继续劝说父亲也是无用,抬眼看了一眼三楼的灯光,推门走了进去。
容席就在书房里,看到她进来,眉宇间毫无意外之色。
南昭念咬了咬唇,走过去低下头,放软了自己的声音:“容席,去见见我父亲吧。他年纪大了,再这么淋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容席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像是在思考似的,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想让我去见你父亲,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南昭念眼底窜出了一抹希望。
但下一秒,容席的话就把她彻底打入了地狱。
那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就这么淡淡看着她,唇角微扬,一字一句却都像针一般扎在她心上:“只要你从这里爬着去给安艺磕头认错,磕够一百个,我就去见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