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的一哆嗦,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你懂什么,苏卓他为我挡了一刀,那也是他的命啊,何况他还是一个凡人!”松林暴躁的转着圈圈,“他那是自愿的,凡人的命才多少年,你对得起你这几百年的修炼么?”我小声嘟囔“我的命不用你管。”松林一把拉起我,“你的命不用我管,那和尚的命用你管么?”“就是不用你管,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那我把命给他又怎么了?”
松林一把把我推倒在凳子上,撕开身上的衣服,一道巨大的刀疤横亘在身上,“他可以为了你不要命,你就要把命给他,那我又算什么?”到嘴边的反驳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摸了摸,“对不起,疼么?”松林打掉我的手,“绛纱,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看着松林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我咬着嘴唇小声呜咽,我好像一直都是在伤害别人。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栀子也被我赶了出去。等到门被关上之后我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哭了好久之后才收住眼泪,漫无目的的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小和尚因我而死,绣球因为我要遭受很多奇奇怪怪的经历,芍药、栀子、小志失去了自由,现在就连修为最高,最不会出问题的松林都有了一道大大的刀疤,那是不是我不在了,他们就能变得更好。
想了不知道多久,最终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着外面有说话的声音。眼睛肿的难受,“栀子,帮我打盆凉水来。”“好的,小姐。”匆匆离开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就听着她回来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拿湿手帕擦了擦脸,眼睛舒服多了。擦完脸之后就看着栀子怯生生的站在床头上,“小姐,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没事,松林呢?”“大人昨晚上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点了点头,“那等大人回来了和我说一声。”
栀子给我倒了杯水,“小姐,昨天大人出门的时候挺生气的,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我笑了笑,“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了,去给我找点吃的吧。”“好的,我去把饭菜热热,大人怕你醒来额,都嘱咐我们提前把饭做好。”我心头一颤,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我知道了,栀子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等到栀子把饭送上来又过去了半个钟头左右,我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你知不知道大人去哪了?”“不知道呢小姐。”我悻悻的放下筷子,“撤了吧,我出去走走。”栀子一遍收拾东西一边说,“小姐你现在身体不好,先不要多走动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要紧,已经好很多了。你去收拾吧。”栀子看了我一眼,“小姐你不会是想要偷偷溜出去吧?”被猜中了心事,我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
栀子一脸的不信任,“那小姐,你等我一会儿我你一起。”我点了点头,“那就一起,顺便出去玩玩。”栀子像是怕我骗他一样,没一会儿就回来的,跑的气喘吁吁的,我递给了她一杯水,“急什么,我又不会跑。”栀子穿了两口气,“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等着栀子把气喘匀了,我们两个就溜溜达达的出了门。路边上开满了小花,我心情很好的采了两朵别在头发上,“现在是几月份了啊?”“小姐,现在已经五月份了。”我掰着指头数了数,“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还没有来我院子里呢。”栀子偷着翻了白眼,还是被我看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一棵栀子花呢,要不是松林大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出人形。”我点了点头,“那你后悔么?如果不是松林,你现在还是自由的。”
栀子想了想,“不后悔,虽然说要是没有大人我现在还是自由的,但是人这一辈子都会有许许多多的意外,更何况我们妖精呢。而且我现在在大人的庇护下,很少能有人找我麻烦,而且谁又能知道我下一秒就不会被过路的人给折了呢。”我点了点头,栀子虽说年纪比我小不少,但是看得比我透彻多了。“那如果有人久了你一命,你会用自己的命去救他么?”“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为什么?”“他如果救我,那在它看来我比她自己要重要的多,我救她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他真的为了我死了,那我把他救活之后我还是要死掉,那样他所作所为就是没有意义的。”
我点了点头,小和尚的死一只是我心头上的一根刺,现在我却不得不重新去考虑这一段关系,在我看来,小和尚当初的不告而别就已经是放弃了这段关系,那么他突然帮我挡刀的目的又是什么,就算是朋友,应该也不会做到这个份上。平心而论,要是绣球或者栀子出现同样的情况,我都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结果,我就放弃了,不论如何,现在我还活着不是么。
“小姐,再往前走就出谷了。”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瀑布,我回过头不可置信的问“我们原来是在瀑布里面?”“不是,这是大人设下的禁制,用来隔绝外面的世界。”我点点头,“那着个样子应该费了不少心血吧。”栀子随口回到,“兵器谷一直以来都不能随便出入,里面的妖精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只有偶尔铸造的兵器是在存放不下的时候大人才给一天的时间把多余的兵器清到外面的树林里。”我在心里狠狠骂了松林一通,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只不过转念一想,当初松林提出要来兵器谷的时候竹墨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难道他连竹墨都没有告诉?